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身邊,好像沒有不好好吃飯的人,除了我。

獨居的青年們,下班回家,總是會很認真地做飯。爽脆的沙拉,炭烤一片魚,有時吃烏冬,有時是蕎麥麵,也可能是熱騰騰的米飯,配上醇厚的味增豆腐,鋪上餐布,用手工塑的陶杯子,倒上一杯暖暖的燒酒,抑或是泡沫濃密的手工啤酒。

也有的青年,和父母同住,感受家居的溫暖。每天下班,拎著點兒小菜回家,老媽子老奶奶已經在廚房裡熱火朝天,青年負責擦桌子擺桌碗,一家子絮絮叨叨坐下,吃一餐熱飯,有奶奶的老味道,什麼粉蒸排骨、千張肉、地焦煮米線、韭菜涼拌木耳、蓮藕燉排骨,八寶飯,運氣好的時候,能買到小時候常喝的桂花陳。就這麼聊著工作、家常,抱怨著男女朋友,開開玩笑,不知不覺,一晚上就過去了。

有的青年在國外,習慣了當地的飲食,有的喜歡墨西哥菜;有的為了節省,每天煮意麵;有的一出門就帶一小盒山西老陳醋,真是時刻不忘家鄉的味道;也有的在異鄉仍然保留著家鄉的味道,時常包個大陷兒餃子、煮碗蔥油拌麵。無一不透露出他們對生活的熱情和簡單的追求。

喜歡看美食節目,以Gordon為男神之一的我,會因為餐館做不出我理想的味道而賭氣做個什麼gnocchi、paelle,但這種情況比較少。多數時候,我的餐食僅僅是清水煮蔬菜,蘿蔔拌個小銀魚,山藥拌個納豆,這些都是配菜,主菜可能是新買的酒,或是突發奇想自己調的酒。看部電影,整個人躲在毯子裡面,一晚上,然後喝暈,沖涼,不醒人事。

看到美食節目裡面那些動容的呻吟(你沒看錯,不是聲音),什麼超美味,什麼一輩子必吃,我的感覺是,當妳說美味的時候,是心情美呢,還是食物美,還是心情和食物都他媽美。作為一個認真的觀眾,我想知道的是食物的質感、細膩的調味、粗獷或是美妙的擺盤,等等。這些哪裡是'美味'兩個字就能概括的。

當然,有時和老友在地溝油燒烤攤喝著啤酒吃著不知哪裡來的肉,也覺得很美味很開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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