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有感 (姊妹篇) ? 文/楊新華

? ? ? (一)? ? ? 2016? 入秋,驕陽似火,炙烤大地,熱浪陣陣,使人窒息。秋老虎耀武揚威,肆虐無羈。秋禾一襲黃色,少見綠意,裸露的地皮裂開嘴兒艱難喘氣。? ? 盼秋、怨秋、愁秋,秋啊秋,何時是盡頭?讓人難熬讓人憂。? ? ? 昨至今,忽然一夜涼風起,雨珠叩窗扉。秋風秋雨喜煞人,秋怨秋愁散煙云!淅瀝淅瀝,時斷時續,如線如棉,如訴如泣。蟬兒平息了焦躁的鳴叫,枝葉停住了不安的顫栗,一會兒沙沙、沙沙,一會兒嘀嗒、滴嗒。渴極了的芝麻、花生、玉米,正敞開肚皮,可勁兒地吮吸。紅薯秧晃著腦袋,伸展腰身葡蔔前進,執意要為大地綻開一片綠的生機。風聲雨聲,聲聲 入耳。推窗一望,房屋、路面、昏黃的路燈,像是怕錯過這難得的淋浴,佇立安靜,屏氣接受洗禮。雨滴濕灑臉頰,絲絲涼意,滋潤嘴唇,直透心脾。多日渴盼的心頓時化作如意、愜意、滿意,? 喜秋雨。? ? ? ? ?

? ? ? (二)2017? ? 入秋,滛雨霏霏,連綿不斷,太陽久違,遙盼無期。雨老虎任性月余,抽打無忌。忍看田野稼禾,雨中啜泣,淹泡的土地一片汪洋堵住呼吸。盼秋、怨秋、愁秋,秋啊秋,何時是盡頭?何時太陽笑臉露?? ? ? ? ? 秋雨稠,澆壞一地成熟秋,莊稼要泡湯,農民心里如煎油,哪顧中秋雙節游?手持雨傘,頭戴草帽,赤腳踏泥,和老天斗!雙手撈出花生、紅薯、大豆,堆放田埂等乘水上“行舟”,“舟”沖來嘩啦!嘩啦!“舟”滑去加油!加油!累極了的農人,或彎、或蹲,不斷變換姿勢,不中干脆就跪行,縮緊腰身艱難挪移,執意要從雨老虎嘴里奪回些粟粒,扒著撿著,發芽花生。三輪、拉車,各顯神通。大伙兒要和這陰沉著臉的天公對峙抗衡,打贏搶秋戰爭。雨水浸透衣衫,濕粘沾皮,起泡嘴唇,緊緊抿著。多日焦灼的心何日得以安頓、安然、安心。? ? 怨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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