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迷日更2:我在雅魯藏布江唱著歌,不知何日君再來?

記憶中,那天的天氣剛剛好,很多年之后,我感覺我再也沒有見過那么好的天氣。天空藍得就像是雪域里的那片澄澈的湖水,美得是那么地不真實。

回憶總是帶有美化的功能,有人這么和我說。但是那不要緊,我記住了那一日的光景,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嗎?生活其實就是這樣,總是需要點希望,然后我們才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不然和行尸走肉一般,又有什么意義呢?

那日,他和他的軍隊路過此地,我正好在沙漠里唱著歌,沙漠里總是缺水,我和妹妹要背著水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取水。早晨出發,我們晚上才能回來。

在路上,我遇到了你。其實,你長得也不那么帥氣,甚至,還有一點土。但是,在你們坐在樹樁上休息的五個人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就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我就記住了你的臉”。那么刻骨銘心,以至于在后來漫長的歲月,我一直都不曾忘記你的容顏。

我拿著水婁,停住了腳步,看著你,我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那短短的一分鐘,仿佛跨越了一個世紀。“你是神,是我生命中的那一道光”。從此以后,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再也融不進別人。

妹妹在身后拉著我的衣角,膽怯地勸我快點走。你終于正視著我的眼睛,笑了。那笑容燦若星辰,就像黑如潑墨畫的沙漠里點點的星光閃耀。問我:“妹妹,你看著我干嘛?是不是我的臉上有臟東西?”其他四個人都笑了。

我不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力量,徑直走到你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地吻了一下你的唇。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山花開遍了我荒蕪的心靈,我干涸的心似乎有泉在噴涌。那蜻蜓般的一吻,是我關于編織愛的夢的鑰匙。從此以后,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妹妹驚訝地看著我的舉動,她不明白,一向安靜穩重識大體的姐姐,怎么會突然間做出看似如此離經叛道的行為。


其實,我也不明白。但是,愛就是電花火石一閃的那一瞬間,愛就是愛了,從此再無其他。

你也驚住了,看著我,然后笑了。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閃耀著光芒,像熾熱的火焰。你摸了摸我的頭發,說:“我會回來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輕輕抿著唇,沒有言語,只是看著你。我只是希望,這一望的深情,能將我們網住,能讓我們的心不再顛沛流離。有了寄托,也就不再哀傷。

你突然輕輕地笑了:“之后,我回來找你,好不好?我們去城市到我家生活也可以,或者我來沙漠,陪著你也好。”

我也望著他笑了,張張嘴發現自己無法言語。我竟然忘記了,我是一個啞巴。妹妹站在我的身旁,對你說:“爸媽說姐姐從一出生開始,就是無聲的。今年姐姐十五歲了,還是沒有辦法說話。沙漠里條件不好,我們也沒有錢去醫治姐姐。”

你對妹妹說:“不要緊,現在科技那么發達。以后我回來帶上你姐姐,去城市治好她。好不好?”妹妹天真爛漫的笑了,我看看妹妹,再看看你,覺得這一刻真好。我愛的人,愛我的人,都在身邊。

可是,你還是不會知道我們居住在哪兒。因為在沙漠生活總是需要變換居住地,以此來獲取最佳的生活資源。

你握住了我的手,堅定地說,你一定會找到我,這一生,你只會為我停留。

回去后,我向父母要求,我要學習跳舞。正好沙漠里有一個舞蹈流動班,老師說我年齡已經偏大,不再適合練習跳舞。但是父母帶著我求老師教我,我是一個啞巴,我需要用一種方式去表達我對這個世界,對你的愛。

三十年過去了,我已經跳了很多場舞,但是,始終等不到你。我在心里的雅魯藏布江唱著歌,不知何日君再來?

后記:寫下這個題目《我在雅魯藏布江唱著歌,不知何日君再來?》的時候,我的心中是憂傷的。因為我剛和我心愛的人分別。其實題目和文中的內容并沒有太多深刻的聯系,只是我剛好喜歡,剛好想寫,于是就拿著它來當題目了。畢竟靈感這個東西很難說,正如很多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說究竟是有還是沒有?其實都是人主觀的想法和感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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