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整理完裝了滿滿兩大箱。
藍閱一說:“我?guī)腿A紫舒把這些送到學校去吧?!?/p>
“也好,那麻煩你了?!崩罱淌谂呐乃{閱一肩膀,又轉(zhuǎn)頭對華紫舒說,“紫舒,你和閱一把這些放到我辦公室,明天等展覽館老師去了交給他就行?!?/p>
“嗯。院長,那我們先走了?!?/p>
兩人抱著箱子走在路上。
已是傍晚時分,沒有了正午的初秋酷熱,柔和的陽光灑在臉上,臉色也變得柔和。林蔭路上涼風習習,空氣干凈的仿佛世外桃源。兩個長長的影子倒在地面,宛若一對璧人。
有一只蜻蜓飛過來,落在華紫舒肩上,這么充滿自然氣息的女孩子,連昆蟲都與她親近,藍閱一看的出奇。
華紫舒淡淡的笑了,“你是奇怪這只蜻蜓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小的時候和爺爺在山上采草藥,就會有蝴蝶追著我跑?!?/p>
華紫舒不明白自己對藍閱一的放心與信任來自何處,他們才剛剛認識啊,可為什么沒有生疏感,只覺彼此的心離的很近很近。
知道彼此的喜歡,是從眸子里讀懂的么?
像是晚照山一見,便許了今生。
心意相通,任何掩飾或隱藏都是多余的。
最浪漫的愛情是懂得,并且,不問曾經(jīng)。
藍閱一送華紫舒回到宿舍樓,華紫舒說:“閱一,你在這里等一下,我上去取?;者€給你?!?/p>
這一幕被在陽臺上做瑜伽的淺夕婭看到,她一向?qū)ι聿牡谋3趾苁窃谝?。“悅君,”她說,“樓下這個男生,有成為華紫舒男朋友的潛質(zhì),我打賭!”
“別亂說,最近沒聽紫舒說她有心儀的人?!?/p>
“或許是剛有的也不一定呀?!比A紫舒眉毛一挑。
淺夕婭和林悅君盯著華紫舒走進門,在盒子里找東西,又欲出去。
“華紫舒站??!帶我們下樓見見你未來男朋友!”淺夕婭不客氣的說,這件事華紫舒沒主動跟她交待就是天大的過錯。
“什么?。∥覀兘裉觳耪J識!你們想見隨便啊?!?/p>
淺夕婭拉著林悅君同華紫舒一起下了樓。
“閱一,你的?;铡_@是我兩位室友,淺夕婭,林悅君?!?/p>
“Y大帥哥,你好啊!”淺夕婭向藍閱一打招呼,并向華紫舒擠了擠眼睛。
“你們好,我叫藍閱一?!?/p>
林悅君微微一笑算是見過了,她看了一下淺夕婭示意回去。
“行,鑒定完畢,準了!”淺夕婭的這句話也只有她們?nèi)四芏?/p>
“紫舒,你也累了,同她們一起回去吧,我晚些時候給你打電話?!?/p>
“嗯拜拜?!?/p>
華紫舒心里,被巨大的喜悅包圍著,這就是她想要的感覺,沒有表白,卻已知早已是彼此心里的唯一。
“紫舒,景止瀾晚上約我們一起吃飯,有事情要商量?!绷謵偩f。
“不著急,還有40分鐘時間,足夠?qū)弳柕牧??!睖\夕婭一臉壞笑,“說吧,酌情從寬處理?!?/p>
“事實就是,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華紫舒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倆說,那些細節(jié)是說不清的。
“天哪!一見鐘情外加私定終身!情節(jié)夠嚴重??!”
華紫舒平常行事最是循規(guī)蹈矩,這些許瘋狂的行為,著實讓淺夕婭和林悅君很驚訝。
“比起淺夕婭小姐您,我這還是小巫見大巫吧?!?/p>
“看吧看吧,自己承認了!”淺夕婭一副罪犯已招供,法官可高枕無憂的樣子。
華紫舒順手拿喜羊羊玩具扔向她,“就你自作聰明,哼!”
“哎呦,您能不能下手輕點呀大小姐!悅君,這,這這這,典型的惱羞成怒,嘖嘖,你管不管?!”
“行啦,夕婭,準備你的水果餐把。紫舒,走,吃飯去了,咱倆還得去一趟口琴協(xié)會找景止瀾。”林悅君說著準備收拾東西。
淺夕婭撇撇嘴,“每次都向著紫舒?!?/p>
倆人出去的時候,林悅君把一罐紅棗酸奶放在淺夕婭桌子上。
大學生活動中心在本草湖附近,學校社團眾多,都在這里練習、排演,難免有時間表排不開的時候,就得兩個社團一塊兒辦活動。這次就趕上口琴協(xié)會與吉他社。
華紫舒和林悅君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口琴和吉他合奏《山楂樹之戀》,景止瀾招手她倆過去。
“怎么樣,不錯吧?!?/p>
持口琴的女生柔靜秀氣,彈吉他的男生陽光清俊,布以合適的幕景,舞臺效果肯定不錯。當然了,各自的技藝也熟巧,口琴合吉他,很是悠揚。
林悅君已然被這聲音吸引了,大概沒有聽到景止瀾說話。
“確實不錯,只是到了演播廳,恐怕只能聽到電吉他聲了。”華紫舒說。
吉他是直接與音箱相連接的,而口琴只能通過話筒傳聲,這樣一來,吉他聲會蓋過口琴。景止瀾就佩服華紫舒這一點,聰穎智慧,看問題全面。
“知我者謂我心憂??!請你們吃大餐,我得好好請教請教!”
華紫舒和林悅君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其實整場音樂會的大概框架,景止瀾已成竹在胸,前期宣傳,主持人,嘉賓,節(jié)目,后臺,事無巨細。問題的關(guān)鍵是,實施這些,需要Money??!所以廣告贊助商阻礙著一切的進行。
這種事情明明應(yīng)該找外聯(lián)部嘛,華紫舒和林悅君又沒做過拉贊助的事。不過想想剛才的美食,倆人心滿意足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