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人們對當眾演講的恐懼,超過了對死亡的恐懼。死亡,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而被迫的當眾演講,則可能生不如死。
有解釋說,原始社會,被這么多雙眼睛注視,要么是陷入獸群的包圍,要么是接受公眾的懲罰。因為古時候能夠當眾演講的只有區(qū)區(qū)幾個部落首領,所以,這種恐懼被寫入了人類的基因。
親眼看到,好幾個平時可以侃侃而談的朋友,一到公眾場合的講演,就支支吾吾,臉色漲紅,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下來之后,偷偷地揉著酸痛的腹部。所以,有80%的人最后選擇了逃避和放棄。
而那些沒有放棄的人,卻越講越好,越講越有自信。
逃避的人給自己的理由是,他們是有演講的天賦的,這種天賦不屬于我。
有個發(fā)小,他小時候非常喜歡學大人說話,大家都夸他,學誰像誰,很得大家的喜歡。后來,學了一個磕巴說話之后,就改不過來了。這給了他非常大的困擾。
他說,他一直刻意地要改過來,就是沒有辦法。這個毛病困擾了他很多很多年。于是他的性格也內(nèi)向了很多很多年。喜歡的女朋友錯過了一個又一個,因為他不敢把喜歡說出來。
大學時,他的文采很好,歌也唱得不錯,還拿了獎。班主任說,你唱歌那么有魅力,學校有個綜合才藝比賽,你代表班級去吧。他嚇到了,這是要講演,不是唱歌。
比賽前的一個星期,他扛不住了。跟班主任說家里姥姥病重,請假回了家。他后來說,又錯過了一次成長的機會。心里常想,那個系里學生會主席,就是頂替了他出場,才有了這個發(fā)展的機會。如果他當初上了,這個位置就是他的,他也可以留校。留校是他當時最大的愿望。
出來工作后,一樣的默默工作,一晃就是十年。
從去年開始,他開始頻頻出現(xiàn)在一些機構邀請的講座里甚至在電視臺采訪的節(jié)目里。他對著鏡頭侃侃而談,邏輯清晰,更難得的是,風趣幽默的節(jié)奏拿捏得很到位,絲毫不是我認識的以前的他。
我說,你是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脈?他說,因為我這幾年找到了我想要的,特別是孩子出生后,身上的責任感,讓我再也不能在意自己。以前不敢當眾演講,是因為我太在意自己了。認為自己有說話的毛病,其實是活在幻覺中。因為當我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之后,我就找身邊的人學習,他們?nèi)绾沃v話的。我找網(wǎng)上的大咖學習,比如老羅,他是怎么講話的。
我發(fā)現(xiàn),為什么以前不敢當眾演講,一是不知道要講什么,怕在臺上僵著出丑。那我就把要講的話先寫下來,背下來,而且背熟。人家老羅那么牛的演講水平,不也是1:200地準備著。熟了,在臺上可以做到怎么緊張,我張口就可以來。就像是巴菲特去向卡耐基學演講,結(jié)果就是,即使緊張到雙腿顫抖,也能講得出來。
二是,我把這個當場技術活,知道我講的這句話,觀眾會有什么反應,我應該做什么調(diào)整,和做什么準備。這些能夠把控之后,我再把注意力放在,怎么跟觀眾互動和溝通,設計一些小段子,把現(xiàn)場的氣氛提上來。
最后他說,我開始學會當眾演講之后,對我的專業(yè)是個很大的提升,可以倒逼著有目的地學習。通過演講,認識我的人多了,我的事業(yè)也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