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W初識,是在新生軍訓的時候。那時的她,臉上帶著一絲稚氣,身上還殘存著些許我身上不曾有過的痞氣。于我而言,她是新奇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新奇如她,后來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和W真正走進彼此的世界是在認識的一年之后。
那時的W正處于人生的瓶頸,議論之聲眾多,不滿之聲也很多。我討厭那些言語,甚至有些心疼她的處境,所以毅然留在了她的身邊。
我依然記得那晚W抱著我哭得有多傷心,當時我就想我絕不能讓她再遇到類似的事情。
只是后來,我也同樣傷了她。
W是一個大大咧咧,很容易與人打成一片的女子,與我截然不同。
一成不變的短發(fā),愛打籃球,總是吃過就喊餓,卻又挑剔得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而我對于吃飯,一向不怎么挑,所以她不吃的我會吃。
我和她,是不同層次上的吃貨。
那段時間,我一度懷疑我就被她這樣給喂胖了。
或許就是因為有著一副漢子的外表,才會讓眾人很輕易地就忽略掉她也會脆弱的事實吧。
與W在一起的時間總是輕松無壓力的。即使在熙熙攘攘地校園里,我們也會如入無人之境般互相打鬧嬉笑著。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嫌棄地說,離我遠點,別說我認識你,太丟人了。
只是,我們誰也沒有遠離誰。
W曾把通訊錄里我的名字存為大路向前走,曾百般打擊喊我貌丑丑,也曾嫌棄我路上和她大鬧,大笑得毫無形象。
我會在W對這個世界不滿的時候喊她忍者神龜,希望有些事情,她可以不在意。
會在W難過的時候喊她王高興,希望她,名副其實。
現(xiàn)在想想,我們對彼此的稱呼都不那么好聽。
W也對我說過很多X都未曾對我說過的類似情話的言語。我知道,她是發(fā)自內心的。
W曾說朋友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別人眼里你們就是同性戀,而我們也確實經常被這么說。
當時我和X還在一起,我就會說,那我豈不成了雙性戀了。
我不在意。只是,我卻忽略了W會介意的事實。
所以,W因為一些言語變得沉默的時候,我也跟著沉默了。
好在W很快又會好轉,走出那些議論的漩渦。
W一直不喜歡X,但是為了我她慢慢接受了。
我一直很介意,沒能處理好他們的關系。幸好,因為我,他們相處的還算和諧。
那次的畫面我一直沒法忘記。
X在宿舍樓下等我去上實驗課,我和W一起下去的。碰面的時候,神經大條的我也沒注意到氛圍有多詭異。只是在路口的時候,他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我很無語,真的是特無語的那種。
所以我就斜斜地穿過了他們之間的不是道路的道路。我討厭做選擇,這一點他們比誰都清楚。
我不會放棄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也就意味著我不會去選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當時我說,你們兩個,我誰都不去選。
上課之前,我把他們拉到一起,但是他們什么都沒說,和事佬失敗。
所以沒有人知道后來看到他們在一起鬧,甚至爭搶我包包里的面包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甚至想,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只是后來我和X分開了,W與我也在時空錯落中在不同的城市奮力前行著。
有一段時間肯德基會送兔斯基鑰匙扣,W就瘋狂地迷上了兔斯基,天天嚷著讓我去吃幫她收集。
只是我一直都沒去,至今W的兔斯基都不齊全。我也沒能釋懷,當時我有幫她完成該有多好。
快畢業(yè)的時候,我和W因為一些事情鬧掰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卻怎么也幫不到我們。
因為我是一個特別特別倔的孩子。這一點W也說過。
我以為我和W就這樣了,彼此的世界再也沒了誰。
盧思浩說有些友情是不會被時間打敗的妖孽,我和W證明了這一點,然后又漸漸回復到了以前傻逼的嘴臉。
W說于她而言,我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
其實我想問W把我定位到了哪里。但是我沒有開口。
有人說生命中的悲喜過往,時間懂得,歲月懂得,如此甚好。
而我想說,幸好,你也懂得。
W特別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甚至會委屈到流淚。
所以畢業(yè)之后,因為別人的言語唆使,也因為覺得是時候了,W稀里糊涂地開始了一段不算戀情的戀情。
而這段戀情是在我們鬧掰的時候開始的。
W有問我怎么辦,也有跟我討論她的糾結與矛盾。
最后討論的結果卻是,順其自然。這不算答案的答案。
后來,W跟我說他們分手了。我卻不知道說什么。
W,我多想幫你,多想同你一起承受,只是我始終不會安慰。這一刻,我竟恨起了我的言詞有限。
如果在一起多好,我會靜靜的沉默著陪在你身邊,哪怕沒有言語。
W讓我問這里的工作,看看能不能過來和我一起。
我知道W讓我問的原因。只是我想說,你好,就夠了。
我希望有人陪我顛沛流離,但是,我不愿看你為我居無定所。
寫到這里,竟也開始不知如何下筆了。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予這篇文字一個結尾,就如不知該選哪些言語表述我的心事一般。想寫的片段太多,最后卻寫得散亂得毫無厘頭。
我只想說,因為你很重要,所以,我愿意為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