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放開那女孩

Ｈ市的某醫院內，急匆匆來看病的人正在排著隊等掛號。醫院里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掛在大廳上的幾個的吊扇也在拼命的轉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女人身上的劣質香水味，夾雜著各種人的汗味，讓人甚是煩躁。護士們如往常一般往返于大廳和病房之間，有一兩個民工打扮的青年在隊伍中拼命的揩著一個著裝暴露的中年婦女的油，整個醫院就像一個臃腫的胖子擠在一個馬桶了，讓人有種想一抽水把所有人都給沖走的沖動。

這不是什么大醫院，確切來說，只是在Ｈ市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夏天的Ｈ市異常的炎熱，馬路被太陽炙烤得冒起了白煙，偶爾看見廣場上還有一兩駕三輪車托著冰棒箱在搖晃“冰棒子咯，下暑的冰棒子咯”。雖然今天是周日，但是醫院里人卻非常的多，生活的壓力使得很多工人，白領，學生等等一些人們都沒有其他空閑的時間上醫院。多數都是在周末領一兩包藥，注射一兩針就走了，有些甚至硬撐著都沒上醫院。

有道是大病求醫小病求己，不過魏然可不認為憑自己能治好這“小病”，所以當他在家里輾轉反側了一晚，覺得今天很有必要來看看醫生了。醫院只有一個掛號窗口是很讓人DT的事情，因為魏然已經排了差不多一個上午的隊伍了，還是沒有輪到他，臀部傳來的隱隱約約的疼痛讓他有點著急。

突然感覺到背后似乎有人戳了一下自己，趕緊回過頭來，看見一個似曾相識什么燕歸來的女人，“啊，是……”魏然剛想喊出對方的名字以表示自己已經認出該女子了，女子沒開口滿臉笑容的看著她，不過有時候你拼命的想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的時候偏偏你就怎么也想不出，魏然現在就是這個情況。當然魏然不會傻到認為她叫“燕歸來”，記憶中似乎也沒有這么一號人物。

女子最終先開了口，“哎呦，真的是魏然啊，呵呵呵，瞧你，那么多年了還是沒有變，長得依然是那么……別致呀！”說完又捂住嘴笑了起來。

魏然看著她笑完，跟著也傻愣愣的笑起來“哈哈哈……” 笑罷，眉頭一挑，“原來是你呀！我說那么多年不見，人真長得越來越性感漂亮了啊！”

打馬虎對于魏然來說可是小意思，不管認識不認識，是女人就夸她，沒有理由沒有原則的夸！當然是男人的話，不自報家門，魏然也不會多問，最多朝對方笑一笑，意思是我對男人沒興趣。果然，女子聽了又高興的笑了起來，

“得了得了，你還是那么貧。……對了，怎么今天你也來醫院，哪里不舒服么？“

”噢。是啊，我頭疼，可能是感冒了。“魏然認真的回答。

女子點點頭，”噢，那得吃點藥。“

”恩……那，你來醫院是什么問題。“魏然很坦誠的望著女子，

女子一下子不好意思說道”哎，還不是女人事，這幾天我都煩死了。“

很好，這一問魏然算是撞槍口了。

“魏然，我有點怕啊……”

“恩，怕什么，這家醫院雖然不怎么出名，不過還是挺正規的。”說完，看見對面一個注射室里，一名男醫生正把他的一只腳從那種地攤上買來的貝路帝皮鞋拿出來用手爽快的摳著，突然馬上覺得這句話已經違背了自己純潔的內心。

“也許，你會遇到很好的醫生的。”魏然補充了一句，

“可是……可是，那是人家第一次看這種病。”

“凡事總有第一次的嘛，這小事就怕可不是你的作風噢。“

”要不你陪我去看吧……“

“什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那么多人在排隊我這才排到一半可不能半途而廢啊，而且已經快要到我了。“望著眼前長長的隊伍，魏然大義凜然的說道。陪女人看婦科病那是萬萬不能的，對于現在潔身自好的魏然來說，必須與不熟的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況且現在自己還要看呢，臀部傳來的疼痛讓魏然忍不住”嘶“了一聲。

女子猶豫了一會，然后似乎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恩，我跟你排隊吧。反正你感冒小病很快的。“魏然聽后，瞪著女子的眼睛變得老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得的是痔瘡，是張屁股上的那玩意，等下要和一個陌生女子，不對，只是自己不記得她是誰。和一個認識自己的人跟自己去肛腸科看痔瘡，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堂堂七尺男兒身上是非常的掛不住臉面的是不齒的！做人難，做男人更難！魏然此刻終于對午夜電臺那句經典臺詞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認識。”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啊，你看現在隊伍那么長，排完估計要到3、4點那多浪費你的時間啊，像你那么漂亮性感的女子，在周末應該要去shopping，swimming，walking。“說完，魏然四處看看發現沒人注意才示意女子把頭伸過來小聲的說道”你不知道，最近銀龍大廈大甩賣，LV手提包僅售99限時搶購，過時不候。“說完魏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終于輪到魏然了。看著窗口上方的“掛號“2字，魏然突然有種想把它扣在里面那個收銀的小姐頭上，然后插上兩朵菊花，讓她知道什么叫”映日菊花別樣紅“。收銀小姐已經在他要掛號的時候打了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時，魏然咳了一聲，”喂，小姐你能不能快點“說完，回頭看看后面接上一句”小姐，我不急，但是后面那些個人很著急啊！“魏然一臉誠懇的對那名小姐說道。雖然知道后面僅僅剩下一個小伙子在玩著PSP。

收銀小姐不滿的看了他幾眼，繼續朝電話里回答”恩恩，知道了親愛的，好好…………回去我在好好跟你聊噢~……“”崩“說完還朝電話飛吻一下。”
名字“
”魏然“
”年齡“
”26“
”拿去”……

所有程序不到10秒，魏然有點想笑，就為了一張掛號單，自己浪費了差不多一日。 “魏然，這邊！”剛才那名女子叫道。女子當然沒有走，不過她似乎已經看過醫生了，現在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雜志。看見魏然走了過來，急忙叫道。魏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魏然已經厚著臉皮問了女子叫什么，女子說，我早知道你會問我名字的。

“呵呵，我這不是因為你變化太大了，沒看出來嘛。”魏然說。
“韋燕啦，虧我們以前還是老同學呢。”女子嫵媚的笑了笑。
魏然又瞪大了眼睛，張著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只過了一瞬，又恢復了原來的玩世不恭，與世無爭的模樣，讓人看見就想賞他兩巴掌，
“可以嘛，變化很大呀！身材變那么好啦。我還真沒認出來啊”魏然一邊朝著肛腸科走去，一邊跟韋燕聊著。

“呵呵，感情受挫，自然就瘦下來了。”魏然感覺到韋燕情緒似乎有點低落。韋燕是魏然的初中同學，以前在班里面算是很野的女孩子，說野主要是她比較喜歡和男孩子玩，可以跟男生一起出去喝酒猜嗎，還會踢球，更多的時候是跟男生一起上網吧打游戲。當然有時候也充當媒婆的角色，幫班里的男生遞情書，送巧克力等等，人緣好得沒話說。所以魏然不是很理解，如此活潑好動的一個人如今怎么變成這樣，還感情受挫。

“肛腸科？”韋燕的聲音打斷了魏然的思緒，不知覺已經到了門口，看見門口擺著一塊宣傳板，“治痔瘡，到XX，技術好，療效快。”韋燕捂著嘴笑了。

魏然老臉掛不住尷尬的應了聲，“生活習慣不好……”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韋燕也跟著進來，
魏然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沒看過”
“恩？”魏然大驚，自己素來潔身自好試問，重來沒有給哪個女子看過自己的身體。
“你想多了，我是說我又不是沒看過得痔瘡的人。快走啦。”說完就推著魏然進去了。

麻煩的是主治醫師是一個女的，女醫生叫魏然把褲子脫了，魏然看了看韋燕，后者直接做了一個解褲帶的動作。罷了罷了，脫就脫把。后來據魏然回憶自己當時心情是十分的復雜的，雖然知道跟她們沒什么關系，不過讓兩個女的同時看到了他的屁股，還是覺得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不過讓他欣慰的事，自己來看病看得早，只需要一個小手術就能治好了。

全部事情做完之后已經是快8點了，從醫院出來后，韋燕就和魏然在街上隨意的散著步，路過廣場，看著日漸繁華的市區，兩人都在吁吁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了。

“叔叔，給姐姐買束花吧。”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魏然面前，“我怎么老感覺這話有點奇怪呢，你叫我叔叔，怎么卻叫你姐姐呢。”魏然一邊準備掏錢，一邊跟韋燕說到。買朵花圖個開心吧，韋燕就一個勁的笑，沒回答他。魏然給完錢拿過花直接轉身就“送給你” “呵呵，謝謝啊。”韋燕高興的接過花。“姐姐，叔叔對你真好。你們真幸福。”魏然聽了趕緊說到，“那你覺得叔叔和姐姐配不配啊。“小女孩想想說”姐姐好漂亮，叔叔就捉襟見肘了。不過還是很配！“ 魏然一陣無言。“女孩子不可以那么沒禮貌的哦。”韋燕對小女孩說到。

小女孩點了點頭。這時不知哪里出來一個中年人人，拖著小女孩就走“小鬼，你原來在這里，快跟我回去。“動作之大讓魏然著實下了一跳，光天化日，哦，不對，是晚上了。魏然想也沒想，條件反射的就對那名男子吼道：“放開那女孩！”

H市在省內是一個交通樞紐，流動人口的數量大概是本地人的2到3倍，時常也會聽說有拐賣小孩的事情發生，所以當看見那名陌生男子突然出現，把小女孩拽走以后，魏然才毫不猶豫的喊了出來。

陌生男子松開了手，小女孩趕緊跑到一旁，嘟著嘴一邊摸著被抓疼的手。“你想干什么？”男子不高興的說道，眉頭也隨之一皺。“你跟她是什么關系？”魏然說到。“我他娘跟她什么關系關你屁事啊！”男子罵道。韋燕聽到不禁皺了皺眉，看著魏然，魏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處理。“如果你跟這個女孩沒有關系，那你就不能帶走她。”說完，魏然看了看小女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這樣做，這男子怎么看怎么像拐賣小孩的。

“我說你這個人是閑得蛋疼是吧，非要管老子的事。”男子擼起了衣袖，走了上前。韋燕拉了拉魏然的衣角搖了搖頭。魏然拍拍她的手背，輕松說，“沒事。”來者不善！男子走到了魏然的跟前，不過他比魏然矮了一個頭，要仰著頭看，畫面有點滑稽。“你皮癢了是么？”男子壓低嗓音說道。“那個你離我遠點，我對男人沒興趣。”魏然說道，后退了幾步，還揮揮手做出拍散眼前氣味的東西。

“哇，看不出來你還是那么厲害啊。”在送韋燕回家的路上，魏然一個勁的重復著剛才的話。韋燕只是一個勁的笑，偶爾回應一兩聲。剛才韋燕那3秒制敵的動作簡直讓魏然大跌眼鏡。雖然知道以前韋燕是練過一點，不過并沒有親眼看到過她出手，而且以前魏然一直是一個好好學生，正經的讀書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從來不做的，就連魏然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手無束雞之力，只是心中有緯地的學識。不過這可慘了剛才那位仁兄了，據目測，估計手已經脫臼了，短時間之內是不能“做事情”了。而那個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趁他們都沒注意的時候居然跑走了，兩人當然也沒有心情去找那個女孩，所以收拾完那個男子就走了。

走著走著，魏然又不自覺的打量了一下韋燕說道，“我還真看不出來，你身手居然那么好，哎，還好以前沒有招惹你，不然我估計我活不到現在了，呵呵。”韋燕嗤嗤的笑起來，不記得今天她笑了多少次了，難道是因為我的關系，魏然想到，轉念一想又搖搖頭，也笑了。“高中的時候跟一位大叔學了一些防身的本領，上不得臺面的。”韋燕解釋道“不過我還不舍得傷你呢，班里的大才子啊。”說完，一路無語。

走過幾條街，兩人到了一個小胡同的入口，走到里面，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樓梯口前，魏然看到了一棟大概5層的單身公寓，不高，不過很長，看外表知道已經是很老舊的房子了。“你在這里租房子么？”魏然問道。“恩。”韋燕答道，然后先往前走了幾步，剛踏上一節臺階，回過頭撥弄了一下頭發說道：“你……還是……回去吧。”魏然聽出了韋燕心中的難過苦悶，很顯然眼前的女人現在情緒比較低落，記得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她說自己感情受挫，而且還去看病了，會是什么病呢？魏然很好奇，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好奇，必然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接近這個女人。現在的韋燕對于魏然來說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世界，多年不接觸已經使得魏然無法清楚的看出眼前的女人到底心中想的是什么。此刻魏然有種沖動，留下來陪她的沖動。所以魏然開口了。“恩，你看現在這么晚了，是不是我可以去你那里將就一晚啊，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睡客廳你睡房間，怎么樣？”說完這些，魏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過既然開口了就等女人的回應吧。做男人還是要主動點，魏然想到。“呵呵，可以呀，我很歡迎。不過我不喜歡打呼嚕的人。你，你不會打吧？”“保證不會！”魏然說道，“哦，你等等，我去買點夜宵什么的，你住幾樓啊？”“4樓，左邊第二間，”“收到！”說完魏然一溜煙跑了出去，女人欣慰的笑了笑，往樓上走去。

不到10分鐘，魏然已經又回到剛才的樓梯口，上樓前先點了一支煙，平復了一下心情。一般來說，去女人的家里，最好不要抽煙，女人不會喜歡煙味的，雖然說身上有點煙草味的男人比較性感，但是魏然還是覺得自己要清爽一點。當然買夜宵是借口，按照魏然的原則，去女人家里最好不要傻傻的直接跟著別人上去，那樣對方會表現得不自然，利用這個買夜宵的期檔，可以為兩人營造出一個比較溫和隨意的氣氛，不過說白了，魏然不覺得自己有多么的高尚，自己只是想偷偷的看看里面的女人真實的是這么一個樣子罷了，這樣才好關心她的生活！所以魏然到了門口卻沒有敲門，而是走到窗口前蹲著身子睜大眼睛往里看，因為這些房子是房間大門都是朝著門口的，所以魏然很輕松的就看到了房間里面的布置。房里的設施很簡單，可能韋燕沒有時間去裝修什么，大廳有兩張舊式沙發，一張桌子，一臺電視，往里進去左邊就是廁所，看見里面傳來微微泛黃的燈光，魏然知道女人是在洗澡了。廚房在大廳的右側，有一個小閣子里。在進去就是臥室，主色調是粉色的。想不到，她居然喜歡粉色。魏然暗自想道。魏然看了半天，發現也沒啥收獲，覺得自己似乎有那么點無聊加猥瑣了。于是想叫，不過最后還是嘗試去扭門。“噠”門開了。可能她知道我會回來吧。魏然進去后，就把夜宵放桌子上，把電視給打開了。過不久，聽見水聲沒有，知道韋燕已經洗好了。門開的時候，魏然不自覺的望了過去。“哇，什么東西那么香。”韋燕走了過來，身上圍著一圈浴袍，粉色的。擦，粉色系女生啊，魏然想。看到是兩只香雞，還有兩瓶啤酒還有一包花生，韋燕笑了，“不錯嘛，挺會過日子的是不是你經常這樣吃夜宵啊。”坐下的時候身上的香味一個勁的往魏然的鼻子里鉆，靠，這不是考驗我的忍耐力么。不過想歸想，魏然還是說道“哎，小日子就這樣了吧。”“我去換個衣服。”韋燕說道，“在家而已嘛，不要緊啦。”魏然很坦然的說道，“不啦，我還是換個睡衣好點。”吃了一個雞翅，魏然聽聲音知道韋燕換衣服出來。粉色又見粉色，一件寬松的粉色睡衣搭在韋燕的身上顯得有點大，看起來韋燕此刻卻十分的小巧可以。魏然看著想到兩個字，妖孽。“怎么不好看嚒？”看見魏然有點呆滯的模樣，韋燕關心道，“沒沒。很好看，恩，很不錯！”“呵呵。”韋燕笑道。

韋燕換完衣服以后，兩人就一直這樣坐在，吃著雞，喝著啤酒，看著電視。各有心思，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誰先開口。氣氛有點不融洽，不過我應該怎么開口呢。魏然心想，不過這些時候最好男人不要先說話，不然可能把女人想說的都堵住了，這種時候應該安心，淡定，超然的等，不說話，就專心的吃，看。女人的心思，她不說，沒有人能懂。最終，魏然贏了，韋燕先開了口。

“你說，究竟什么才是愛情？”感覺像是韋燕在自言自語，不過魏然沒有那么蠢，這里就他們兩人，韋燕不是問自己就是問他，當然了，不可能事問自己，只能是問他。魏然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道：“實際一點來說，歸根結蒂，愛情的產生往往是以權衡對方以及本人的交換價值為前提的，既然我要付出我的愛情，就要找到一個能值得我付出的對象。當然也有人會認為，愛情的世界里，兩個人結合的那一剎那會使得兩個沒有享受過愛情的孤獨者有了一種美妙神奇的享受，這些人就會把這種感受，這種迷戀看做是愛情。不過我自己卻沒有這些觀念那么專業，我只是覺得愛情，必須是兩個同時相信愛情的人才能創造的。”“哦……”韋燕應了一聲，喝了一口啤酒，似乎在沉思什么，魏然說完就想掌自己嘴巴，說那么專業搞什么，這種時候女人需要的是男人安慰，需要男人可以依靠的肩膀，說這些跟打燈籠上茅廁沒啥區別，找屎！兩人又沉默了。不過不久，韋燕又開口了。“魏然，你想聽聽我的故事么？”“恩！非常想！”魏然想也沒有想就應了。初中畢業之后，韋燕去外地讀了高中，兩人那時候起就都沒有見過什么面了。所以對于韋燕最近發生的事情魏然根本不了解。所以一聽韋燕愿意說，馬上興奮了起來。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今晚我舍命陪美女了！”韋燕笑了，右手整理了下頭發。房間里只聽見掛鐘“滴答”的聲音。伴隨著韋燕的記憶，魏然感覺回到了韋燕讀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