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就這么過了,節(jié)氣是大雪,可南方的天氣卻是晴朗的令人心生歡喜。早上早早的起來去店里打掃完衛(wèi)生,罕見的沒有窩在店里的沙發(fā)上刷朋友圈,而是想著去宿舍發(fā)發(fā)呆。
? 回去順手買了一些橘子,那橘子著實惹人喜愛,陽光打在金黃的橘皮上,橘子大都是三五個一小簇的,連著綠到讓人驚艷的葉子。剝開了一個放進嘴里,果然是整個口腔都在雀躍的甜。
? ?穿過小區(qū)里的公園時,陽光和微風,還有一棵數(shù)十年歲數(shù)的銀杏,躺椅上不似前幾日那般被金色鋪滿。只有寥寥幾片葉子孤零零的,風吹來,葉子又落下來。等二三月的吹再呼啦啦的一吹,就變成了滿眼的嫩綠了。
? ?把房間掃了掃,從墻上取下陪伴我走過許多地方,路過許多橋,見過許多云的簫。簫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不知怎的,腦海里升起“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感慨。
? ?晚上看了美食家小寬的《汁吃詩》,第一眼看到這本書名就喜歡上了,好的書只要看書名和封面就差不多了,小寬是真正愛吃之人,還應該是個詩人??赐陼咽鞘c有余了,燈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似乎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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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點茶,這個念頭忽然來的有些強烈。想了想這個節(jié)氣與時辰,按說是該喝些暖胃安神的茶的,可無端的想喝上一點白茶。取了一泡白毫銀針,淡淡的青草香,我一直喜歡淡淡的香,如絲如煙,空靈而不刺鼻。于白茶像青草香,于普洱像太陽香,于綠茶像板栗香,不一而足。
? ?還是喝眼前,手里,杯中之茶。我之于白茶的喜愛,似乎如同一份藏在記憶最深處的繾綣。她如同少女,如同青蔥歲月,如同無數(shù)個少男少女在陽光下奔跑嬉鬧;又如同蘭居幽谷,如同新月一鉤,如同無數(shù)次人歸后,任它月如餅如鉤。
? ?忽然就明白為什么會說“白茶清歡無別事,我等風來亦等你”白茶是清的,也是歡的,她是白日里的青蔥歲月,是深夜里的新月一鉤;是風起時的歲月忽已晚;是等你時的兩重心字羅衣無人看;是一封萬金家書里的努力加餐飯。
? ? 夜就這般徹底的寂靜了下來,飲了最后一杯余溫尚存的茶,想著明日只想吃一碗白米粥,和家鄉(xiāng)的脆咸菜,踏著夜色,有人嘴唇微啟,道了一聲“胡不歸”,我們的身影也都徹底在夜色中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