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表面這么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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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wuli小盼

礙于輩分問題,得喊你一聲“姨”,可事實上,我卻想叫你一聲“姐”。那,就讓我放下表面的這些禮節問題,以下通稱你為“姐”吧,算是滿足我一個小小心愿。

姐,雖然已經是四字打頭的歲數,卻一點也遮擋不住你的少女心,我猜這才是我們有無數說不完的話的根本原因,你想過嗎?

除了我爸媽,我猜,最關心我的非你莫屬。你總說你做不到像我媽這樣細致貼心,可是有多少次因為你我覺得溫暖動心,你知道嗎?

八歲那年暑假,被我媽送到你工作的廠子里呆了好一段時間。這應該是家豪(姐的小兒子)到來之前,我倆獨處最長的時候。現在想來好開心,好幸福,自私地覺得那時候你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你的工作很輕松,空余的時候陪我坐在房間的地板上看劇。或者有的時候,你在辦公,我就騎著你的折疊自行車在廠子的院子里打轉,騎自行車就是當時學會的。真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怎么騎都不嫌累,大夏天的,摔疼了就咬著牙,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怎么也不落下來……真是一臉倔樣,不過也好,最后學會了,之前怎么疼都不算事兒。你夸我聽話,鼓勵我叫廠長叔叔外出的時候帶一份肯德基給我,說如果他答應了,就當是獎勵給我的。也不懂什么叫害怕,一聽有獎勵,我馬上來勁了。在紙上端端正正,工工整整地寫下:叔叔,你可以買一份肯德基給我嗎?謝謝!寫好后還特意用訂書機把寫了字的那一面折起訂好,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現在想想當時真大膽,人生吃的第一份肯德基居然還是你慫恿我叫廠長叔叔給買的……

長大后吃了很多次肯德基,可是,那一次的味道格外好,以后再也沒嘗過――

仿佛是上天有意派我來陪你的,你是不是也這么覺得?有了兩個兒子的你可羨慕那些有女兒的人家吧,不過,幸好有我這個外甥女啊。你對我,就像對女兒一般。

只要有空,我就竄到你家,非得呆到該去上學的時候才走。在你家,總有吃不完的零食和水果。我有一次說:“姨,怎么每次來你家都有那么多吃的,怎么也吃不完?”你說:“家里又沒什么人吃零食,正好你來了都卷走……”我就偷著樂了,就不能說為了我每星期周末來你家你特意備著嘛?

上了高中,和你聊天你總是直言不諱地問我諸如一些:班里男生怎么樣啊?有沒有長得帥的呀?有沒有喜歡的呀?喜歡也沒關系,我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有喜歡的很正常,我當時就喜歡我們班的誰誰誰……其實我是知道的,這就是套路啊,你當然還是覺得學習更重要啊,有了早戀的跡象可不容小覷。不過,我每次可都是坦誠相待,就算不說清楚,想必你也從我日記本里看到了些什么。你也真逗,偷看我日記本還被我逮個正著,幸好我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上個星期,我媽來天津了,可把我高興壞了。唯一遺憾的是你沒能一起來。和你視頻的時候,把我和媽媽這幾天在一起的經歷一一數給你聽,在屏幕上,你會心認真地聽我說著,你說,其實你也很想來,可是有很多事情啊,下次一定找個機會,我們三個一起,一定好好玩。開始剛得知你不能來,我媽和我的時間有沖撞的時候,我還在圖書館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可那時候我給你撥電話,你卻是冷靜安慰我,像一個貼心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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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真高興一路有你。我不會忘了我們三個人的天津之約!已經立冬了,南方的冬天可不好受,你的老毛病可得注意了,多加保暖。我想你……

2015年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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