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往前邁著,輕薄的面料順著風拍著腿面。此刻大腿肌肉酸痛,我感受著肌肉分離的感覺。
左手攥著布袋,耷拉在一旁,右手則靜悄悄擺動,細長的手指微蜷。
微風拂起,撩起臉旁的碎發,時不時遮住眼,便只好停住擺動的手潦草的將碎發別在耳后。
耳朵要承受的壓力很多,不過所幸大都是輕巧之物,否則,怎么著也得駝著背,于是,“雙手”緊緊耙著耳垂,活像個小元寶。
不過,腦袋旁擱置兩個元寶怎么著看著都不像話,別扭極了。
所以,所幸啊,所幸。
眼睛不自禁地瞥向那光,小小的燈跳進噴泉底端,每當傍晚,便會發射出燈光,那燈光通常是最炸眼的存在。
或許三種顏色,交錯一起,大紅色,艷粉,橙黃,它們齊刷刷將那光打向噴泉中的雕像。
有時,會是熒光綠。總之,它們在這黑夜里發著幽光,很是恐怖,我不禁想到電影中,本一片漆黑的黑夜里,突冒出餓狼的幽幽的綠眼。
煩。
我打下這個字,尋思了半天,翻到另一個界面,打下了頁這個字,結果,不出所料就是平常所認識的意思:張(紙)
我有點沮喪,想著拆字理解這個字,結果并沒有什么能讓我聯想到的意思。
許久,上完課,我披著厚絨衣,左手仍攥著布袋袋子,風呼呼的吹著,將我的衣尾飄起,我大步向前,腳下有節奏的踩著步伐,嘴角微微揚起,勾起慵懶的味道。
我像是穿著戰袍,不過是姜黃色的短厚戰袍。左手斜垂著我的武器,是什么呢?是一個黑色的長布包,布包上還印著一串英文字母,具體是什么內容呢?我也沒有仔細看過。
不過,只是瀟灑了一小段路程,我便老老實實將手臂穿進袖子,不是這樣不風光,而是肩膀實在是受力太多,我好似背了一斤水泥。
看來,英雄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煩。
這個字,左邊是火,右邊是頁。
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一張紙,憑空而起,上面寫滿了字。
火焰憤怒,卻是無力的憤怒。于是乎,它爬上那張寫滿字的紙,心中發泄地吞噬著紙,吞噬著那頁。
那頁被大火燃燒,漸漸扭曲起來,染著金邊,飄起青煙,青煙裊裊上升,像是一圈圈蚊香盤著空上升。
于是,一陣微風吹過,很輕的一陣風。
就把那剩余的灰燼吹散。
憤怒消失,惆悵消失,只剩下那一縷薄煙在心里纏繞著。
它從頭到尾勾著我,將心臟緊緊纏繞,試圖想把心臟憋死,心臟瘋狂地跳動,想要把那禁忌掙開。
它邪笑著,伸長身子,又把喉嚨勒住,讓你無法大聲叫喊,無法大聲痛哭發泄。
現在的年齡是迷茫的年齡。
想努力,有追求,現實卻困難重重,像是一條高速公路,而看似通暢的公路上,此刻已設下無數透明屏障,你歡喜地往前跑著,現實卻種種給你大腦門子一撞擊。
滿懷信心,信心下降,煩躁,焦慮,痛苦。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發生了。
不過面對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敗它。狠狠地揍它,不允許它猖狂。
所以,舉起你手中的棍棒吧!繞到身后,一棍擊暈,將它束縛起來,從此不再畏懼。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一盞盞相依閃光,發著璀璨的光,那光往外綻放著邊角,像是擱置上一個圓圓的太陽。
于是無數個太陽,并排站在街道站崗,將星星的光芒遮擋住,只留下一片烏黑。
我走在路上,緩緩走著,又把衣服披在身上,再次穿上戰袍。
不管累不累,此刻我就要當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