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

經過剛剛這么一出,眾人倒是更加興情高漲。

姜晉在一邊吼著教導主任,說一定要查出來,給我查!而教導主任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就這么低著頭畏畏縮縮的受訓,那樣子也是滑稽。

突然,整個舞臺的聚光燈都暗了,眾人正在驚異的時候,燈又亮了,齊刷刷照向坐在鋼琴凳上那個黑衣少女。

少女干脆利落的黑色短發,簡潔清爽。沒有一件配飾,黑色的吊帶,露出香肩與藕臂,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熠熠生輝,長長的裙擺蜿蜒曳地,裙紗下,大長腿若隱若現,更加誘惑人。少女坐姿是側著面向臺下,黑色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那雙黑色玻璃瞳在聚光燈下顯得十分動人,聚光燈給她完美的臉廓勾上一層銀邊,猶如從童話里走出來黑色的天使。

剎間,整個操場落針可聞,不過易一瑤沒那么多耐心等人,直接開始彈奏。

過了十年,只要一觸摸鋼琴,她非但沒有那份生疏,還是如同十年前一樣,每個琴鍵,每個音調,都爛熟于心。也只有在彈鋼琴的時候,她的心,才不那么空虛。

一個個低音音調聽從她指尖的呼喚,連成一首曲子。眾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因為這曲子,簡直有說不出的魔力般,讓人的心有一種特別的感受,很舒爽,都不知道甩那個方檸多少條街了。

彈了一會,到節奏了,易一瑤緩緩開口,唱出第一句:“we don't talk anymore ”

空靈的女聲,帶著絲絲孤獨的樂感,竄進每個人的耳朵里,反復環繞。

“we don't talk anymore ”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We don't love anymore

What was all of it for

Oh we don't talk anymoreLike we used to do”

易一瑤閉著眼,蔥白修長的手指配合著節奏。

江亦一瞇著眼看著臺上的女人,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身邊總圍繞著一種孤獨。想靠近卻被隔絕千里。

江亦一把玩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眉頭緊鎖,凝神仿佛在想什么事。

“亦一。”一聲輕喚打斷了他的思緒,江亦一不爽的抬頭,看到旁邊空空的位置被一個少女給坐了。

少女面容姣好,大眼細眉,五官精致,氣質動人,如同出塵的蓮花。

江亦一沒有注意到這個,不知道為什么,他很不爽易一瑤的位置被占了,因為這個位置有她的味道,清清爽爽的,他不想讓別的女人給污染。

江亦一立即冷眼看向那個少女,聲音帶著一分怒色:“起來。”

“什么?”少女明顯被他的反應驚到了,不可能啊,平常亦一都會一把把她抱過去好生膩歪一番的,今天這突然的冷漠,真讓她有點蒙圈。

“老子不想說第二遍。滾起來!”江亦一為了不打擾到易一瑤的琴聲,聲音放的很低,但是還是遮掩不住話語間的不耐煩和冷淡。

“亦一,你……我是喬兒啊,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千喬被江亦一的話給刺激到了,聲音高了幾分,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是很惹人憐愛。但是,場合不對。

周圍的人安安靜靜的聽著演奏,卻被這一聲給打斷了,明顯不悅。

江亦一招來幾個人,說了三個字:“扔出去。”然后幾個混在人群中,江亦一的隨從,立馬捂住千喬的嘴,連拖帶拽的把她給丟了出去。

被狠狠扔到水泥地上坐著起不來的千喬,哎喲一聲捂著屁股,疼得呲牙咧嘴。她就想不通了,前幾天還跟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怎么今天變臉就跟玩似的?看著身上這件為了江亦一穿的露肩的超短連衣裙,現在沾上了灰塵,更像是諷刺一般。特意來見他,然后卻被他給甩出來了?

她堂堂千氏千金,誰見了不是捧著含著的?哪受過這種委屈?

隨即,千喬拿出車鑰匙,回到路邊的一輛紅色跑車上。把剛剛的氣全部發泄出來,狠踩油門,速度一下飆起來,留下一堆灰塵,離開。

此時,校園內――

“Oh it's such a shame”

當最后一句歌詞的尾音消失,琴聲也應聲而停。

操場上依舊安靜,所有人還沉浸在剛剛的音樂中,還有些許剛剛劈腿的女生眼眶微紅。這首歌唱出了她們的心情。

臺上的易一瑤,手指仍然在細細摩挲著鋼琴鍵,眼里流露著難得的溫柔。

過了一分鐘,她突然起身,徑直走下臺。不多說任何一個字。

這時候,眾人才醒過來,一下,震耳欲聾的鼓掌聲鋪天蓋地的襲來,持續不斷,整個校園都充盈著鼓掌聲,比剛剛給方檸的鼓掌聲熱烈了不止一點半點。可以說,給方檸鼓掌是因為她的長相,而給易一瑤鼓掌,卻是因為心里的共鳴,敬佩,欣賞。徹徹底底的發自內心的鼓掌。這哪有可比性???

方檸在人群里也跟著一起鼓掌,她在易一瑤開始演奏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這個易一瑤,莫名的有些熟悉,彈琴的樣子,和十年前的是瑤居然有那么些相似……

不,不可能!

她早就死了!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葉傲看著旁邊的人有些失神,疑惑的問道:“在想什么呢?難道不好聽嗎?”

“啊,沒呀,哈哈,我覺得很好聽的。”方檸連忙回過神來,傻傻的一笑。心里卻對這個易一瑤有了一絲顧慮。

在后臺的眾人,也被這仗勢給嚇到了,紛紛呆呆的看著易一瑤。

易一瑤本來不想管他們的,不過,這么一直看著也不好,就冷冷的說:“怎么?你們是已經不戰而敗?慫了?”

這毒舌,一下毒醒眾人,也有幾個女生不服氣,但又不敢說話。

易一瑤懶得再多看她們一眼,直接走進更衣室,把這身礙事的裙子換掉,換上褲子,麻利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這個時候,就有很多人注意她了,畢竟剛剛的掌聲持續那么久才停,整個校園的人都開始打聽她的消息了。可以說,這一唱而紅。

易一瑤沒有管這些目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回過去,她只是淡淡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剛一坐下,就聞到一股香水味,她有些嫌惡,不過還是忍住了。

喝了口水,休息了會。靜靜的看表演,沒有多說一句話。

江亦一也沒有說話,兩人的距離其實靠的挺近,但心離的是真遠。

這樣一天的校慶就過去了,下午易一瑤有事又消失了,這板凳還是江亦一給她搬回去的。他一邊搬一邊想著要不要給自己發個“中國好同桌”的獎。

終于熬到晚上放學了,接下來兩天是周末,總算可以休息了。

江亦一坐上路邊早已停好的勞斯萊斯,沒有搭理旁邊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長腿一跨,進到后座。司機沒有多廢話,看江亦一坐好了,就發動車子,按著路線回別墅。

現在放學時間越來越晚了,晚霞鋪滿整個天幕,耀眼又短暫。確實美,但是易碎。

霞光透過車窗照到那張冰冷帶著拽

氣的臉上,反倒多了幾分復古的美感。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想到那個女人了,認識不到兩天,卻一直被那個女人不能自已的吸引。這樣真的奇怪。

“呵……”江亦一用手護住頭,嘴邊撩起一點弧度。

車迅速在高速公路上馳行,不知開了多久,一直到晚霞謝幕,夜色暗沉,才終于到了那座豪華的別墅。

司機去停車,江亦一則直接走進燈火通明的別墅,上二樓臥室休息。

本來在車上就有些倦意,這時候就倒床就睡。

睡了沒一會,一個電話打來,讓有起床氣的江亦一瞬間想砸了手機,一看是助理打來的,不耐煩的閉上眼接了電話,聲音略帶嘶啞的說:“喂……”

“boss ,我們從是氏集團安插的眼線那里得知,他們準備和我們搶那個項目,還派了殺手來刺殺您。”

“……哦。”江亦一還帶著困意,之前忙了一天一夜沒睡,現在困意真的很大。

“所以您看,現在要不要給您請保鏢……?”電話那邊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說了。

“……隨便啊……”江亦一耐著性子說完這幾個字,然后直接掛了電話,摸索著解開領口,拉過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電話那邊聽著嘟嘟嘟的聲音,有些蒙逼,這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第二天早晨――

早餐的涼風從沒關嚴的落地窗吹進來,床上的男人被一下被冷醒,揉揉眼睛,把掉到地上的被子一把抓起來,蓋在身上,然后接著睡。

突然,還沒蓋暖和的被子一下被人掀了,冷風再次把江亦一凍醒,睡眼朦朧的又被吵醒了,他瞬間暴躁起來,正要發作,看到眼前這個抓著被子的人,一下愣住了。

眼前的少女,一頭短發因為睡了一晚上有些凌亂,臉上也是剛剛睡醒的蒙逼臉,只是意外的沒有蒙面紗,素顏的樣子少了分凌厲,多了分可愛,臉上一臉的不耐煩,一身吊帶睡裙,俏麗的身段就被睡裙給勾勒出來,鎖骨誘人,而這么一個絕美少女此時就一手抓著自己的被子,一手叉腰站在自己跟前???

什么情況???

易一瑤???

江亦一蒙逼了一會,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般,一手輕車熟路的攬住易一瑤的細腰,一手從睡裙里往里探,故作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怎么?忍不住想爬上我的床了?滿足你???”

不得不說,她身上真的好軟啊,皮膚摸起來很舒服細膩,還帶著一種清爽的香味。

易一瑤不動聲色的按下男人的手,推開他,自己半個月的假期就特么因為他,沒了!

沒殺他就算好的了,還特么在這里矯情???

自作多情吧他。

瞬間,易一瑤臉陰沉了幾分,半天,確定自己忍住殺人的沖動后,開口:“你特么不是叫保鏢么,老子是來保護你的。”

雖然很不愿意,不過這就是事實了,昨天晚上接到組織的任務,她就連夜趕來了,然后一看居然是江亦一的老巢,她就想好了不能讓這孫子過的比自己舒服。

這不,早上一睡醒看江亦一還沒起,她就來找茬了。

“……保鏢?我什么時候要保鏢了?”江亦一明顯對易一瑤的話有很大的懷疑,墨瞳里閃過一分機警,他轉身在床上翻翻找找半天,找到了自己的手機,走到窗邊,撥通助理的電話。

“喂,誰啊?”助理明顯是被電話吵醒的,還帶著嘟噥。

“我想知道,我什么時候有的保鏢?”江亦一聲音十分陰沉,冷到嚇人。

“啊?”助理被他給嚇了一跳,然后解釋起來:“昨天晚上我打電話告訴你,是氏集團派了殺手,要不要給您安排一個保鏢,您說隨便,我就……”

江亦一沒說話,昨天晚上實在困,說的什么他記不太清楚。

他看了看旁邊在揉眼睛沒睡醒的女人,嘴邊撩起一抹壞笑,草草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喂,女人,現在我是你的主人了哦。”江亦一兩手按在易一瑤兩邊,把她關在自己兩臂之間,微微低頭,看這個樣子看似柔弱的女人能耍什么花招。

“……”易一瑤抬頭,毫不畏懼的看向這個尾巴拽上天一臉欠扁的笑的人,她淡淡的說:“我餓了。”

“……”江亦一滿臉黑線,這女人,真氣人。

易一瑤直視江亦一,表示她要吃飯。

“好好好,你叫鐘點工不就行了么。”江亦一轉身走向衣柜,挑了套衣服,準備去洗個澡。

“……我不會。”半天,易一瑤臉色別扭的看向一邊,吐出三個字。

說真的,這十年里除了外出執行任務外,很少做別的事,最擅長的,估計就是殺人了。至于什么玩手機,叫外賣,這種事不是她不愿意學,而是沒機會學。

江亦一愣住了,第一次看一個人連叫鐘點工都不會,再一看易一瑤依靠在墻上,臉上有一抹尷尬的粉紅,頓時被逗笑了。

“行,那你在那等會,我洗完澡做飯。”

江亦一臉上還帶著一抹淡笑,準備進浴室,卻又被攔住了。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認真的女人,他有點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你衣服給我準備一套。我也要洗澡。”

“……衣柜里。”江亦一無語了,不過昨天晚上就沒有洗漱讓他現在真的不舒服,只想痛痛快快沖個澡。

待路終于沒有人擋了,他邁步走進去,脫掉身上的衣服,打開花灑,讓溫水沖個干凈。

易一瑤打開素色的衣柜,看到里面都是一件件整齊放好的黑色襯衫,褲子。

她隨手拿了件襯衫,又隨便拿了條褲子,走向隔壁房間。

這個別墅修建的很豪華,幾乎每個臥室都有洗浴間。

過了一會,易一瑤站在鏡子前,皺著眉,看著長長的褲子,想了想干脆不穿了。反正這襯衫她穿著就像裙子了。

她回到江亦一的房間,聽沖洗的聲音還沒有停,但是肚子真的餓了,她只好下樓,到廚房翻翻冰箱里有沒有什么吃的。

等江亦一穿好衣服,頭發還掛著水珠,他看易一瑤不見了,就到每個房間里看一下,在下樓的時候,看到一抹身影站在冰箱前。

江亦一有點無語的喊了聲:“易一瑤?”

易一瑤回過頭來,她的頭發同樣還沒干,但是她兩手握著一個面包,巧克力醬糊了一嘴,嘴里還在嚼著,一臉懵逼的看著叫她的人。

“……干嘛?”半天,易一瑤吞下一口面包,吐出兩個字。

“……你在干什么?”江亦一剛說出口,就感覺自己明知故問了,這,這不就是在偷吃么。

“填飽肚子。”易一瑤說完,又狠狠咬了一口面包,毫無女神形象,關鍵她,她怎么就只穿了一件襯衫???

這款式貌似還是自己的吧?

不得不說,易一瑤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些想入非非,黑色的襯衫勉強蓋住屁股往下一點點,一雙白且細的大長腿就這樣露出來,襯衫領口有點松垮,一邊的香肩讓人一覽無余,黑發未干,水珠順著鎖骨滑進了讓男人瘋狂的部位,薄薄的布料遮不住身材曲線,黑色倒是更加顯出她的白皙,簡直就是上帝手中專門蠱惑男人的尤物。

江亦一感覺這場面,讓他這個情場老手有點起反應,不過易一瑤沒注意到這么多,對她來說,衣服就是布料。

“好了,別吃了,我給你做飯。”江亦一忍住腹部傳來的星星之火,大步走向冰箱,拿了些蔬菜,旁邊的易一瑤眨著眼睛,很是好奇。

然后,江亦一開始煮飯,洗菜,切菜,炒菜,而易一瑤都在旁邊跟著跑來跑去,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仿佛在看什么舉世驚作。

“……你是沒做過飯么?”半天,江亦一邊炒菜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時候應該做過,不過早忘了。組織里面也沒有學習做飯這個選項。”易一瑤看了一眼江亦一,眼神還是粘在他手中的菜肴,實話實說。

“你怎么會進那個組織?”江亦一對這個有點好奇,凡是有點選擇的人,都不會拿命去為別人賣命吧。

“……”易一瑤沒有說話,不過江亦一可以感覺到,她眼里突然冒起的殺意,過了一會又平靜下來。

江亦一知道自己逾越了,也不再多廢話。

他做的飯菜很簡單,畢竟他是最近才開始學的。

一道西紅柿炒雞蛋,一道拍黃瓜,還有一道炒土豆絲。

看著在旁邊咬著筷子不停盯著出盤的菜的易一瑤,江亦一突然覺得她有點……蠢萌?

他快速盛好飯,然后叫易一瑤過來吃,還沒等江亦一動筷子,易一瑤就已經開始吃了。

“味道怎么樣?”江亦一有點期待的問道。

“……還行。”易一瑤正在狼吞虎咽,含含糊糊吐出兩個字,又開始夾菜。

江亦一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吃法,和那張小臉上生怕別人搶了的嚴肅表情,不禁笑了出來,然后開始動筷子。

他的筷子伸向一塊番茄,還沒等夾呢,就已經被旁邊人夾走塞進嘴里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著不跟她計較,然后去夾一塊雞蛋,然又被搶走了,他一臉黑線的再忍,之后的三四五六次,都被搶走了。

江亦一眉間可以夾死一只蟲,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正要發作時,易一瑤突然一臉嚴肅,小手往桌上狠狠一拍,聲音冰冷的說:“江亦一!”

江亦一有點蒙逼,“干嘛?”

突然,易一瑤笑了一下:“再來一碗~”

一臉的傻笑,嘴邊還沾著一顆飯。

這一下,倒是讓江亦一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女人,碰到吃的就沒腦子了?

最后,只得暗暗嘆口氣,自己花錢請來的保鏢,還得自己伺候著。

這樣想著,江亦一無奈的起身,拿起易一瑤的空碗,再去給她添了碗飯。

等飯一來,易一瑤就滿眼放光,像是剛剛那一碗根本沒吃似的,又開始狼吞虎咽。

不過這下,易一瑤沒搶江亦一的菜,終于讓江亦一好好吃了頓早飯。

吃完飯,易一瑤跑到沙發上坐著休息,毫無疑問,這洗碗的工作就是又推給江亦一了。

江亦一暗暗叫苦,不過還是乖乖起來洗碗。

過了一會,江亦一坐到易一瑤旁邊,看她一直對電視遙控器發呆,便問道:“怎么了?”

“那個怎么開?”易一瑤指著電視問道。

“……”江亦一有點無語,抬步走向液晶電視,把電視后面的一個按鈕開關按了一下,然后一轉頭,準備告訴沙發上的少女,易一瑤卻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他旁邊了,恰好,他一轉頭,兩人的臉靠的更近了。嘴唇似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臉。

這樣的距離,在幾天前有過一次,但是現在,江亦一卻對眼前這個少女有點異樣的感覺。放大的五官自然是無可挑剔,此時少女還是沒有放下戒備,眼神里帶著疏遠。但江亦一卻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了嗎?”易一瑤適當拉開了一些距離,面無表情的問道。

江亦一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他沒說話,起身,離開。

易一瑤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看電視已經開了,就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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