暴風雨來臨之前
大地上,成片的油菜花揉了揉眼眸,一陣清晰后,互訴衷腸。
花的衣袂邊,一株洋槐樹伸長脖子,呼喚開在春天的愛情。
此時,所有的形容詞,動詞,都無法臨摹這美妙的春光圖。
成噸的烏云從天邊襲來,像只魔幻師的手,想抓住油菜花的尾巴和洋槐樹的枝葉,拽進無邊的黑洞。
此時,洋槐樹撐開傘柄,抽出堅韌的根莖,一把將油菜花攬入懷中。
任它狂風暴雨。
任其像貓頭鷹一樣的鋒利爪牙。
小木屋的內心
在小木屋里寫作,成堆的詞語像不像石頭,一塊一塊被碼上了屋頂。屋頂上有燦爛的星空和遼遠的深藍。
在小木屋里讀詩,韻腳的詩意是不是為小木屋別上紐扣的木棍,擎起的骨骼,在風雨中磨礪出刀的光澤。
小木屋敞開的是寫作者內心的溫潤,關閉的是門外無盡的繁華。
打開的是閱讀者詩情畫意的想象,關閉的是繁華落盡后的寂寥。
葵的傲慢
陽光劈開了葵的心臟,葵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的蔥綠在土地里兀自參與螞蟻的低鳴,一半連同腰肢把帶血的頭顱“唰”的一下砍掉,匍匐在大地的胸膛。
挺直了脊梁。
目光直奔太陽的方向。
用火熱的臉龐阻止大地的窟窿,攔截一場呼嘯的山風。
葵的傲慢在夕陽翻動山峰的發髻時,逐漸呈現。血紅的倒影順著大地的耳垂,直接濺到山的脊梁上。
名字版刻在上面,身體遺落在人間。
圖片發自簡書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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