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還得繼續,再見我的太陽

題記

“you are my pretty sunshine……”聽到最近這首大熱門的歌曲,不由的,我就想起了你,我們都已經畢業,3年匆匆,年少的我們又錯過了多少?是的,我還欠你一句再見,畢業快樂,我的太陽。

(一)

?我叫張小魚,性格活潑開朗,課堂上大方展示,是老師的小助手,是同學們的好伙伴。雖然我三分熱度,容易沖動,但是好朋友阿螢可以作證,我依舊是個好姑娘。

步入初中,得到老師賞識的我當上了組長,也有了一圈愿意為組貢獻的好組員們,事實證明,我是一個好組長,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給大家,也愿意傾聽每個組員的心聲,很快,我們組就成為了班里的第一名,隨即而來的,就是其他同學的嫉妒。

“老師,張小魚他們組太強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老師,我們組沒有誰誰,但他們組有,”“要不是他們組有誰誰,張小魚根本贏不了,”“老師……”

這種話多了,老師也就從了,分割了幾名強將,又把你塞到了我身旁,李九日,這是我第一次認識你。

我討厭你,總是感覺因為你,我們組才會散,阿螢是全班第一,你的孿生哥哥李重天是阿螢的同桌,他的成績也是很好的,因為我的組散開,老師過意不去的,又把他們放到我們的前面,我和阿螢本身就是默契十足,再加上李重天的幫忙,和新成員的積極,依舊的,我們組還是第一。可,我還是討厭你,是你的安靜,是你的普通,還是你的成績差?

你的成績總是在我后面,每每一發成績,我就如驕傲的孔雀一樣,“嘩”的散開自己華麗的羽毛,在你面前炫耀著自己的成績,而你,總是一笑而過,又或是淡淡來一句“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來借口。

隨著時間推移,我好像不是很討厭你了,可能是我成績好所帶來的優越感,又或是你偶爾的幽默讓我放下討厭?我們組仍然保持第一,有時是老師故意放水,讓其他組嘗嘗甜頭,我們落一個第二,日子還是一天天過去,而你,好像從不為組付出一些什么,沉默寡言,這一定是你的標簽,可是我卻從中感受到你的不一樣。

我有鼻炎,一到冬天我就不停的流鼻涕,恰巧那天我沒有紙巾用,但我又拉不下臉來向你要,只得可憐兮兮的捂著鼻子,盼著下課去洗手間清理,語文老師講得眉飛色舞,正當我擔心會不會拖堂時,你的一盒紙巾從天而降,我很訝異,但那一份感動與溫暖卻彌漫我心,“哧—哧—”如愿的把鼻涕省出來,想對你說的謝謝卻不知不覺的淹沒,化在你的紙巾里頭。

我開始和你聊天,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同學交往,我告訴你我喜歡龍貓,花心的喜歡過很多明星,喜歡天空藍,同理,我知道你喜歡紅色,了解到你和李重天在家里的惡作劇,你喜歡的動漫,你喜歡的……我們就如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借著上課,在書本后面侃侃而談,滔滔不絕,有時候連老師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

你是那么善良,別人冒犯了你,卻不生氣,是不是應了那句“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你是我心中的溫柔白馬,而我是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她”呢?唉,那時的我們還是如此單純,以為自己就是對方的蛔蟲,是最了解的那個人,是那么的無所不知,又是那么的幼稚。

(二)

“李九日”我壓低聲音向你招手,“嗯?”你自然而然的把頭探了過來,“他們說你喜歡小施,實話招來,到底怎么回事?”“嗯,這個嘛,”你故作高深,右手不緊不慢的附上下巴,“快說啦,”我有種莫名的心焦,催促道,“噓,不要告訴別人啦,”見你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咚!”的一聲,感覺有個大錘子重重的砸了下來,把我的心錘出一聲悶響,我的眼睛在睜大,驚訝布滿了我的瞳孔,當我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便抓起水壺猛一扎子的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冰涼的水卻沖不掉我心中莫名的酸澀,也清不走那一團充斥我心的悶氣。我,這是喜歡上他了?不,怎么會,不討厭他就好了,怎么會喜歡呢……

我變了,阿螢說我變了,李九日啊,你真的沒有發現嗎?水壺,筆,尺子……這些小物什都在悄然變色,無一例外都往暖色系發展。只為了給我多一分的歡喜,感覺會離你更近,再近,小施就會被我擠開,擠遠。

我是不是很壞?

可是,我對你卻是真真正正的好的,優先分給你零食,教你語文,對你簡直是百依百順,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難怪阿螢會笑我一股浪漫氣息,全身閃耀著粉紅。打飯的時候,我會故意繞道,洗碗的時候,我會向你借洗潔精,同桌聊天的時候,會靠近你,不知不覺,也熟悉了你的味道。

李九日,你肯定不知道,在喜歡你之前,我是多么強勢霸氣,在你面前,我便如一只溫順的貓咪,收起了自己的利爪。記得和你聊Q的時候 我簡直是激動瘋了,在老家那里,開著流量,長篇大論,只為等你寥寥數語,聽你講小施,我也很違心的告訴你,小施喜歡的一切。

是的,我和小施做了朋友,僅僅是因為你。當然,我曾多次暗示你,也十分委婉的告訴你,我為“他”哭過。可你,好像并沒有反應呢。

你是不知道吧,那一次全班的郊游過后,你很興奮的告訴我,你成功的惹小施“生氣”了,還趁機拍了她的照片,你的笑意讓我難受,后來還抱著阿螢哭了一場。李九日,你知道我最喜歡語文的原因嗎,不僅僅是因為我的可以很好的表現自己,而且,我可以帶著你上去,我演講你板書,或是反過來。路過同學們的時候,他們會瞎起哄,阿螢和李重天是班里面傳的一對,而阿螢的好朋友我,就理所當然的和你一起。我會假裝不好意思,皺起眉頭輕輕瞪別人,可是天知道我有多開心啊。日記本上全都寫滿了你的名字,我還會幼稚的數我們名字的筆畫,生日,學號,硬是在一堆數字中找到共同點,然后又可以讓我傻樂半天。我本以為,我們會這么開心下去,反正我是開心的,雖然你也有讓我哭過難受過,但,那時的我卻絲毫不在意。

(三)

我們為什么會鬧僵呢,好像是因為小施。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爆發了,我不滿你為小施打抱不平,而我在受委屈的時候,你卻熟視無睹。

那時的我實在是知道你太多秘密,不巧,也看到了你黑暗的一面,你討厭甚至是厭惡你的好友,因為班里傳聞他和小施是一對,我得知你的親口告知時,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的歡樂友誼竟是如此真實,這背后,又是如此虛偽,爆發的我很不理智,易沖動便是我的缺點,當著你的面,我讓你的好友小心你,扔下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便走了,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我,也是同樣的,一點一滴的用心全都付之東海,我會不會比你更加難受?

事后,我真的很懊惱,我知道,和好之后,我們不再如以往一般,總會隔著一條不大的隔閡。本以為這次的突發會令我們平靜,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引發了我們一個又一個的摩擦。你說話態度越來越差,我對你再也不全部聽從,你的不習慣與懊惱,使你做出的事越來越出格,本性也就暴露無遺,你的故意使我們小組分數降低,現在回想起當初為了要和你做同桌,我向老師的保證與淚水,那簡直像個笑話。

又是一次爭吵,我終于爆出了我的心聲…“我告訴你李九日,因為這件事我很失望,我不要再喜歡你了!”我是那么的堅決,又是如此渴望你會來一次勸我哄我,終究不過是想象罷了。

“我都知道,這樣很好張小魚,你這次做得很對。”

現實又是如此殘酷,你的無情就如一把鋒利的刀,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再次扎上一刀。那一次開始,我就真的不這么喜歡你了。你討厭我的捆綁,一直都希望可以和小施同桌,我都知道,于是,就在我對你還剩一絲感覺的時候,利用組長之便幫了你,又在一次新換組員的時候“拋棄”了你,不是報復,而是我對你的失望,你的不上進會害了我的組,畢竟我是一個組長,我是如此的驕傲,集體榮譽感又是如此強烈。

而此刻,我不再喜歡你了!

但,終究不過是一句話罷了,其過程又是如此艱難,但我真的在努力忘記你,在q上把與你聊天的記錄刪的干干凈凈,洗碗的時候強迫自己不偷瞄你一眼,會反復的向阿螢講你的壞話,我會比以前更加努力展現自己,只是幼稚的想向你證明,你的錯過是如此的錯誤,我離開你又是如此耀眼。

我在蛻變,你又何嘗不是呢,你有了新同桌,但不是小施。在她的幫助下,數學有優勢的你忽然考了第一,午覺都不睡的你開始做題練字,然后,班里開始傳你們之間的緋聞,她會喝你的水,會躺在你腿上睡午覺,你會親昵的撫摸她的頭發,會幫她打水,這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就像是真的情侶一樣,而最后的最后,你的成績也終于超過了我。

李九日,你覺得我的心情會是怎樣?

曾經喜歡過的人比我過得好,強勢的我是懊惱的,我開始對你冷言冷語,你和她的好讓我覺得刺眼,于是我就揭露你的黑暗,哪怕別人不相信;你也不甘示弱的嘲諷我,說我的壞話,從以前的純真友誼,到后來的惡言先對,這個距離是變得如此遙遠,那段與你視如仇人的日子,是我過的,最不開心的一段時間。

(四)

?每一次的放假過后,我都會長大,回想起以前很多的不足,然后開學后改正,理所當然的,我想起了你,李九日。放假的時候,我翻出了張白紙,上面沒有一個字,只是畫著幾條簡單的彩色花紋,雖然沒有完成,但能看出用心。

是的,那拙劣的畫作便是我曾想給你的情書,花紋是我在一本書上找到的,每一條我都認真模仿,而臺詞已經想了無數遍,就想著趁著畢業前畫完,寫字,然后再把它送給你,卻不曾想過,還沒畫完,我們已經形同陌路。

時間果然是可以沖淡一切,我對你朦朧的愛慕,甚至是對你的厭惡,像是洶涌大海上的電閃雷鳴,風馳電掣一樣轟轟烈烈,最后的最后,便在雨后的陽光下變得平靜,不過是一縷清風,就可以將我們幼稚的愛恨情仇吹散,如金黃砂粒一般,隨風而去。

李九日,我不恨你了,我現在可以平靜的面對你了,你,要不要恭喜我?

那天,我看到你幫我們組打掃,被老師所托付的你無怨無悔,是因為李重天在我們組,還是你想和我和好?像是個奢望一樣的想法讓我心動,李九日,我真的后悔我以前所做的了,因為一場不切實際的暗戀與行動,我斷了我們之間的友誼,也許你并沒有錯,錯的是我,或者用一句矯情的話來說,就是“他沒有錯,他只是不喜歡我”。

但在人生路上,我們又哪能回頭?

阿螢見我感動,連忙在說你以前的種種不對,搖晃我的肩膀讓我謹慎,她知道你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她不希望我再受傷。可是李九日,我想按照我的想法再走一遍,哪怕會失敗。找了一個借口引走了阿螢,我默默的拿起掃帚,走到你身邊,像是以前一樣,又如往常不同的,異常的安靜,“我……”單音字剛開口,你便走開了,一堆的話想說,卻因為你的走開,而堵在我的嗓子眼上,想如往常一樣叫住你,可無言的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想和你和好的愿望太強烈了,就像一只無名小蟲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噬著我的內心。看到身邊的朋友都在說,要畢業了,想和關系不好的同學冰釋前嫌,要不會后悔莫及的,畢竟也就要見不到了。聽到這,我的心里又是一陣悸動,我的勇氣,你在哪里?

又是一節自習課,你正在學習,恰巧她不在你身邊,實話說,我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我的軟弱,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阿螢,得到她的支持后,捏著微微薄汗的拳頭,故作輕松的坐在你的前面,“喂,”埋頭的你抬起了頭,還沒等你有反應,我便一鼓作氣的把話說出來,

“李九日,我們和好吧,對于我以前的幼稚和不好的話,請你忘記,我們都要畢業了,所以我不希望在班里還留有遺憾,你同意的話,我們就握握手,不同意的話就算了,畢竟是我的不對在先,我今天所說只是讓我心安一點,然后,在以后學習路上,我希望我可以幫到你,我不懂的話,你也可以不計前嫌的教我,可以嗎?最后,呼,”

說了大堆,我深吸了一口氣,懷著期待緩慢的說“我們,和好吧,”顫顫的伸出我的右手,臉上依舊故作輕松的微笑著。

明顯的,你想了一會,這短短幾秒實著讓我煎熬,終于,“好的,我同意,”說著,你也伸出右手握上了我的手,看著你那雙許久未曾正視的雙眼,莫名的有種酸澀,我把手縮了回來,“好啦,就這樣吧,”輕飄飄的,我回到了座位上,腦海中仍在回味,在我縮回去那一刻,你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五)

?和好了,心里固然輕松,可是,我和你之間依舊沒有交集,即使在路上,我們都不會打招呼,僅僅只是擦肩而過,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這個和好,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僅僅只是我們不再互相冷言冷語罷了。

不過也是,我們離中考也就那幾十天了,不學習,難道還要回憶過去嗎,我就是這么安慰自己的。我數學差所以我狂在做題學習,而你,不僅在學習,還和她更加的如膠似漆,看到你們這樣,我也只是微微一笑,祝福你們好啦。

中考完了,畢業謝師宴也結束了,我還沒向你道一聲再見就匆匆離開了,后來看到她的頭像就變成你和她的照片,然后是你與她去游泳館游泳的照片,最后是你中考的消息,你考差了,比我還低分,莫名的,我自嘲般的笑了,然后又松了一口氣,斗了這么久,還是我贏了么,但這些并不重要了不是嗎?

李九日,我們不是平行線,是兩條幸運的相交線,在彼此人生路上留下一筆,過了那一個相交點,又如陌生人一樣,離得越來越遠,但我并不后悔,因為我們都原諒了彼此,我們都做了認為正確的行為,起碼,當時的我們,一點都不后悔。

現在回想,我是魚你是太陽,當魚向往太陽,那條傻魚就會受傷,那時的我并不知道,依舊飛蛾撲火一般,只求那燦爛的一瞬。

但我現在,可以淡淡的報以微笑,輕松看待了,真的。

最后就是,我一句遲到的祝福語,畢業快樂,我的太陽~

?后記

?我們都在成長,人生路上,我們都在執著于愛與恨,沖動的傷害別人又何嘗不是在傷害自己?

年少輕狂,無知的我們正在接受風雨的洗禮,就如鯉魚需要修行,卯足了力氣才能一躍龍門,從而才能蛻變長大。

也許我們處理問題的方式不同,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又或是價值觀的不同,從而導致事情的發展出乎我們的意料。

年少的成長路上,沒有分明的對與錯,也許只有教訓或是收獲,很多事情我們并不能強求,任性的強求一回,其中甘與苦只有自己知道,人生之路茫茫,未來是雨是風,我們無從得知,只愿我們可以為自己做一個完美答復,去求一個無悔人生!

看,現在陽光正好,騷年,怎么還不去走走,去看看那屬于你的人生之路?

? ? ? ? …………全篇(完)…………

2015年7.25寫,2016年2月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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