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閣西餐廳

綠茵閣西餐廳

2015年夏天,距離畢業還有一年的時間,我跟大學女友分手后在南方浪跡了些時日。八月份我從佛山回到了山東。

每個人也許都有一段被自己標注為灰色的日子,在那樣的日子里,焦灼而又不失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而我不同,我基本上把我這些年的每段生活都標記為了灰色,更不同的是,我總覺得我的灰色具有“十一度青春”的豐富和“五十度灰”的重口味。

那時我已經著手在荔枝Fm上錄制情感類的音頻節目,權當是無處安放的青春的寄托和對時間的消磨。

后來我會吧發布的節目轉到我的社交軟件中,以此來提高一些點擊量和在荔枝中的排名。我總幻想著我能在荔枝做到簽約主播,就像一輛自行車想上高速的那種幻想,很刺激很奇特。就在這種追逐夢的道路上,杰哥再次出現在我的聊天列表里。

杰哥是我2013年我在綠茵閣西餐廳工作的時候的經理,那時候一起的還有賀小鎖和馬姐。錄電臺那段時間,小鎖喜歡上一個姑娘,說要讓我幫錄一期,然后當作生日禮物送給那個女生,我當然不會怠慢,好好把小鎖給我投的稿子整理潤色,然后做出了一起音頻節目,小鎖很開心,我們久違以后因為這姑娘,而又找回來了當年一起吃麻辣燙的那些日子。

至于最后有沒有追得上,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現在有一個女生已經跟他交往兩年了。

小鎖說他過段時間要去趟青島,去馬姐那做兼職,勤工儉學。

過了沒多久,我突然接到了馬姐從青島打來的電話。

杰哥在電話那頭說:“你啥時候過來!抓緊時間!現在就缺你自己了。”

馬姐搶過來電話補上一句:“我不騙你的,小鎖跟我們在一塊呢,你不想來見見你當年苦難兄弟呀?而且杰哥聽說你錄得電臺不錯,想給你投稿呢。”

我說我不信,小鎖明明是在山西上學。

當我最后聽到小鎖的聲音,我才相信,他們真的在一起工作呢,小鎖湊假期時間又回到了綠茵閣。他們三人聚在一起之后應該會想起我的,放佛過年過節吃團圓飯的時候跟遠方回不來的親人打一個電話的情感。

杰哥比我們都大,雖然有些拘謹,就像當年初次見面時候的拘謹;但是聽到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他還是很欣慰,內心很飽滿,就像他那年帶領我們沖業績的時候一樣飽滿。

記得我當時合上了電腦,安靜了許久以后對著電話那頭的三人說:“等我畢業了就去找你們,到時候咱們還吃綠茵閣的特級肉眼扒和芝士醬意面...。我還是那么熟練的報了幾個菜,就像當年馬姐教我背菜本時候的一樣的認真。我內心煩躁,坐立不安,不知道為何,可能是因為想起那段蹉跎而又美好的日子。


綠茵閣西餐廳

其實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幾個地方,無論是路過還是想起,都會感動不已。有的是離開已久的故鄉,有的是畢業已久的母校,甚至是吃了許多年的地攤。

2013年夏天,盼望已久的四個月的實習期如期而至。我沒有去機械廠,來到一家連鎖西餐廳。記得當時六月的天氣已經有了初夏的感覺,我拖著很重的行李箱來到那個地方。

我順利通過了面試,辦了健康證,認識了新同事,熟悉了工作環境,馬姐當時是部長,他給我安排了一個資深的老員工帶我,也就是我的師傅,她叫邢麗,我認真跟她學著每一件事情。往后的日子,生活很單調,勞作在每一個餐桌周圍,行走在每天上班的那條路上,翻閱著每天都要背誦好幾遍的點餐牌。每天下班都會很晚,我最大的精神支柱就是下班后可以給女朋友打一個電話,我聽她在學校的事情,她聽我在這邊的事情,雖然有時也會吵架,雖然我的薪水不高,但也不會覺得生活疲倦,我反而覺得很舒心。

我入職后沒有幾天時間,賀小鎖就來了,他是馬姐同學的弟弟,老家是一個地方的,馬姐對小鎖照顧有加,奇怪的是從來不會忽略我,就好像我的哥哥也是他同學一樣。

小鎖來了以后我工作不再枯燥,平淡的生活又多了幾分歡樂,雖然他比我小兩歲,但我們所有事情都能到達共鳴,包括去商場二樓的超市里買辣椒醬都能選同一個牌子,上班時候的一個眼神就能知道是什么信號,有的是杰哥過來了快站好,有的是對面那一桌好裝逼,有的是剛來那桌很漂亮我要去點餐,有的是一塊去后廚偷懶,甚至有的是你的工裝穿歪了。

只需輕輕一個手勢,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這就像回到了小學三年級,放了學跟隔壁的狗剩子買一根辣條一人一半吃著回家,辣的次哈次哈的還不忘嘲笑對方的熊樣。

明明是很單調的生活,卻讓我過成了五顏六色。或許是因為上大學的地方是一個小地方,環境優美的同時免不了欠發達。所以,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相對比較繁華的地方,我很喜歡,但我每天都很害怕自己因為很多東西不懂而做錯事情,而我又充滿了欣喜。

有一天我上早班,杰哥坐在休息去的沙發上皺著眉頭,手托額頭,看著就知道心里是有事情的那種狀態。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杰哥,我聽馬姐說他是剛從CBD萬達店調過來的經理,我當時還shabi似的問:“那楠姐呢?”當時楠姐是我們寶龍店的經理。

馬姐斜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彪!當然是調到其他店了。

我記得我所在的那個店是當時所有店里生意最難做的一家,每月都賠,每月的業績都很慘,但這幾個店每月還都要評比,就這種情況,我真想問問領導,當時評比的意義何在,是為了讓寶龍店的經理一個一個羞愧到自動離職嗎?

但公司考慮以后這個商場會好起來,所以一直沒撤掉。

這樣看來,杰哥的愁眉苦臉我就能理解一二了。

我不緊不慢的用拖布拖著地板,我比平時拖的認真許多,我總覺得新官上任那三把火會燒我一下,當我拖到休息區的時候,杰哥終于發現了我,一個在拼命拖地的小伙子,放佛要把地板拖個洞,工作態度不容挑剔。

杰哥跟我簡單聊了幾句,無非就是店里平時的情況,還有就是你來自哪里,你叫什么,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今年幾歲了,你來店里多久了。

公司有明確的懲罰和獎勵制度,但是從未獎勵過,有的只是懲罰,包括打卡遲到,忘記打卡,上班玩手機,弄壞東西,上錯菜等等。杰哥是個友善的人,待人真誠,幽默風趣,我們犯過的所有錯誤,他從來都是想辦法幫忙瞞過公司這邊,而不會主動去找我們的過錯。

而我和馬姐還有小鎖,整天嬉皮笑臉,有時候上班還亂成一團,杰哥有時候無奈,他不會說我們,或者說,批評輕了我們不會聽,嚴重了他自己心里會不忍心。他說的上班是經理,下班是朋友這句話,被我們生生的改成了上班下班都是朋友。

杰哥心里明白,大家歡樂和諧起來比什么都好,有了業績沒了笑臉,這工作倒不如不做。

杰哥問我為什么沒有找一個專業對口的工作實習,我說我想多豐富下人生體驗,還說所有的經歷都是無法重復和置換的。杰哥若有所思的點頭認可,然后望向酒吧吧臺,杰哥指了指酒吧吧臺的咖啡說:“好的,去吧,去豐富人生吧,去把吧臺的咖啡給客人上了。”

也有的時候,客人走了,點的咖啡做好以后卻還在吧臺放著,不燙也不涼,杰哥會沖著遠處玩手機的我說:“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你把手機收起來,給我過來。”我很滑稽的走過去,一副很滑稽的表情,一般嘴里還會唱著那首汪峰的歌:“至少有十年不曾流淚,至少有一些人給我安慰!”就這首歌,我在綠茵閣整整單曲循環了四個月,一開始大家會說:“小帥,求你了,換一首吧。”后來大家會把這個當成調侃的梗,再后來我如果哪天沒有在店里唱這一句,大家會面面相覷,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說:“咦?你說他今天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怎么沒有唱他的那個‘至少有十年’”,以至于到最后我臨走的時候,大家基本都能會唱這一句了,就是在街上聽到肯定會駐足聽完然后想起我的那種程度。

我滑稽的走過去以后,杰哥會轉變笑臉,然后指著咖啡:“來吧,豐富你的人生,把這杯咖啡端到后廚,然后喝掉它。”那可是很貴的一杯咖啡,反正我喝不起,我會猶豫一會,然后端起咖啡,抓兩小包糖,就像上餐一樣很自然的走到后面,慢慢品味,還會故意做出很浮夸的表情。

后廚的同事們看到會很驚訝的說怎么上班時間還有咖啡喝,我說會說:“優秀員工才有得喝。”他們會異口同聲:“嘖嘖嘖”

后來我跟小鎖成了店里的開心果,只有我們所到之處,必笑聲四起,喝水的都能噴出來的那種。杰哥和我屬于無厘頭,馬姐跟小鎖屬于逗比。

我們的薪水不高,大家都不是很富裕的時候在一起有種共患難的感覺,就像新中國剛成立的時候,每家每戶都盼望過年吃豬肉水餃一樣。我感覺這也是一種考驗,我和小鎖去對面店里吃七塊錢一份的麻辣燙,還不停商量著說怎么挑選菜比較實惠,回去告訴馬姐,她差點把剛吃的飯笑出來。

我們實在吃夠了工作餐,雖然工作餐沒有很差勁,但是真的頂不住天天吃。于是我跟小鎖商量去超時買了一瓶紅油金針菇回來改善生活,但是買回來以后發現長毛了。于是小鎖提議去超市理論,結果超市承諾給換一個,我們換了一瓶豆腐乳,結果回來還是壞的,我就不說是哪家超市了,我覺得說出來對華潤萬家影響不好。我跟小鎖憤憤不平的去超市退貨,超市工作人員已經哭笑不得了,超市給的解決方案是退錢之后在賠償一瓶,我說行吧,小鎖踹了我一腳,低頭撓了撓后腦勺,嘴里像含著糖塊一樣的說:“不行,不能這么算了。”我立馬上搖頭說不行,兩次了都這樣,您們必須給個合理的說法。最后超市給予十倍的賠償。我們兩個像中了百萬大獎,逗比似的去吃了兩份分量很足的麻辣燙。這個梗,他們笑了好長一段時間。

后來有領導考慮要把我調到其他店里,爭取杰哥和我的意見,杰哥連跟我說都沒說,直接給我留了下來。他會在私下聊天的時候說就算得罪領導也不愿失去一個開心果,看著他的時而嚴肅時而歡笑的臉,我感到溫暖。

我們有時候也會談論人生,馬姐說我說的那句:“自己經歷過的且驗證過的才叫做經驗。”她說她有時會很欽佩我,如果換成她自己的話,他或許邁不開那一步,放不下那個面子,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去驗證一些不知結局是怎樣的生活。

就這樣,在那個夏天大家為了推銷目標而欣喜,為了一點小事而氣氛低沉片刻,杰哥的用著的老人機鈴聲很響亮還有他的無厘頭能讓我笑到肚子疼,我師傅邢麗的眼神很犀利,前臺文強的流氓氣質,后廚阿姨的天天嘮叨,還有我跟小鎖的日常,都成為了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那時候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開心,洋溢在臉上的是一種輕松的笑,現在每次想起,我還能因此抖去一身的疲憊和壓力,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小鎖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一塊去唱歌,我心里不好受,突然變得特傷感,然后喝了很多酒,我跟小鎖從包間走出來,我們平時都不抽煙的,當時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然后遞給我一根,自己拿了一根,他給我點上,然后自己也抽了起來,我們沒說話,一句都沒說,他說他去廁所上個大的,我說好,然后我在廁所門口洗手聽到了他喝醉酒以后的啜泣。我扭頭走回包間,一口喝下了那杯很烈的酒。

最后他們把我抬回宿舍,文強安慰了我許久。

第二天,小鎖交工裝,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的,我躲在后廚沒有出來,馬姐看到我眼睛很紅,然后笑我沒出息,我抬頭假裝瀟灑的笑的時候看到她也抬起頭,把眼睛往上翻,恐怕掉下來,但最后還是沒兜住,掉在休息區的地板上,如此沉重。

杰哥那天休班了,我不知道他心什么滋味。反正次日上班的時候,空氣很凝重,我也不再那么活躍,走路都覺得腳上戴著枷鎖。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過去了幾個月,小鎖走后我很不習慣,當我習慣過來的時候,我也要回學校了。最后一天我催著杰哥在我離職報告上簽字,杰哥不說話,也不搭理我,馬姐有點生氣的說你就這么慌忙的走嗎。所有人都勸我再過一段時間走,我不再說話,但我知道我該回去了。

那天早上我跟馬姐聊了很多,她一會哭一會笑,我說她情緒波動像過山車一樣大。我沒有去綠茵閣跟杰哥告別,跟大家告別。我把行李收拾打包,馬姐跟我一起把大件行李郵寄回了學校,然后把我送上車,就像剛開始見我第一面時候,微笑著說你好,這次是微笑著說再見。

我在車上不停的給她發微信,他不停的安慰我,其實她比我小,叫她馬姐是因為剛開始的尊稱,也就一直這么稱呼下去了,直到今天我還是稱呼她馬姐,他還是說我是個彪子。

不一會,杰哥打來了電話,我聽到他泣不成聲,我從未見過他這樣,他還故意笑著說那些我們的老梗,每說完又是泣不成聲,他最后說:“其實一直沒說,下月我也要被調走了,也有很多人離職了,有時候人生的離散,真的不由我們。”

我聽到整個店里想起那首我經常大聲唱的歌。


聚濃情·盡歡笑

后來

人生就像個陀螺,擦肩而過的人越多,越轉的灑脫,只怕今后無法控制旋轉的慣性,遇見的都習慣性錯過。幸運的是我當初遇到他們,我旋轉的沒那么快。

無論你犯了什么錯,他會包容,無論你遇到什么困難,他會幫你解決,無論你走多遠,他會記得你,馬姐和杰哥就是這樣的。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在改變,能擁有一些不變的回憶,老地點,老時間,老相識,老味道,如斯美好,從未改變,小鎖就是這樣的。

2017年夏天,馬姐寫了很長一篇文章發到我的郵箱里,從我打開的那一瞬間到我讀完整篇,我就像在吃一個很珍貴很美味的月餅,每一口都細細品味,每一口都要用盡所有的味蕾去感受。

他在文章最后這樣寫道:

“小帥臨走的那天早上給我發微信說他忍不住哭了,我安慰他說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的,倒時候姐請你吃大牛排,這何其不是在安慰我自己。可是到今天我們還是從未見面,哪怕是小帥今年來青島面試工作,我們也是擦肩而過。只是一個電話,一個微信,以及在我的QQ空間里的留言時刻提醒著我們有那么些人,那么些時光,那么些友情到今天還是割舍不下。

當然我們的故事全然沒有結束。就像所有小說里的那樣,所有人都分開了,各奔東西,但是不聯系并不代表不會想起,反而會更溫暖。

我離開了綠茵閣,換了一份工作,我和文強共用的水杯不知道怎么就找不見了,我頓時愣了,總感覺朋友間的見證沒了,我到底還剩些什么。

但是讓我欣慰的是文強從日照來看了我兩次,看看我是否過的好,阿姨和邢麗也來看我,說見面就會很開心,嬌嬌也打電話給我,小鎖實習來和我作伴,其實并不是我一個人。小帥給我致電開玩笑說我是再給大家開辟第二個戰場,以后大家還要去那相聚。所有人都關心著我,怕我過的并不開心。

新工作開始的日子里雖然很艱難。但我不可能在你們的保護下生活了。所以我忍讓一切讓我不開心的人,不開心的事,我變得不再那么任性。我學會自我消化一切不良情緒。我學著讓自己強大,不計較任何不公。因為我覺得只要我自帶陽光,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一年后,我與杰哥重逢時杰哥都說我變化好大,我們彼此都是欣喜的,是那種朋友長時間不見的內心喜悅。與小鎖的重逢更讓我和杰哥激動了好久,我們還給小帥打了電話。

不是朋友不在,而是一直都在。

在去年工作中最崩潰的一天,我以為沒什么的,告訴自己不是所有的千里馬都可以遇到伯樂的,但在聽到小鎖急切的問候聲的時候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頭一次哭的那么狼狽,在看到小鎖擔心的眼神的時候我感覺就夠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任何理解了。在小鎖的勸慰下我離開了那個我認為是鍛煉而他卻認為是讓我不開心的地方。

當我告訴小帥我離開我們第二戰場的時候,小帥對我說: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是不是對你不好了?在小帥和小鎖心中我不知道我帶給他們的是什么,我卻知道在我心里對他們的是滿滿的愧疚,在那么艱苦的日子里沒有來得及請他們吃一頓像樣的飯,沒有好好對他們說聲感謝。

從那個夏天以后,我的起床氣沒了,我的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次數少了,也許是認為不能這么放縱自己了,那些人不在一起了,誰還會來哄你,誰來遷就你,誰來逗你笑,如果再那樣下去,你在別人眼里就像一個神經病吧。所以,我時刻提醒自己。

一切都過去了,所有你身邊的所有東西都在改變的時候。只有曾經的那些人覺得你叫他們彪子不是在罵人。他們覺得你發起脾氣來是那么可愛。當然一切都不可以在重新來過,但我感覺當時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

小帥說我們在哪認識的就在那相聚,他說我們是那種很特殊的朋友,就算相處時間不長,也可以維系一輩子。因為當初我們所有人都是抱著真誠和的善良。

我覺得我們再見時間不會太長了,到時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聊聊當時沒有說完的話題,聊聊最近的改變,聊聊對彼此的想念。

幾年后的相聚,有些期待。”

聽說杰哥要買房結婚了,就是當年那個去綠茵閣找過他的美女,真的是很漂亮的小姐姐。我由衷的高興了很久。小鎖在山西太原上班,偶爾會出差,我希望他也感情事業雙豐收。我知道馬姐還在青島,我希望他的生活是幸福的,安定的工作。

其實我們一直在不斷的適應社會,不停的迎戰時間,我們多年來投身于一種職業,為之哭為之笑,有人風生水起,有人懷才不遇,有人安居樂業,有人水生火熱。我們在堅守中求變,在變化中成長,我們所有的笑中帶淚都是因為有這些人和事在你的青春里不斷發著光,溫暖你這個不斷掙扎,不斷妥協,不斷反抗,不斷和解的人生。

有些朋友你多年未見,你以為只是失去了一個朋友,其實你是失去了很多的自己,他們帶著很多對你的回憶,你生活的軌跡,當你聽他們說說過去,你會明白怎么度過的那些時光,怎么變成了今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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