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忘的了高考?誰能忘得了衡水中學?
揭秘衡水中學學生為什么那么牛?有一所中學蟬聯了11連冠,有一所中學在5年內有4個狀元,有一所中學在5年內有301個清華北大……在本一率僅僅8.5%的河北省,她卻創造了84%的奇跡。不錯,這個中學叫衡水中學。
揭秘衡水中學學生為什么那么牛?有一所中學蟬聯了11連冠,有一所中學在5年內有4個狀元,有一所中學在5年內有301個清華北大……在本一率僅僅8.5%的河北省,她卻創造了84%的奇跡。不錯,這個中學叫衡水中學。
揭秘衡水中學學生為什么那么牛?是老師逼迫出來的嗎?
很多人以為衡水中學的學生這么牛,是因為衡中嚴苛的制度,是因為衡中教師嚴格的管理。真的是這樣嗎?來看看一位衡中學生真實的自白吧!
在經濟如此落后的地方,把教育做的如此,需要的是什么?
對于我們學生來說,每天5:30起床,要在不到10分鐘的時間里完成起床穿衣洗漱收拾床鋪打掃衛生,被子疊成豆腐塊,鋪面不得有絲毫的褶皺;每天要用不到10分鐘的時間完成教室—食堂—教室的路程;每天誰個到達教室、誰后離開教室,老師都會有十分詳細的記錄。(額,這樣的制度、這樣的老師確實很嚴格)
誠然,我們承受的壓力是難以形容的——每天作業涂卡讀成績;每天老師拿著成績單畫人名;每周周測總成績排名;每次月考總成績排名,單科成績排名,進步退步幅度排名……我們不是堅強,我們是不得不堅強,每次的成績,總會有不盡如人意,吶喊,彷徨,淚水,委屈,多種情感交織的感覺向來不是好受的。
沒有誰知道,我們為此付出了多少?沒有誰知道,我們為了我們的夢想,我們所失去的,我們所承受的……
其實,我們是習慣了……
習慣了早上在天黑黑的時候顧不得洗臉刷牙迅速沖出宿舍。
習慣了跑操的整齊劃一,仿佛嘹亮的口號依然會在耳邊響起。
習慣了每次進教室前掃一下自己貼在教室外面的目標、讓心中充有更多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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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中學神話:一所“高考工廠”的榮耀與隱憂
2016-06-07 搜狐網
又是一年高考時,輿論的持續關注令衡水中學再次成為焦點。
從“神話”、“工廠流水線”到“高考監獄”——高考成就了河北衡水中學,也讓它飽受爭議。
連年創下冠絕全省的高考成績,被全國多所中學視作學習標桿,軍事化般的封閉式管理,對學生和老師處處納入獎懲的量化考核——有人愛它,也有人恨它。在區域教育資源長期不均衡的現狀下,衡水中學以及那些與其模式相似的“超級學校”誕生,似乎不可避免。
對一些寒門學子而言,這是改變命運最公平的上升途徑。但這一模式又顯得如此脆弱。
高考前夕,衡水中學隨處可見帶有激勵字樣的花壇拼圖
小城里的“超級中學”
高考第一日的語文考試剛剛結束,地處河北省偏遠小縣城里的衡水中學校園內靜謐如常。
面臨這場人生大考,學生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中午已過,社交媒體上衡中老校友們的祝福中,也透露出穩操勝券般的自豪:“我在XX大學等你們。”
一切又注定不同。
高考前夜,百度“衡水中學”貼吧多次有人發帖詢問:“聽說去年(2015年)衡中6號和7號晚上講的題,跟高考一模一樣?”而一個月前,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微媒體開始頻現類似“求衡中高考模擬卷”的求助。淘寶上可以搜出上千個以“衡水中學”為搜索結果的寶貝,大部分是“狀元筆記”、“錯題筆記”等學習資料。
但一位衡中學生留言稱唯一的秘訣是“做題、整理和調整,幾百天如一日”。
另一方面的變化發生在細節之處。
每個教室的門軸都悄然滴上了潤滑油,以避免發出異樣的聲響;校內的溫泉洗浴中心開始對考生全面開放——要知道衡中為人所熟知的日常作息時間中,“洗澡一周規定洗一次,平時只能擦擦”。
高考的到來,讓這所以鐵一般紀律著稱的學校多了一些變化。
與印著“高考必勝”、“步步高”等字樣的早餐,以及擺出類似字樣的3萬盆新增的鮮花盆景相比,更值得一提的是兩個時間上的變化:早晨6時20分出早操,比平時晚了40分鐘,晚上9時30分熄燈休息,比以往早了40分鐘。
這兩個打破軍事管理般量化的變動,實際是為了更精細的量化:以分鐘為單位微調作息時間讓學生得到更充分的休息,成為近年來高考前夕的常態。
這種量化隨處可見。
其官網首屏喜慶的大紅色背景下寫著:一五奪冠領跑河北十六載,各段高分人數超全省一半。隨后彈出的2015年高考喜報里,極為詳細地羅列出本校考生占省文理科前10、前20、前30一直到前1000名的人數——幾乎每一項統計中都占據了近乎半數。
數年來,衡中每年考入清華北大的人數穩定保持在100人上下。2015年更是達到了119人,6人進入省理科前十,7人進入省文科前十。
那是一種孤獨的領跑。
從“高考神話”、“高考工廠”到“高考監獄”,高考成就了河北衡水中學,也讓它飽受質疑。校長張文茂曾對外界賦予的“超級中學”稱號表達不滿:“不能因為一個學校的高考成績排名靠前,學校發展好了,就說我們是超級中學。”
在整個河北省,衡中有著追趕者難以企及的領先優勢。
媒體報道中,學校實行的無死角管理,將學生從早晨5點半到晚上10點10分的作息時間精確到分鐘;而為人熟知的“量化管理”把談戀愛以及異性頻繁交往、走神和吃零食都納入精密的扣分范疇;課外讀物是不被允許的,也鮮有其他的娛樂方式,甚至小賣鋪里的商品也被限定在文具用品;繁重課業壓力下,學生很少有自由支配的時間,“我們的寒暑假作業是每天一套高考模擬題的量”。
一旦遭受處罰,輕則寫檢查、停幾節課;重則回家反思,一旦落下課程就很難跟上。
“自習考試化,考試高考化,高考平常化”——對衡水中學高三的學生而言,接下來的兩天將是他們數百上千次考試的最后一考,那意味著自身命運的改變和衡水中學17年來的榮譽。
這個夜晚,衡中學子中絕大多數人期待的目的地、270多公里外的北京,下起一場電閃雷鳴的大雨。
衡水中學的“跑操”期間,攜帶課本背英語單詞一度成為學生間的常態
愛的誓言:高考第一就結婚
十年過去了,張雯依然記得當年在衡中跑操時,同學們震天的、宣泄般的口號聲。
2003年她如愿以償地考入衡水中學,成為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當時有種說法,進入衡中半只腳已經踏入大學校門。“但那畢竟只是半只腳。”一入學她便感受到了校方的嚴格管理。
“5點半起床,15分鐘后到操場列隊集合,整理隊形,以班為小隊跑個兩三圈。學校會對每個班進行評分,進入到日常的量化考核中。”她介紹。
在她發給搜狐新聞的一份“衡水中學生活作息表”鐘,以精確到分鐘的方式,規定了一天的安排:6點開始半個小時的早讀,隨后以年級為單位分批次早飯——6點30分高三,6點34分高二,6點38分高一,午飯、晚飯亦是如此形式。
上午10點開始跑操,學生們快速跑出教學樓,3分鐘內在操場完成集合,形成近百個班級方隊。步伐是否整齊、口號是否震耳,都會由數十名考勤員記錄打分,排名評比。這也被外界稱作“閱兵式跑操”。
每堂課開始前都有兩分鐘的預備時間,排的滿滿當當的授課和自習之外,休息也被納入考核——中午12點45之前必須強制進入宿舍樓午休。晚10點熄燈,10分鐘后晚休,有專人查看并制止“躲在被窩里學習”的行為。
“兩眼一睜,開始競爭;兩眼一睜,學到熄燈”——有人這樣形容衡水中學的校園氛圍,就連跑操、打飯和上廁所的空閑都會有學生帶著書本背單詞。
包括成績、德行、衛生等均納入量化考核。哪怕在食堂吃飯“都不能細嚼慢咽,必須堅固速度,否則面臨扣分處罰”。晚休不睡,自習課喝水,課上與同學講話、朝后門觀望、照鏡子等行為都被視作違紀違紀時間并扣分。
如果被子疊的不達標,累積一定次數后,學生會被要求抱著的被子去在大會上疊被子。還有學生因午睡睡不著玩手指,而被老師記錄。
有家長曾以“衡中.看兒”為名的打油詩,形容經歷一路堵車后,接孩子出學校到附近酒店相聚的細節:先在前臺辦登記,家長孩子多了去,進了房間先洗澡,搓下泥丸真不少……短暫團圓后,再次見面又是兩周之后了。
因管理嚴格,有人戲稱衡水中學為“河北省第二監獄”。
不僅學生,教師同樣面臨著考核。
從學生早讀開始,任課老師就開始工作,而班主任還要陪學生跑早操。年輕教師往往要在學校待到晚自習結束,為學生解答問題。勞動節和國慶節甚至周末都鮮有休息時間。
為此,衡中一度進行“最美婆婆”評選,鼓勵老人們支持兒媳工作。
不久前在衡水中學的教師活動中,一個帶高三班主任的青年老師大聲向戀人宣布:“如果今年高考我們學校取得突破,我們班的成績還是第一,我們馬上就結婚。”
他很快獲得校長的鼓勵: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夢想成真。
張雯記得高三那年,為備戰高考,班主任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送回老家。一天晚自習,對方喝了點酒,用幻燈片給大家放孩子的照片,臉上滿是初為人父的自豪。
她突然覺得,一向嚴肅的老師“其實挺可愛的”。
軍事化管理和量化考核背后,實際是“將學生做題的潛力挖掘到極致”
不公平的起跑線
“衡水模式”一直不乏追逐、模仿者。
數據顯示,2002年到到2012年的十年間,來衡水中學參觀的外地官員、師生就有17萬人。如今進校參觀每人須交600元會務費,且只能在預約后的開放日入校。
擁而至的觀摩者帶動了當地酒店和餐飲業的發展,幾年前衡水中學承辦大型的教育論壇或會議,不少與會者甚至要到幾十公里外的縣城住宿——因為附近的酒店已經住滿。
衡中經驗也被帶到全國各地。“跑操”、“第九節課”等形式被引入多所地方中學,效果卻褒貶不一。知乎社會上曾有網友評價,引入這些衡中模式后,學校原有的幾十個文體社團逐漸衰落,匯演和體育賽事也不再如以前那樣豐富精彩。
“他們看到老師大量的發卷子,學生不斷做題,拼命學習,就照搬過來。卻不知到我們的老師把卷子里同類的題都剔除掉、避免重復這些細節。”很多教輔材料出版上市后,衡中的老師都會第一時間買來進行歸類篩選,進而整理出擁有海量題型卻不重復的“題庫”。衡水中學工作人員也曾向媒體介紹,學校的精選試題庫每年都會確保30%的更新率。
張雯認為,大部分模仿者學到的“只是皮毛”。最大的差距在于學生,“衡中學生是發自內心的主動學習”。
作為省內一家獨大的“超級中學”,衡中招攬省內大部分優秀生源的“掐尖”行為,也造成其他縣市中學“尖子生”的流失。一些省內其他縣市地區學校的舉報者稱,衡中的跨區招生影響了區域教育資源的均衡。
實際上衡水中學崛起的過程中,也一度面臨著“不均衡”問題。
1996年國務院批準撤銷衡水地區,改設地級衡水市,“由周邊的十幾個貧困縣劃在一起”,幾乎沒有可供發展的資源,經濟總量長期處于全省底部。
有業內聲音指出,相對于省會石家莊等大城市的高中擁有的教育資源,衡水中學最大的優勢在于獲得當地市政府的鼎力支持。學校發展擴張后帶來的種種利益,又加劇了這種政策上的偏重,比如允許在全省擴大招生范圍。全國政協委員遲福林也曾表示,地方政府是“超級中學”的始作俑者,將其視作一種政績。
而“衡水模式”的本質,是通過強化管理的方式,“將學生做題的潛力挖掘到極致”,以提高高考成績,滿足應試教育需要。衡中與北京、上海等一線大城市的重點中學相比,無論教學方式還是學生的出口,差異依然是巨大。
“如果高考制度不改,這個(衡水模式)永遠改不掉。”張雯說,“畢竟,寒門子弟通過高考改變名命運,嚴格要求自己,這是最公平的競爭方式和上升方式。”
不過這種相對公平的方式也正面臨著種種沖擊。
據南方周末2013年報道,熟知衡水中學招生的人士稱,衡水中學已一座難求,“外地學生要進去必須有高官的“條子”,而這些關系會幫助學校免去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