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江南,濕潤便滲透了血液,侵襲了靈魂。江南,因水而生,因水而靈,更因水而名。水,是這里永恒的主題。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傾倒在江南的石榴裙下,為江南灑下了多少詩情與畫意。白居易的“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自然是極好的。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也將江南獨特的風韻描寫到了極致。更有“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東坡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
殊不知,江南的詩意由濕意而來。
花傘小巷聽那雨聲滴答,山澗小溪譜那泉水叮咚。細水綿綿,水音潺潺。江南的水,已經不是水,她早已是江南的情人,注視著,守候著,纏繞著她的愛人她的江南,在她的耳邊輕輕訴說,呢喃…離開了江南便不會有江南的水,離開了江南的水又何謂江南?
“煙花三月是折不完的柳,夢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江南的酒,藏了三千余年,幽香深遠。酒香,是不怕巷子深的,用來送別是再好不過的了。
江南的濕意筑就了江南的詩意。作為一個江南人,我早已醉在這樣一片濕意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