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相識像一陣風

懷念一個地方,懷念一段時光,是因為那個地方、那段時光里有自己的故事,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或者一群人而有了一段鐫入心底的與自己有關(guān)的故事。


我討厭懷念項城的一草一木,我不想懷念項城的一花一樹;我常回到項城,我喜歡項城。因為這個地方有著我太多的故事,懵懂的時候在這兒,沉默的時候在這兒,少年的時候在這兒,歡快的時候在這兒,幸福的時候在這兒,悲傷的時候在這兒……遇見她的時候在這兒……

2017年,一月某天,始。

“冬季雪天的時候更容易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因為“仙女都是伴著雪下來凡間的”。不知道從哪聽來這句話,聽著很美,用來滋潤凍的通紅的耳朵還可以,但要浸潤現(xiàn)實的心只能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那天鉛似的層云在營造下雪的前奏,父母的一位熟人帶我去見她,當時她并沒有在家,為了不白來一趟,我還是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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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遇見一個人,心中沒有粘粘的心跳,那或許并不是真的動心。大約半個小時,一位亭亭玉立的女生來到了我的身邊,一股由及腰秀發(fā)的清香開始縈繞在我眼眸,微微一笑藏起來紅暈淺淺的地探了下頭,纖細如玉的手扭捏了一下,隨即拿起水杯倒茶,那從皓齒明月、像是含了朱丹一樣的口里發(fā)出來的甜甜的聲音振動了我的耳膜:“你喝水。”我盯著她那一雙明澈的月說:“謝謝。”柳葉在月上面輕輕搖曳著,宛如一副“月上柳梢頭”的詩意圖。我感受得到我的心跳,但似乎還差那么一點點就粘到了我心底里散落的花瓣的清香,就像看到她的外在的曼妙卻看不到她內(nèi)心的風景。

那一次見面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以致現(xiàn)在的我很為當時的我感到惋惜、失望。

我們有了聯(lián)系方式,每天至少都要問候她一次,每天也聊聊身邊的人,幾天后她來了我家,父母很是喜歡她。之后的一天我約了她出去踏青,那時春天已經(jīng)發(fā)出微微的氣息了,風箏作為春天的孩子,那當然是必不可少的成員。我和她一起漫步在青青的田野里,享受洗凈的天空帶來的干凈清爽,那天下午是我曾想像過的場景,如今早已在時光里殘喘,

2017年,三月某天,渡。

那時我已經(jīng)來鄭州工作了,2016年她也在鄭州工作,今年選擇了在項城一個輔導(dǎo)班當老師。兩地相守的人容易走散,所以我選擇了一個她周末休息的空檔讓她來鄭州,她來了,那是周六,晚上我們住在了一起,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很安靜,安靜的讓我不知所措。或許是因為從我們相識到這個時間我們天天都在打電話,把一輩子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那層霧也漸漸大了起來。周日她就回去了,我送她回去的路不長,但時間很慢,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見并記得她的眼睛里充滿了疲累的神色,以及還有一種言語都無法訴說的光茫,像天空不屑大海的藍色。這種光芒似乎與她初見時也出現(xiàn)過 。

過兩個星期我回了一趟項城,我不為回家,只為找她,請她吃了頓飯,逛了商場,去了項城每一處熱鬧的地方,但沒有了太多的言語,沒有了最初的新奇,之后我又會鄭州了,沒有在項城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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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五月某天,終。

我和她之間越來越淡,就像互斥的磁鐵,越來越遠。我的心走進了陰暗破落的角落,天也開始下起了雨,時間把一切都變潮發(fā)霉了,連最初時買的房子也都開始滋長荒草,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我慢慢地走到陽光下,重新體會了陽光的味道,只是她變成了我心底一道明媚的憂傷。如果再下雪我會不會還能聽到那句“雪天的時候更容易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因為“仙女都是伴著雪下來凡間的”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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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相識像一陣風,吹過,留下一片狼藉,只是再也回不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會懷念一個地方,懷念一段時光,愿你懷念的時候可以坦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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