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走的太快,轉(zhuǎn)眼似乎還能看見,近在咫尺的臉。
如果說不曾得到,便會糾纏,這便是執(zhí)念,我對她,只剩執(zhí)念
緣來緣去,只有自己把握不住,那時節(jié)我還沉浸在書中的世界,刀光劍影,雷鳴電閃,不受外界分毫干擾。
書看的多,自然懂得多些,可懂得多,卻不意味著便能于生活中無畏無懼無所不能,充其量是個書呆子的我,很明智的將自己隱入殼中,去看別人的心思,卻不曾表露自己。
也許是上天的恩賜,我可以看到別人的心思,很是清晰容易,善或惡,疏離冷漠厭煩,歡喜欣賞善待,一清二楚,天生的本能讓我趨吉避兇,躲著一切的災(zāi)禍,躲著一切可能來臨的傷害。
她是一個意外,沉默寡言的我因為老師的草率決斷成為了勞動委員。
事實上并不介意,班里的人,該如何去打打交道,剛剛分班,一個都不熟悉,這樣是一個很好的了解他們的方式。
然后她笑著給我說“我給你叫哥吧。”
那時候我在掃地,她的那一組的人都是懶極又難以使喚的家伙,無緣無故的消失無蹤,我下來的時候看到她一個在掃地,便下意識接過了她手里的活計,母親自小教導(dǎo),女生柔弱,應(yīng)當(dāng)呵護(hù),更何況她看上去真的很瘦很小,很可愛。
然后她這么跟我說,我慌了一下,便冷靜下來,看的書多,有一樁好處,你可以找到類似的場景,然后應(yīng)付。
我看的言情小說也挺多。
“別鬧了,”我這么笑著說:“就算我?guī)土四悖陨硐嘣S也不用這樣。”
“哥,”她沒有回我的話,而是笑瞇瞇的叫了我一聲,聲音柔柔的。
我一聲不吭,繼續(xù)掃地,無言以對,便不能再說,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
我看不透她,我們并不相熟。
然而她卻能以如此熟稔的話語和神態(tài)對我
不可思議
無法理解
面對無法理解的事情我只能逃
逃!逃!逃!
幸而是初三,臨近考學(xué),誰也沒有時間相互交談戲耍,只是偶爾她會笑瞇瞇的拐到我的位置,喊一聲“哥,”有什么拿些吃的,當(dāng)然我是很少理會。
因為從來不接女生的吃的,也沒有要過,但是禮尚往來,她既然問過我,那自然還回去,因而,我給她買過很多吃的。
我曾經(jīng)想過,她是喜歡我么?轉(zhuǎn)念又啞然失笑,恐怕不是,無論她對我是什么心情,恐怕都不會是男女之間的喜愛,因為我,有什么能力吸引別人呢?
時間很快
一年又算得什么?眨眼即逝。
那年中招我幸而又幸,入了我們那里最高級的一所高中,她卻差了數(shù)分,到了另外一所。
得知成績的我有些失落,她曾說要和我入一所高中,終究是不成功,我以為離開了這個讓我看不透以至沒有安全感的人,我會松口氣,事實上的確如此。
但為什么還會掛念?
我看著手機(jī)里她的電話猶豫不決
卻在突然之間,她打了進(jìn)來:“哥……對不起……”她帶著哭腔,很難過,讓人心疼。
我們沒有如我預(yù)想的斷了聯(lián)系,反而愈發(fā)親密,我想,這就是喜歡?
在那個下午在飯店打暑假工的我翹班趕到公園,看到抱著酒瓶子一臉淚水的她,心在一瞬間疼的不能自已
“哥……”看到我,她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舉著那個那瓶沒有打開的啤酒抽噎:“它都欺負(fù)我……”
傻丫頭丟了起子,又不想再動,人生第一次借酒消愁計劃就此泡湯。
最后的結(jié)果是她喝著奶茶,我喝著從她手機(jī)用奶茶換來的啤酒。
也許就是從那時起,我才變成了一個妹控?
高一的生活很快,不時與她結(jié)伴出游更是開心。
寒假時,和宿舍哥們出去喝酒,特地開個房間,以防醉時無歸處,酒近鼾時,皆是沉沉睡去。
我吐了兩次,仗著身體強(qiáng)壯些沒有睡去,和另外一個不喝酒的舍友收拾殘局,卻在這時,她的電話打來,那時一點
“哥……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帶著倦意。“沒事。”我應(yīng)了聲,清醒了不少。
“嗯……”她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哈欠,“你沒事就好,那我睡覺了。”
我恍然想起,來玩耍時曾與她戲言,若是擔(dān)心我,一點時給我打電話,卻不料她卻是真的熬到此時。
我沉默,拉過旁邊泡在水里的毛巾狠狠擦了擦臉,讓自己清醒起來,然后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嗯,哥,我也喜歡你。”她聲音很輕。
“做我女朋友吧。”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做了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哥,我不想你做禽獸。”過了一會兒,她帶著俏皮的聲音想起。
我大笑:“不愧是我家妹妹。”
“好了,快睡覺吧”我柔聲勸著。
“哥,照顧好自己。”
“嗯,放心”
“晚安”
“晚安”
曾經(jīng)開玩笑,她說,哥,你喜不喜歡我,我說,我又不是禽獸,怎么能對自己妹妹下手。
她不想我當(dāng)禽獸,她只是我的妹妹。
我也,只是她的哥哥。
一夜醉春宵,飲盡昨夜星辰。
不復(fù)夢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