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滾滾情緣(下)

聞言,她手中的糕點散落一地。瞪大了雙眼,瞧著他越靠越近的俊顏,她忘記了動彈,甚至忘記了呼吸。他猛地含住她的唇瓣,有些發狠的略帶懲罰的吮吸著,這個遲鈍的小丫頭攪亂他一池春水還毫不自知。她一如記憶中的甜美,距離上次吻她已有千年之久,他一直在等著她長大,等的太久太久了。可這小丫頭委實掃興,眼睛瞪得這樣大,身體完全都僵住了,聲音里暗啞了幾分:“閉上眼睛,記得呼吸。”夕顏腦子里是一鍋漿糊,眼前的這一切的確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只是乖乖的吧眼睛閉上了。懷中的人乖乖的閉了眼,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櫻桃小口上是他蹂躪過的痕跡,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再次重重的吻了上去,將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一一吻了個遍。夕顏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渾身無力,只得靠在他懷中任他欺負。這一吻,吻得難舍難分,也不知是過了多了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緊貼著她的鼻尖,溫柔的說道:“我不想做你的哥哥,我對你,從來都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明白嗎?”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單單只是吻她,他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可是他卻不得不停下來,他知道若是此刻他便是強要了她,她大約也是無力反抗的,可這并非是他想要的,他要她歡歡喜喜,要她心甘情愿。

那一天,她不記得是如何結束的,只記得他狠狠吻了她,說喜歡她,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說他不要做她的哥哥。雖然已過去好幾日了,可她唇上還留有他的觸感和氣息,每每想起來紅暈便悄悄爬上雙頰。她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樣的情愫,她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她從來都覺得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也不止她這么覺得,這九重天上的眾多女仙應該也這么認為,認為東華紫府的少君白子軒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隔三差五的總有那么些個膽大的向他表明心跡,只是他從未回應過而已,都是淡淡的。這么看來,他對她的確有些不一樣,他會陪她去天河邊看星星,天涼的時候取下自己的披風披在在她肩上;他的袖口開線了,他會耐心的等著她一針一線的替他縫上;她送他自己親手繡的錦帕,他會隨時戴在身上。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她心中的那池子水便慢慢蕩漾開來。

“顏顏,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該不會是再想你的情哥哥吧?”許是想的太投入,夕顏完全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就站在她身后的白婠婠,委實嚇了一跳。

“婠姐姐,是你啊,嚇我一跳。”被說中了心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故意說到。

“我都站在你后面老半天了,你竟絲毫未察覺。瞧你這嘴角含春,小臉通紅,果真是紅鸞星動了么?”婠婠眼睛里閃著頑皮的笑意,她是過來人,當年與自家夫君也是這么過來的,這小妮子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她的雙眼。

“婠姐姐,你慣會取笑我。帝君與帝后去了碧海蒼靈,并不在宮中,你今次回來倒是撲了個空。”婠姐姐向來聰慧,她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的好。

“父君和娘親歷來如此,只管自己濃情蜜意,重色輕女,我早就習慣了。我是來瞧瞧你和哥哥的,順便來瑤池賞蓮的,這個時候瑤池的白心蓮開得可好了。走吧,陪我一起去瞧瞧。”婠婠素來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急性子,拉起她就往外走。

二人來到瑤池,這滿池的白心蓮開得果然是極好的,遠遠望去那碧波之上好似生出一位位婀娜多姿的白衣仙子,走到近處,朵朵潔白無瑕,那一片片蓮瓣之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吐露真真芬芳。金色的錦鯉在蓮葉中穿梭游蕩,正應了那句“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這個時節的瑤池湖畔倒成了九重天上最美的一道風景線。可相約來賞蓮的夕顏和婠婠卻發現了比這瑤池風光更為搶眼的景致,那便是瑤池對面菩提樹下的一雙人影。

男子身著淡藍色袍子,頭發以紫金冠束起,腰系玉帶,腰間掛著的是那云海寒玉所打造的九龍連環佩,高大挺拔的身軀配上那張俊朗不凡的臉,氣宇軒昂。愛憐的替女子將落在發間的菩提葉拿掉,嘴角微微上揚,笑起來讓她覺得如沐春風,那藍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軒哥哥。原來,那樣美好的笑容也曾對別人綻放,那樣溫柔地神情也有別人曾見過。那女子背對著她們,夕顏瞧不清她的臉,但光瞧著背影便覺得他們般配極了,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直至纖細的腰間,不知怎的便想起了那一句“待我長發及腰,將軍娶我可好。”心里溢出一絲絲苦澀開來,忽然就明白了他那日說的那種喜歡,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她對他亦然,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只是她從來不敢這樣想,到今日方才知曉。

“咦,那不是哥哥吧?咱們過去嚇嚇他。”

“別,咱們還是不要打擾軒哥哥的好。”她本能的拉住婠婠的衣袖抗拒到。

“和哥哥在一起的女子,該不會是那位魔族公主吧?我聽娘親說過,那魔族的公主對哥哥呀可是心儀已久,且一路窮追不舍。看來如今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果然啊,這女追男隔層紗。就算哥哥隨了父君冷清的性子,卻還是招架不住這小美人兒的強烈猛攻啊!我正好去瞧瞧這位魔族公主長得是個什么模樣,傳聞中她可是魔族中數一數二的美人兒呢,說不定啊也是我未來的嫂子。”話音剛落便作勢拉她朝著菩提樹下去。

“婠姐姐,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不能陪你了。”她撒謊了,她并沒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去,不想去看到他和別的姑娘卿卿我我,很親密的樣子。但她也不能算是撒謊,她雖然身體并沒有不舒服,但她心里確實很不舒服。

“哦,既然你不舒服,那咱們便回去吧。若是她真拿下了哥哥,那早晚都會見的,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咱們走吧。”婠婠善解人意的道。

那一路,夕顏并不曉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有些渾渾噩噩,不知所措。心里像是被人咬掉了一口,酸酸的、澀澀的情緒在心頭消散開來。腦袋里像一鍋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便開口請教了早已開蒙、作為過來人的婠姐姐。婠姐姐聽完之后呢,就說了倆字“上啊”。看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婠姐姐又繼續解釋道:”近水樓臺先得月,你與哥哥這得天獨厚的條件怎能輸給那魔族的公主呢。再者,哥哥既已表明心意就更多了分勝算啊,雖然眼下可能是被那魔族公主給迷惑住了,但更需要你去拯救啊,叫他迷途知返。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女追男隔層紗,你一定要一鼓作氣勢必將他拿下。雖然你跟了哥哥呢,我這比你大了好幾萬歲還得尊稱你一聲嫂子,我就吃點虧吧,我瞧著你比那魔族公主順眼多了。”

夕顏想了一夜,覺得婠姐姐說的有理,她既看清了自己的心,是該同他說一聲,該為自己想要的去爭取、去努力一番,若是他真的選了那魔族公主,那她也無愧于心。

已經想的通透明了的夕顏再次敲開了他的門,這是自那日的吻之后二人第一次這么近距離、面對面的正面交鋒。心里還是有些緊張,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地上有什么好看的嗎?”這小妮子終于沉不住氣來找他了,他的獵物終于上鉤了,心里雀躍不已,面上還是要裝作一派平靜。可還一句話沒說,這小丫頭至于緊張成這樣嗎,來了就一直低著頭,一雙小手死死的攥住衣角揉的皺皺巴巴的。

“沒。”聽他這么一說她才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不是來說清楚地嗎,怎么到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抬起頭來望著他,小聲的說到:“我有話和你說。”瞧著她害羞不已的模樣,滾滾覺得這事兒還是婠婠說的有理,他該是火上澆把油,淡淡的道:“說吧。我待會兒還要出門一趟,你說完我就走。”

他要出去,該不會是又要去見那魔族公主吧?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心里委屈極了,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看她這幅快哭了模樣,滾滾心里其實有些心疼,卻又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必須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他可不要當她該死的哥哥。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狠下心來,繼續道:“你果真如此厭惡我。”

“我沒有。”他怎么會這么想,哪里看出來她討厭他了?她明明就……

“我曉得,這幾日你都在躲著我。而今日你便是要來同我講清楚的吧,我沒想到你對我厭惡到了這個地步,和我同處一室都讓你這么痛苦。需要一直盯著地板,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語氣里是淡淡的哀傷,神色里是滿滿的落寞。“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什么,我走便是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不知該怎么辯白或是解釋些什么,只是一把攥住他的手:“你別走。”白皙的手指緊緊扣在他的手腕之上,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姑娘家就這么抓著他的手,委實不太合適。連忙松開了手,卻又隨即緊緊抓住他的袖口,生怕你松手他就走了,接著解釋道:“我從沒說過討厭你,你冤枉我。”

牽強的勾起一抹笑,更像是自嘲一般:“你生性善良,這種話我知道你是萬萬說不出口的。但我也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往后我不會再叫你為難。”一面說著還一面收回了衣袖。

夕顏瞧著欲轉身離去的人,真的急的快哭了,她真的從來沒有討厭過他,可怎么就是解釋不清楚了呢。把心一橫,開口道:“若是我說我也喜歡你呢,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他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個比之前更寂寥的苦笑,語氣里還有幾分薄怒:“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施舍,我白子軒不至于此。”

“軒哥哥,我是真心的,沒有騙你。之前是我沒瞧清自個兒的心,現在我曉得了,我……我喜歡你。”氣息有些不穩,說的也有些斷斷續續,語氣卻是真誠的要命。她素來是個害羞的人,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可對面的人還是無動于衷,一臉狐疑。平日里雖然隨和又溫柔可一旦認了真也是個死心眼的夕顏決定了,一定要讓他相信,相信自己的真心。“軒哥哥,你要怎么樣才愿意相信我?”

“叫我的名字。”滾滾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嗯?”夕顏沒弄明白,這是個什么路數,叫他的名字。

“你說你喜歡我,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就換個稱呼。”這軒哥哥三個字是個大障礙,她總是把他往哥哥那里想,滾滾以為自己的這要求提的甚好。

雖是心里已叫了千遍萬遍,可當著面她還是有點害羞,但話已經放出去了,不管了,硬著頭皮叫,叫個名字而已也不會少塊肉,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喚了句子軒。果真如他所想,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聽到是如此動聽,滾滾表示很滿意,面上卻還是一臉嚴肅繼續道:“想來是我的名字太難聽,讓你難以啟齒。”她明明就是害羞,可他怎么又理解岔了,她記得他向來不是理解能力那么差的人呀。鼓足了勇氣,清清楚楚的再次叫了一聲。

“再叫一次。”他用低沉的嗓音誘哄著她。

“子軒。”他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凝望著他,他說,照著他的指示去做。

這一聲叫的他骨頭都酥了,很好,兵法有云首戰告捷須得趁勝追擊,提了第二個要求:“你親我一下。”比起這第二個要求來,那第一個要求只能算是小兒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一向彬彬有禮的他竟能坦蕩蕩的說出這種話。她又攥起了那已經被扯得不能再皺的的衣角,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算了,你用不著勉強,我走就是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嘴角邊親親一吻,很快的又再次回到原地。雖然一張小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卻還是再次開口問道:“這樣,你愿意信了嗎?”

剛剛的那一瞬,他握緊了衣袖中的拳頭,心頭一顫,一如初見的那一日。他很高興,他的小丫頭終于想明白了,這樣的勇敢,那么膽小的她竟然主動的吻了她。他原本打算在逗一逗她,問完最后一道題便將她拉到懷里好好的親上一親。“若是我還是不能確信,你會如何?”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驚掉了下巴,這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叫他刮目相看。

她閉上雙眼,須臾間又再次睜開,輕輕地解開自己腰間的絲帶,雪白的衣裳順著她的香肩滑落,露出大片絲滑的肌膚,朝他靠近一步小聲的說道:“在這世上,我沒有其他親人了,只剩我自己一個了。夕顏福薄,不能在父母膝下承歡,亦不能為爺爺敬孝。可我曉得愛惜自己,因為我是爹娘在這世上唯一的延續,我最寶貴的便是自己的身子了,我便把我最寶貝的東西給你了。”即便是少年老成的滾滾,心上人如此這般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身上只剩那一寸肚兜和薄薄的褻褲,還說著這樣動情的話,他亦是把持不住。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之處微微一動,捧住她的小臉仔細的吻了起來。這一個吻有他藏了數千年的情意和渴望,綿長的歲月里他一直在等,等著她長大,終于在這一天他等到了她的回應,深情款款的告訴他她也喜歡他,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于男女之事上,她似一張白紙,只得揚起小臉讓他吻得更深些,在他的帶領下生澀的回應著他。與婠姐姐的一席談話,如醍醐灌頂般,其實她從來都喜歡他,只是她從來不敢奢望罷了,她的子軒這樣好,這么好的他竟會喜歡上如此平凡的自己,她有些不敢相信。可現在他卻那么真切的吻著她,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情緒在她心頭蔓延,一滴淚悄悄從眼角滑落。他的唇滑到她小巧的耳垂之上,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幫我,把衣裳脫了。”

她乖乖的聽從他的吩咐,替他解開腰間的玉帶,纖細的手指在他的盤口上跳動,露出他結實而又強健的胸膛。這短短的片刻間于他而言竟是如此漫長,瞧著她微紅的小臉和顫動著的睫毛,胸口隱約可見的一片雪白,終于在她替他寬衣解帶后一把將她推到墻邊,生怕傷著了她,一只手從后面護住她,狠狠的再次吻了上去。鎖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吸盡她的甜美與芬芳,霸道無比,不讓她動彈甚是不讓她呼吸,她是他的了。她天生膚白如雪,皮膚又很是敏感,只要用些力道就很容易泛紅,他這樣粗魯、霸道,在她頸間、肩頭留下屬于他的痕。將她打橫抱起,兩片唇依舊是難舍難分,將她放在金絲軟床之上,整個人覆了上去。握住她的柔軟,時而是輕柔,時而加重了力道按壓,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緊張,還有幾分期待,在他身下微微顫抖。察覺到她的反應,子軒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溫柔低語:“我嚇到你了,是嗎?我溫柔一點。”他的額間滲出薄汗,一雙漆黑的眸子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小手輕輕撫過他的俊顏:“有你在,我不怕。”一字一句輕輕的敲打在他心上,溫柔的再次吻過她的所有,一遍又一遍。直到身下的人兒嬌喘連連,帶著哭腔的告了饒:“子軒,我好難受……”難受的何止是她一個,他渾身著了火一般,隱忍著滿腔的欲望,她初經人事,他生怕傷著了她便做足了前戲。此刻,終于是時候了,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里,她都動情到了極致。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都融合在了一處,這一日中情欲之火不曾熄滅,床笫之間水乳交融,從天明到黑暗,再從黑暗到天明。

夕顏再次睜開眼之時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之上,整個人被他擁在懷中,專屬于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住。想起昨日的事,嬌羞不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副模樣,他在她身上肆意馳騁,情到深處她亦是陣陣嬌喘,她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是幾次。片刻的喘息之后欲火便再次重燃,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骨頭都要散架了,他到貼心渡了不少真氣給她,尋常神仙間渡真氣是為了治病救命,卻不想還有此用途。他剛毅的臉龐近在咫尺,她心里說不出的歡喜,湊上去吻了吻他的下巴,子軒,她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她的子軒。他還沒有醒,也對,他應該更累些,這場戰役里都是他在沖鋒陷陣,她算是坐享其成吧。輕輕拿開環住她的手臂,生怕吵醒了他,悄悄跨過他身上。

“啊……”剛剛離開床邊的她又被一把拉進懷中,扯掉了身上唯一的絲被,結實的手臂環在她的柔軟之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蜷縮在他懷中。耳邊傳來他慵懶性感的聲音:“你這是想逃走?”還順勢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讓她身子又是一顫。

“我沒有,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誠然二人已有了肌膚之親,但她向來是個害羞的人,這樣曖昧的動作,赤身露體的貼在一起,那張小臉紅得不像話。

“穿上做什么,待會兒還得麻煩脫。”他到說的一派坦然。

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青天白日的他又說這種話,而且昨日……她實在是不行了,卻有瞧見他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副佳畫。 “你把眼睛閉上,不準看。”

他失笑道:“為什么要把眼睛閉上,你哪里是我沒看過的?是這里,還是這里?”她害羞的模樣,他喜歡的要命,就是忍不住要逗逗她,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的敏感地帶來回。眼看自己又被他壓回了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里火苗又在跳動。“你先讓我起來,我想喝水。”

“好。”他依依不舍得從她身上起來,不過確是把她累壞了。“你躺著就好,我去。”乖乖的坐靠在床上,將絲被往上拉了拉擋住自己的身子。他將水杯遞到她跟前,她剛想伸手去接,只見他搶先一飲而盡。這是她的水,她真的渴了,氣鼓鼓的瞪著他。覆上她的紅唇緩緩地將水渡入她口中,這一杯水好似比蜜還要甜。“還要不要?”夕顏很糾結,要是不要呢?不要,她還渴;要,他一吻她就渾身無力。“看來你是還要。”不等她回答又將剛剛的動作重復了一遍。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夕顏只能軟軟的靠在他懷中,嬌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怎么舍得。”滾滾表示無辜,他要是誠心欺負她,需要等那么多年。所以嘛,這些年她該是要好補償一番,也怪不得他索求無度了。

不過夕顏還有一樁心事,開口問道:“那天,和你一起的,是魔族的公主嗎?”

眼睛里閃著濃濃的笑意:“你果然是醋了。”

“我……是不是嗎?”誠然她不懷疑他的真心,但還是想要問上一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回答。”果然,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的。等著佳人送上香吻一枚,他滿意的答道不是。

“那她是誰?”既不是魔族公主,那會是誰呢,不會是真的招來了桃花債吧?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邪笑的望著她。“你說嘛,她是誰?”他一本正經的答道:“剛剛你親我那一下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若是要再回答這個問題你得答應我另一件事。”哪有這樣的嗎?明目張膽的套路她,算了,最多就是再親一下。“好,我答應。”小丫頭還是太過單純,低估了他的子軒。

“是涵玥。”涵玥?四海水君連宋伯伯和成玉姑姑的獨生女,子軒的干妹妹,她當時怎么沒發現呢,關心則亂嘛。那婠姐姐,他們也是一伙的。

幾日之前,婠婠來到滾滾書房,打趣他道:“哥哥,不是我說你,在顏顏這件事上,你這戰斗力忒弱了。關鍵時刻呀,還是得做妹妹的出馬。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準你抱得美人歸。”

“你有什么妙計?”他這個妹妹呢,從小古靈精怪,鬼主意多得要命,聽聽也無妨。婠婠趴在他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末了還頑皮的眨了眨眼睛。醋海翻波、里應外合加欲擒故縱,果然好計謀。兄妹二人一拍即合,聯和了涵玥演了這出戲,效果出奇的好。

終于理清思路的夕顏故作生氣的道:“你們是故意的。”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誰讓你總是不開竅,這顆小腦袋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你讓我等了那么久,你說該不該罰?”

他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撒嬌的在他懷里蹭了蹭柔聲道:“該罰,隨你怎么罰好了。”

“你剛剛答應我的事,兌現吧。”

“什么?”

“你在上面。”

還沒反應過來的夕顏就被一把抱到他的雙腿之上,欲火重燃,又是滿室癡纏。

這便是滾滾成功套路小白兔的全過程,至于數日之后鳳九帝后歸來,敲開夕顏的門瞧見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二人,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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