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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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法清。

準確的說,這不是我的名字,是我的法號。我是被師父撿來的孤兒,我不知父母,也沒有名字。我早已背叛了佛門,但我還是自稱法清。

十八年前,我偷學(xué)禁術(shù),被師父發(fā)現(xiàn),將我趕出。但是,沒有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掌握了這門禁術(shù)。況且,我情根未凈,本來也要離開佛門。是的,我是為了一個女人,偷學(xué)禁術(shù),背叛師門。

她叫漣漪,她在我心頭略過,留下的漣漪,卻一直沒有平靜。第一次見到她時,我還是小和尚。我不知道寺院里怎么會跑來女人,我本應(yīng)告訴師父,將她送走,可是她說她在逃命,有人追殺她,我不知怎么就突然幫了她,可能就是那一次違背戒律,使我一步一步背離佛門。

用蓮藕重塑身體,將她的心臟放入,再不間斷地注入內(nèi)力四十九個時辰,漣漪就能重新復(fù)活。她還會擁有從前的樣貌,從前的體型,即使蓮藕重塑的身體有一點微小的差別,在這四十九個時辰里,這顆心臟會讓她變得和從前一樣。還有一個時辰,漣漪就會復(fù)活,漣漪,我知道你喜歡我,這輩子,我一定不會那么軟弱,我一定能要你和我永遠在一起。

我是漣漪。

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山洞里,不知為何竟然泡在水里,我沒有穿衣服,我竟然沒有衣服?!我的天!不遠處倒著的這個男人是誰?而我又沒有穿衣服……奇怪,我竟沒有一點的記憶。但是想不起為什么沒穿衣服并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我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逃跑,但是我沒有衣服。我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所以,如果我想穿著衣服跑出去,那么就只能做這件危險的事情——扒掉這個男人的衣服,然后自己穿上。我真是太聰明了,雖然我失憶了。

我抱著我的身體偷偷靠近他,輕輕地解開他的衣服。我要跑,所以我絕不能驚醒他,我相信我的動作很輕,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醒的樣子,我解開了他的衣服,也將手從他的袖子里拿出來了,甚至還輕輕的將衣服從他的身下抽出來了。哈哈,不管我為什么在這里,總之,我現(xiàn)在要跑了,這一定是個危險的地方。

我穿上衣服,向著洞口跑去,洞口的光芒是那么明亮,我一心奔向自由,甚至不顧及有可能刺破腳掌的巖石。突然,我感覺身后有一股力將我向回拉,我頭腦瞬間一片空白,心卻隱隱感覺到絕望。

我是法清。

因為耗費太多內(nèi)力,我不覺暈了過去。后來,可能是感覺到了不安,我醒了。我睜開眼,就看見漣漪在向外面跑。不行!來不及多想,我馬上運功將她吸了回來。

我接住她,將她抱在懷里。她看我的眼神帶著恐懼。我心里一疼,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有的是時間讓你了解我,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好。

“漣漪,我是法清,你應(yīng)該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是漣漪。

原來這個人叫法清,他說我叫漣漪。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他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是他用禁術(shù)將我復(fù)活,但是我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一樣,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是蓮藕。他說的太多了,而且雜亂無章。他說什么外面危險,我必須一直在這個山洞里,必須一直在他身邊。可我從他接近癲狂的狀態(tài)和完全沒有邏輯的話語中感到的,卻是他才是最危險的。用禁術(shù)讓死人復(fù)活,在我看來十分奇怪,人死如燈滅,生死都是有命數(shù)的,他竟做這種逆天而行的事情,這個人,這種執(zhí)著,應(yīng)該是過分到了一種病態(tài)的地步。

我勸他讓我去買件衣服,他不同意我出去,他說他去給我買,讓我乖乖的等著。怎么可能?他走了不一會兒,我就跑了出去。可是走了一會兒,我竟又回到了這個洞口。我不甘心因為迷路逃脫失敗,可是再走了一次,還是這樣。呵呵,我突然明白了,這個瘋子這樣努力的要把我綁在他身邊,怎么可能就讓我這樣跑了。我根本就逃不走。

我是法清。

我今天出去為她買衣服,回來發(fā)現(xiàn)她又不在了,我知道她又想逃走。她還是那么可愛,如果她只是一個乖乖聽話普通女人,我又怎會愛她這樣深。還好,出門前,我特地在洞口布下了陣法,她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我知道山洞艱苦,我也想讓漣漪住的舒服一些,可是蓮藕人如果離開這個山洞太久,身體是會變回蓮藕的。只有這里的水和氣,才能讓漣漪保持人型。

不久,我看見漣漪垂頭喪氣的進來,我明白她的心情,可是我很開心,只要她回來了,我就會很開心。我知道她不會離開我,她會愛上我的,她曾經(jīng)那么愛我,今生也是。

我是漣漪。

我很氣憤,簡直想將這個瘋子遞給我的衣服全部撕碎。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裸著,我必須穿衣服。

我老老實實的待了幾天,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雖然不正常,但卻從沒有傷害我的舉動。我稍微表示冷,就會為我添衣加火,我如果說熱,他就會馬上把火熄滅,哪怕自己還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他應(yīng)該是愛我,非常愛,愛到不惜逆天而行,讓死人復(fù)活。所以他一定不會傷害我,也就是說,只要我照顧好自己,不作死,我就會好好活著。而我只要活著,就總會有一天逃出去的。以愛之名違背生老病死,以愛之名剝奪我的自由,我不懂這種愛,我遲早是要逃走的。

相處這么多天,我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囚禁我,我也不會這么討厭他。且不說他對我有求必應(yīng),就說他做的飯,實在是好吃。生活在這種地方,每天能接觸到的食材除了肉類只有野果,可是他卻能將同樣的東西做出完全不同的味道。我昨天有點抱怨能吃的東西就那么幾樣,他今天就要開荒種菜了。我前天說衣服不夠漂亮,款式太少,他就馬上出去給我買了一堆。只是,我說想住在舒服的房子里,他不同意,他說我現(xiàn)在成人形不久,還不能離開這個山洞。好吧,反正我不會晚上冷到睡不著覺。我想不論哪個女人受到這種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只怕自己都會求著他,要與他寸步不離。可是,在我這里,順序反了。我是自愿跟在他身邊還是被他強迫失去自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情。所以,我不喜歡他,不喜歡陰暗潮濕的山洞,不喜歡不能曬太陽,不喜歡不能親自感受鳥語花香,不喜歡不能親自挑選衣服,不喜歡沒有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不喜歡每天無聊發(fā)呆……因為不喜歡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自由,所以我什么都不喜歡,非常、十分、極其不喜歡。

我是法清。

漣漪已經(jīng)復(fù)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我們?nèi)找乖谝黄穑夷軡u漸感受到她對我的變化,她對我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的敵意,態(tài)度也逐漸溫和。我想,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決定接受我了,只不過,女孩子嘛,可能想要矜持一陣子。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感動她,等了二十多年,又等了三個月,我還有什么等不起的呢?我會等到她親口告訴我,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愛上我。

這三個月,她只在我第一次出去時試圖逃走,后來我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看見她乖乖的待在山洞里。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喜歡上了我,所以她才愿意在我外出時在家等我歸來,就像一個小媳婦等著她的丈夫一樣。或許,我應(yīng)該找個時機捅破這層窗戶紙,我會正式娶漣漪為妻,讓她徹底成為我的女人。

我是漣漪。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洞口布的是什么迷陣,他每次離開我都會出去走一走,希望能看出什么名堂,但是我看不出什么。我猜,布下陣法應(yīng)該是會耗費內(nèi)力的吧,他一定不希望如此辛苦,或許等他對我沒什么戒心時,他會自己撤下陣法,到時我就可以趕快逃走。于是,雖然每次我都會趁他不在出去,但都會早早回來,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想逃走。每當我想到有一天會逃離這個可恨的人,就不由得有點可憐他,態(tài)度也就不自主地溫柔了一點。

這天,我趁他不在繼續(xù)出來閑逛,走著走著,似乎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物和以前不一樣了,難道說他真的撤下了陣法?我加快腳步,或許,我今天終于可以離開他了。

我快步走著,眼前的景物似乎都那么新奇,突然,我在一片綠色之間看到了一點紅色,我向著那里走去,直覺告訴我,我的逃跑基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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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步向前走去,一座宏偉的廟宇映入眼簾。佛門重地,若我能躲進去,相信他找到我也不能對我怎樣。

我翻墻而入,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我忍住疼痛不敢出聲,正揉著屁股抬頭,卻看見一個驚恐的小和尚。我怕他會叫喊,會引來更多事情,連忙說,有人在追殺我,小師傅,你救救我吧!

我是清泠。

這是我的法號,也是我的名字。我是一個被師父撿上山的孤兒。

這日,我正在后院鋤地,突然聽到一聲悶響,感到地面震了一下。我抬頭看向聲音來源,卻發(fā)現(xiàn)了一名清秀的女子。我不知她從何而來,來這里又是要做什么,一時間有點嚇傻了,這時她突然說,她在被人追殺,希望我能救她。寺院不準隨意收留女人,但是我還是幫助了她,可能是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

我想,我應(yīng)該問問她是誰,她想了一下,告訴我,她叫漣漪。我將她安排在后院的柴房,這里是用來存放耕作工具的。因為寺院的耕種一向只有我負責(zé),她藏在這里,應(yīng)當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本以為條件艱苦,可她在稻草上卻也睡得很香。我發(fā)現(xiàn)她似乎對一切都十分感興趣,像一個新生的孩子。她要我給她講什么是耕作,要我教她怎樣耕作。我其實很怕她這樣吵吵鬧鬧,會將師兄師父他們引來,但是萬幸,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天,師兄們讓我下山采買,我不放心她一個人,決定帶著她一起去。為了不讓別人說三道四,我決定讓她換成男裝。但是,這寺廟里,男裝確實難找,我正發(fā)愁如何弄到一件男裝,她竟直接將頭發(fā)全部剪掉,笑嘻嘻的對我說,這寺廟僧服總歸多了去吧?我一時有些呆了,這女子竟毫不猶豫地剪光自己的頭發(fā),我不知是震驚還是欣賞,或者還是羨慕。

我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努力抑制自己的興奮,努力讓自己的言談舉止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她的眸子里,仍是透露著興奮與好奇。她似乎有一種神奇魅力,讓我覺得她不論怎樣都很可愛。

我是漣漪。

我逃進了寺廟,得到了一個小和尚的幫助,他幫我藏了起來。雖然逃離了法清,但是卻要天天躲在柴房里,仍舊是一點不得自由,一點意思也沒有。每天我都要藏起來,只有趁小和尚來鋤地的時候找他說說話。一天,小和尚要出去,他想帶我一起去,只是要我男裝。沒問題啊,終于不是悶在一個地方,我求之不得。但是小和尚煩惱沒有男裝,區(qū)區(qū)小事,怎么能阻擋我出門的步伐?我利落地剃掉頭發(fā),對他說,寺院里僧服總是很多吧?

于是,我打扮成和尚的樣子,出去玩嘍。為了不給我的恩人添麻煩,我盡力對我從沒見過的世界表示淡然。我東張西望,四處環(huán)顧,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很新奇,人們的討價還價在我看來都十分有趣。我,不想從一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我想,即使我的恩人小和尚認為我不該走,我也是會走的。他對我說,一個女孩子,又沒有親人,還不會武功,獨自在外很危險的。可是一直困在一個地方,每天從日出耗到日落,熬完一個又一個時辰,活著就是為了死,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嗎?小和尚,我想過自由的生活,若是身體從未自由過,心又怎么會自由?

小和尚,不要怪我不告而別,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理解我,不贊同我,攔著我不讓我自由,我就只好趁著黑夜逃走。可是,當我剛走出寺院時,我就被法清抓住了。

我是法清。

那天,我回來發(fā)現(xiàn)漣漪不在,我想,過一會她可能就回來了吧。我等啊等,等到天黑,又等到天亮,我知道,她一定是逃走了。也是,因為很久沒有修繕洞外的陣法,陣法的威力減弱,她一定是找到了空隙逃走了吧。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的心,追求的永遠是自由和遠方。

我找了她很久,走了很遠,甚至已經(jīng)放棄了尋找,我又回來了。可是,世事就是這么湊巧,我剛好看到了她。她剃光了頭發(fā),穿著僧服,和一個小和尚在采買。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并不敢貿(mào)然將她帶走,我只能悄悄跟在她的身后。我跟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是躲在了逐出我的寺院,佛門清凈之地,不是我這種墮入魔道的人可以進入的。

我一直在外面等,我既然知道了她在哪,就不會讓她有再溜掉的可能。天色漸漸黑了,我抬頭仰望星空,漣漪,你知不知道我為你發(fā)狂,為你遁入魔道,可是,你卻這樣躲避我,無論如何不愿與我在一起。我原本以為你逃脫是為了自由,可是,你明明就一直沒有走遠,為什么?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我胡思亂想,沒有一絲睡意,心中充滿了悲傷。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漣漪竟然一個人出來了!我,我一定要問一問究竟。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過來。我看的出她的驚訝,甚至驚恐,漣漪,我怎么舍得傷害你,我只是想你,想要一直在你身邊。

我問她,為什么逃走;她說,因為不自由。我問她,難道我做的不夠好嗎?她說,不,你做的很好。我問她,我這么愛你,你就不感動嗎?她說,感動,但感動不是愛。我一時慌了,她說,她不愛我。怎么會這樣,她還是她,我還是我啊?為什么上輩子她親口說愛我,可是今生我對她更好,她卻說不愛。突然想起她上輩子喜歡我時我還是個小和尚,難道她其實喜歡的是和尚,而不是我?想到這,我有點生氣了,說,你就那么喜歡和尚?她抬起頭,眼神清亮,嘴角含笑,她說,你錯了。

我是清泠。

我已經(jīng)感到不對,所以我一直在監(jiān)視漣漪,我看著漣漪走出院落,走出寺院。我悄悄跟著她,我不能理解她,也給不了她想要的自由,那么我至少可以保護她最后一程。我看到漣漪一走出寺院,就被一個人攔住了。我很緊張,想著一定要救她,卻發(fā)現(xiàn)漣漪似乎和他認識,他們在說話。我很好奇,于是偷偷靠近,卻剛好聽見漣漪說,你錯了,不是我喜歡和尚,是我喜歡他,而他恰巧是和尚而已。

我的臉騰一下紅了,我相信她指的是我。

我是漣漪。

他還真是發(fā)狂了,為什么要為我這個女人這樣病態(tài)的堅持?他竟然問我是不是喜歡和尚?簡直可笑,我誰也不喜歡,我唯一喜歡的只有我自己!可是,這個問題讓我感到受到了侮辱,于是我近乎賭氣的說,你錯了,不是我喜歡和尚,是我喜歡他,而他恰巧是和尚而已。

話剛說完,我就感到氣氛不對,我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我不該和一個瘋子賭氣,我想知道,我現(xiàn)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嗎?

我是法清。

她果然喜歡的是和尚。若她不喜歡我,我又為何要復(fù)活她?既然她的命是我給的不如就由我奪走吧!我看著她的臉,還是那么單純,那么恣意,我下不去手。我愛她,愛了幾十年,我怎么忍心親手奪走她的生命。但是,既然不能同生,不如同死吧。黃泉路上我們一起喝孟婆湯,一起投胎,若你與我青梅竹馬,你應(yīng)當不會喜歡別人了吧。我抱住漣漪,我會使用輕功帶她去一處懸崖,崖底風(fēng)景優(yōu)美,正適合我們長眠。

我是清泠。

我能感到那個男人對漣漪的憤怒,他突然抱起漣漪,使用輕功向一處懸崖飛去。這個男人太可怕,我一定要救她。不及多想,我馬上追上去。雖然也有修習(xí)武功,但是與那人相差太多,我眼見越來越遠,我不停催促自己快點,再快點。終于,我到了他們?nèi)サ膽已拢壹奔睂ふ遥K于在崖邊看到了她。

我是漣漪。

我真的錯了,我不應(yīng)輕賤我早已消失的生命。我被法清抱到一個懸崖邊,那么高的懸崖,看不到底,我的腿在發(fā)軟,想站直,卻不聽使喚。我轉(zhuǎn)過頭,卻吃驚的看見了小和尚!是我眼花了嗎?就是眼花我也認了,這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看著他,向他伸出手,清泠!

我是法清。

我抱著漣漪,立于懸崖邊,我想好好記住這種感覺,至少生命的最后,我們是在一起的。漣漪的聲音卻突然打斷了我的思考,清泠?我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了一個青澀的小和尚。呵呵,情郎來了嗎?這個寺院里情根不凈的人還是真多啊。但是,你得不到漣漪的,我會帶著她,一起在你眼前消失。

我是漣漪。

不要,我不要死!我感覺我還沒有活過,我只在兩個囚籠待過,我想看看這個天下啊!這時候還這樣想,漣漪,你可笑嗎?你說著自由,卻始終被別人保護,即使生命的最后,自己除了求救什么也做不了。我伸出的手還沒收回,于是就直接抓住了一塊石頭,哪怕我最終會死,可我畢竟為了活著做過努力。可是,我的胳膊就這樣在我眼前斷了,我的手和小臂就這樣掛在崖邊,整個軀體仍在不可避免的下墜。為什么?

我是清泠。

我剛到懸崖,漣漪就看到了我,她伸出手,向我求救。可我還來不及跑到她的身邊,那個男人就抱著漣漪跳下了懸崖。不!不要!等等我!我能救你的!我奔向懸崖邊,竟看到半條手臂掛在崖邊,我還來不及感到驚嚇,就看到它變成一節(jié)蓮藕,從崖邊脫落,墜入了崖底。我定了定神,這手,纖細白嫩,是女人才能有的手,看來是漣漪的手。

我突然想起寺內(nèi)似乎藏有一門禁術(shù),便是用蓮藕令死人復(fù)活。但是,在使用這門禁術(shù)的過程中,使用它的人會漸漸迷失神智,變得偏執(zhí)、瘋狂,反而被它控制。但是迷失了神智又怎么樣,本來我可以救她我卻沒有,我欠她一命,若我能用我的神智換她一命,那么我愿意。

我下定決心用這門禁術(shù)救漣漪,這時,我似乎聽見天邊傳來聲音:因果循環(huán),是非報應(yīng)。


如果你能看到最后,我真的要由衷向你表示感謝。這個故事是由我做的一個夢寫成的,夢里的邏輯并不通順,只是知道是一個循環(huán)。因為拖延癥,竟然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兩個多月才寫完,最后寫完發(fā)現(xiàn)長度真是長的出乎意料。對每一位耐著性子看到最后的朋友,我只能再次表達我的感謝,謝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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