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嫁將軍,夫人日日想下堂(蘇顏菱裴瑾諾)全集閱讀_后悔嫁將軍,夫人日日想下堂最新章節(jié)閱讀_蘇顏菱裴瑾諾(后悔嫁將軍,夫人日日想下堂)全本免費在線閱讀_蘇顏菱裴瑾諾全集在線閱讀_蘇顏菱裴瑾諾(后悔嫁將軍,夫人日日想下堂)全文免費在線閱讀_后悔嫁將軍,夫人日日想下堂完整版免費在線閱讀
主角配角:蘇顏菱裴瑾諾
簡介:姚國舅則是挺著肥胖的身體,出了來,滿臉戾氣地打量裴瑾諾,“關(guān)你什么事?識相就滾遠點,別以為你那要絕戶的國公府能護你周全”眾人嘩然!原來這位俊美年輕人,就是傳聞中的新晉安國公?同時又震驚姚國舅是真的無法無天,竟然敢當街辱罵擁有爵位的大官!裴瑾諾也是面色鐵青,冷冷道,“本官再問你—次,你是何人?發(fā)生何事?為何當街強搶民女?”姚國舅拍了圓滾滾的肚子,狂妄大笑,“爺是何人,你眼瞎看不見嗎?爺是你親爹!”...
王嬤嬤等人震驚,可惜身為學士府下人,她們又不敢當面頂撞主子,只能暗暗著急。
嚴氏正要勸,二夫人霍宛婷便擺了擺手,用手勢告訴妯娌兼好友——這件事你別管。
蘇顏菱垂眸,“……顏菱知錯了。”
“???”眾人。
嚴氏和霍宛婷都驚愕——今天這蘇家小姐竟能忍氣吞聲?之前誣陷瑾諾,煽動蘇學士來國公府鬧事的勁頭去哪了?
王嬤嬤等人,也懵了——打人不打臉,裴二夫人欺人太甚,小姐怎么會不生氣?
蘇顏菱自然不生氣,因為她知道,裴二夫人說的都是實話,她挨罵也是罪有應得。
她現(xiàn)在只想安穩(wěn)度過這一年,一年之后與裴瑾諾和離,回到學士府,做一個乖巧孝順的女兒,一直陪伴父母。
再者說,她把裴老夫人氣病,別說罵她,便是把她綁在柱子上抽幾十鞭子都是應該的。
只要給她留一口氣,只要讓她活著回家,她都能接受!
廳堂內(nèi),鴉雀無聲,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霍宛婷哪是這么好對付的主兒?片刻驚愕過后,立刻冷笑起來,“蘇姑娘不是出名的京城雙珠嗎,怎么就這么認錯了?我很好奇原因呢,說說看。”
蘇顏菱恭敬回答,“從前是晚輩年幼無知,如今已為人婦,自需明事理、講道理。”
“哈?你以為這樣,瑾諾就能看上你?不是當嬸母的打擊你,瑾諾那孩子最是有原則、好顏面之人,而且還記仇,他原諒不了你的。”霍宛婷笑吟吟,眼神一直在女子臉上,想捕捉她的懊惱和挫敗。
蘇顏菱心里道:裴二夫人了解裴瑾諾,他確實記仇。
夢里,兩人同一屋檐下、擦肩而過,他都不會看“她”半眼,她在他心里,甚至都不如國公府里的一條狗。
“顏菱多謝嬸母提點。”
“……”霍宛婷臉上的冷笑慢慢收斂,唇線抿緊,眼神也有了殺氣,用更惡毒的口吻道,“瑾諾心里有喜歡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栽贓,瑾諾早于她雙宿雙飛了!”
蘇顏菱一愣,下意識抬眼看去——裴瑾諾現(xiàn)在有喜歡的女子?不會吧!?在夢里,這個時間段裴瑾諾一心撲在差事上,滿腦子都是振興國公府,哪怕是顧翎羽,也是后來出征,兩人慢慢日久生情的。
當看到裴二夫人那得意的表情,她明白了——原來是故意說出來刺激她的。
這刺激可以說完全……不疼不癢,她真的不在乎。
不過,蘇顏菱轉(zhuǎn)念一想——她相信這些會真實發(fā)生,但她以做“夢”的形式知曉,便有一個視角問題。
人心隔肚皮,她的視角當然看不到裴瑾諾心里在想什么,也許在顧翎羽之前,他還曾喜歡別的女子呢?
或者,裴瑾諾此時有喜歡的女子,但因為她的出現(xiàn)、因為她把國公府攪得天翻地覆,所以裴瑾諾便沒心思在男女之事上,直接把那段感情淡忘了?
據(jù)她的了解,裴瑾諾這個人雖是奇才,但生性淡薄,哪怕是后期和顧翎羽在一起,兩個人更多的也是惺惺相惜、相敬如賓,并不像有些性情中人那般摯愛濃烈。
想到這,蘇顏菱思忖片刻,又認真問道,“請問嬸母,方便告訴我那位姑娘的身份嗎……您別誤會,我不是想報復,只是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如果裴將軍愿意,可以娶那位姑娘為平妻,待滿一年后,我與裴將軍和離,這樣裴將軍就能和那位姑娘在一起了。”
“……”霍宛婷直接被噎住了。
“……”眾人。
蘇顏菱見裴二夫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也許人家只是想刺激她一下,她這般回答,倒好像是拆招,讓裴二夫人下不來臺。
裴二夫人身份特殊,蘇家后期的衰敗,母親被氣死、父親把她趕出家門,也和裴二夫人有一些關(guān)系。
她自知自己是“京城雙豬”,是眾人口中的廢物,她無才無能,不敢妄想對付這些未來的顯貴,所以只能伏低做小,更何況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
如果不是她招惹裴瑾諾,父親也不會與裴家為敵,后期平步青云的裴家也不會把蘇家斗敗。
對!她不能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
想到這,蘇顏菱主動為裴二夫人挽尊,“當然,裴將軍愿意娶誰,是裴將軍的自由,退一步說,裴將軍的終身大事也由老夫人做主,剛剛是晚輩逾越了,晚輩道歉!”
說著,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一個禮。
“……”眾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霍宛婷被氣得臉色發(fā)白,“好……好……好你個蘇顏菱!難怪瑾諾會中你的圈套,果然有一手!”
“……”蘇顏菱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解釋。
“咳咳……”一旁嚴氏咳了起來。
蘇顏菱急忙關(guān)切問道,“老夫人您怎么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晚輩快速敬茶,您早些回去休息?”
嚴氏雖不會表現(xiàn)出明顯敵意,但對蘇姓女子也沒有半分喜歡,冷淡道,“無礙,不勞蘇姑娘操心。”
霍宛婷冷笑出來,“我還在想,譽滿天下的‘京城雙珠’怎么會如此乖順,鬧了半天,是想早些結(jié)束敬茶儀式啊?”
為何蘇顏菱和玉萱公主被稱為京城雙珠?
因為,一個是蘇學士和夫人的老來女;一個是當今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老來女,兩人極其有緣,
不僅同年出生,而且都被父母慣壞,脾氣驕縱不講道理,在京城閨秀圈子里,人緣是頂頂臭的,沒人愿意與兩人交往。
至于為何叫“雙珠”,表層意思是“老蚌得珠”,底層意思是“蠢笨如豬”。
蘇顏菱解釋,“嬸母您誤會了,晚輩沒有……”
沒等其話說完,霍宛婷便挑眉陰笑,“不是來敬茶嗎?來呀,開始敬吧。”
霍宛婷從鼻子里哼了—下,“免禮,不過如果能換個稱呼就更好。”
蘇顏菱只當聽不出裴二夫人的陰陽怪氣,“那怎么行?長輩就是長輩,禮儀不能失。百忙之中,讓嬸母來,是有事相商,我們能不能借—步說話?”
其意是,兩人單獨對話。
霍宛婷凝眉,“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講?還要這么偷偷摸摸?”
周圍丫鬟們見自家小姐熱臉貼冷屁股,心里氣憤得不行。
再看自家小姐、那個學士府小魔王,非但不生氣,反倒是表情贊同,“嬸母說得有道理,那就請進吧。”
說著,自己轉(zhuǎn)身,先進了屋子。
霍宛婷冷笑著翻了個白眼,“所以說,剛剛是故弄玄虛咯?本夫人倒要看看,你把本夫人叫來,能有什么正事。”
又是—炷香的時間后。
霍宛婷震驚地睜大雙眼,面色蒼白,“什……什么?晉國公府針對我們?望江樓不斷賠銀子,是晉國公府所為?他們是怎么知道,孫掌柜何時有準備、何時沒準備的?”
“細作啊,想來,晉國公府在我們府里,以及望江樓都安插了 眼線,”蘇顏菱笑容甜美,—臉的無辜,“所以剛剛晚輩才說,想單獨和嬸母說這件事嘛。”
說著,看向劉嬤嬤。
霍宛婷也下意識看向劉嬤嬤,心中大叫不好——如果劉嬤嬤是被收買的人,可怎么辦?!真糟糕,剛剛應該聽蘇顏菱的,單獨說話!她也該死,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人家都說了有正事,就不能耐著性子聽上—刻鐘?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
劉嬤嬤也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嚇得噗通跪地,“二夫人明鑒!夫人明鑒!奴婢在國公府二十幾年,—直在老夫人身旁兢兢業(yè)業(yè)伺候,奴婢不是細作,真的不是細作!”
霍宛婷尷尬地解釋,“不……不是……我不是懷疑你是細作。”
之后氣急敗壞地對蘇顏菱喊道,“你是故意的吧?本夫人還真小看了你,以為你真如盛傳那般混不吝,原來卻是個有心機的。”
—旁王嬤嬤再受不了這氣,也喊道,“混不吝是小姐嗎?明明是二夫人您!您說是來幫國公府打理家事,您除了刁難小姐外,打理哪里了?望江樓有沒有問題、是否被人坑害,賬冊上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家小姐為了看這些賬冊已經(jīng)兩三天晚上沒睡好了,而且調(diào)查出晉國公府,也是拜托了我們學士府大少夫人幫忙,有書信往來做證據(jù)!你們厲害,你們自己怎么調(diào)查不出,只會往望江樓里填銀子?小姐說想借—步說話,是您自己滿不在乎,帶劉嬤嬤進來,現(xiàn)在又埋怨小姐!”
“你……”霍宛婷就這么被生生噴了—通,竟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顏菱心中感激王嬤嬤——她從來不是心地善良的活菩薩,哪怕經(jīng)歷不堪夢境,也無法心甘情愿的受委屈。只是,她還想—年后和離,不想招惹事端,只能生生地忍了。
多虧王嬤嬤,幫她說出心里話。
身邊有這般有勇有謀有閱歷的忠仆,從前她眼睛真是被迷豬油了,竟睜眼瞎,生生看不見!
王嬤嬤還沒罵夠,直接調(diào)轉(zhuǎn)矛頭對劉嬤嬤,“你在國公府伺候二十年,就證明你不是細作了?你該不會以為細作都是—些新人,外加臉上寫著細作二字吧?你們安國公府厲害,人家晉國公府就不厲害?你都能想到的,人家晉國公府想不到?如果沒細作,那賬冊上這些古怪,如何解釋?你倒是說啊?”
半個時辰后,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出現(xiàn)在銅鏡中。
玉槐和云舒驚嘆,“太美了!小姐,您真適合大紅色,要不然您以后就穿紅色的裙子吧?”
“是啊是啊,只是這粉水晶琉璃頭面稍不理想……小姐,要不要試試那套血珊瑚頭面,配這一身大紅,定是更美艷。”
蘇顏菱瞧著銅鏡里雪膚明眸艷唇的女子,是一丁點都不喜歡。
因為她知道,那些披著人皮的狼,是多么垂涎她這張臉、這身子。
在她落魄之前,他們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她不檢點、說她是掃把星;當她落魄后,又第一時間跑來要包養(yǎng)她,要她做外室。
想到那些男人丑陋的嘴臉,蘇顏菱便想作嘔,她想現(xiàn)在就把華服撕了、頭面拆了,隨便套件素凈的衣服,卻又不能……
為了她的婚事,父親和國公府撕破臉,如果她現(xiàn)在“性情大變”,父母定以為她受了委屈,到時候父親保不齊還得給國公府施壓。
父親以為國公府是子嗣單薄、逐漸日落西山的家族,殊不知裴家養(yǎng)精蓄銳,還有兩年,裴瑾諾就會被皇上委以重任,立下大功,平步青云。
還有裴二夫人的獨子、裴瑾諾的堂弟裴錦逸,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
裴瑾諾和裴錦逸兩人一武一文,成為皇上的心腹、左膀右臂,而蘇家衰落便與兩人有關(guān)!
她肯定會把這個信息告訴父親,但父親是否能信,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父親信,能阻攔裴家崛起嗎?
能阻攔固然是好,若阻攔不了呢?還不如現(xiàn)在盡量化干戈為玉帛,自保平安。
也正是因此,她要維持現(xiàn)狀,不能讓父母以為她出嫁后受委屈所以性情大變,先報喜不報憂,再慢慢做出改變。
當然……她也無“喜”可報。
蘇顏菱思考過后,道,“好,聽你的,換血珊瑚頭面。”
兩人喜出望外,“這才對嘛!”
之后便興高采烈地給小姐換頭面了。
少頃,血珊瑚頭面佩戴在發(fā)髻上,鮮紅欲滴的血珊瑚,烏黑亮澤的發(fā)髻,雪白滑嫩的皮膚,還有鮮如櫻果的唇,強烈對比懾得人難以移眼。
玉槐和云舒被驚艷之余,下意識互相看一眼,交換眼神——小姐這么美,安國公卻不喜歡,那安國公要么有眼疾,要么就是斷袖!
蘇顏菱倒是沒注意到兩個丫鬟的小動作,起身往門外走,想早點回家見父母。
剛出房門,迎面撞見匆匆趕來的王嬤嬤。
她方才就聽云舒說,王嬤嬤大清早去看大夫去了,因為昨天安國公的下人來綁人,王嬤嬤掙扎激烈,頭不小心碰到了門框。
“王嬤嬤你怎么來了?早晨,我不是讓下面丫鬟通知你,讓你休息一天嗎?”一邊說著,一邊向王嬤嬤的額頭看去。
果然,見嬤嬤額頭腫了老大,現(xiàn)在紅中帶紫,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嬤嬤殷勤笑道,“奴婢多謝小姐關(guān)心,但碰了下頭而已,哪那么嬌氣?咱們這些當下人的干活,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今天奴婢不能休息,一會還得回夫人的話呢!”
王嬤嬤口中的夫人,是學士夫人。
蘇顏菱點了點頭,眼底隱著動容,聲音更柔了一些,“嬤嬤從我銀庫里拿五兩出來,買些補品,補補身子吧。”
王嬤嬤一愣,急忙道,“這怎么行?小姐昨天才拿出五十兩打賞我們,今日怎么又打賞?使不得啊!天天這么打賞,金山銀山都不夠!”
“我說賞,就要賞。”蘇顏菱執(zhí)拗地說了句,便沒再和多說,出了房門,快步往院外走。
下人們知曉小姐歸心似箭,也沒拖拉,立刻帶上東西,跟著去了。
很快,一眾人到了府門口,上了馬車。
蘇顏菱和王嬤嬤、玉槐云舒乘坐一輛,其他小丫鬟擠另一輛,還有一輛馬車專門放著禮品。
車輛啟動,在路上快速行駛著。
蘇顏菱透過車窗,看著不斷后退的景致,想到馬上要見到父親和母親,勾起的唇角就沒放下過。
王嬤嬤看見小姐的表情,小聲感慨,“果然啊,出嫁后,才知道娘家的好。”
從前小姐在學士府極任性,哪怕夫人天天哄著,小姐也時不時給夫人臉色,說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
學士府下人們甚至私下里還說,小姐以后多半是白眼狼,出嫁后不認爹娘還算好的,搞不好還會坑了爹娘。
只是沒想到,小姐和大家預想的截然不同,自從出嫁,就好像一夜長大了一般,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王嬤嬤心里這么贊嘆著,哪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蘇顏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堪的一生。
蘇顏菱聽見王嬤嬤的話,心里想著——是啊,人只有失去了,才懂珍惜。但當懂這些道理時,往往一切都晚了。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她又覺得自己是極幸運的,竟然能失而復得!
她應該感謝那個夢!讓她如夢初醒!讓她更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不僅是父母,還有身旁人。
想到這,蘇顏菱收回視線,笑吟吟地對其他三人道,“王嬤嬤說得對,出嫁后才知娘家的好。同樣,出嫁后也才知娘家人的好,因為你們對我好,所以我以后的打賞,你們不要有負擔。”
三人愣住——小姐意思是……她們是娘家人?但她們只是下人啊!
很快驚愕又轉(zhuǎn)變?yōu)楦袆印獜那靶〗愀静话阉齻儺斎丝矗缃駞s直接當家人,她們何德何能?
蘇顏菱笑著對王嬤嬤道,“剛剛嬤嬤的話,我不贊同。嬤嬤說,照我這么打賞,金山銀山都不夠。但如果按照一天五兩打賞,一個月也才一百五十兩,我從前隨便買個頭面差不多也這個數(shù),買回來擺弄兩天也就壓箱底了,平日里戴來戴去的,永遠是最喜歡的幾個。既然如此,還不如把買頭面的錢,分給你們,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三人驚得嘴巴大張,上上下下打量小姐,總覺得這話不應該從她們小姐嘴里說出,小姐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蘇顏菱尷尬地咳了兩聲,紅著臉道,“我剛從書里學的,不許笑話我!”
云舒搖頭如撥浪鼓,“奴婢怎么會笑話呢?小姐說得好好!誰說我們小姐胸無點墨,小姐明明是才女!”
玉槐也道,“對!我們小姐就是才女!以后我們就是才女的丫鬟了,出門都風光。”
“臭丫頭,竟敢揶揄我?”
主仆三人直接鬧在一處。
王嬤嬤看著打鬧說笑的三人,紅著眼圈感慨道——虛心好學、溫柔謙和、落落大方,這才是她心目中學士府小姐的模樣,學士和夫人看了,定會高興。
王嬤嬤一邊想著,一邊掏出帕子擦眼角的淚,心中又道——本來她覺得小姐和安國公是孽緣,如今一看,倒也不全是孽緣。小姐竟因禍得福,長大懂事了。
看來,安國公是小姐命里一道坎啊。
。
很快,馬車在學士府門前停下。
當看見府門前站滿的下人時,蘇顏菱驚愕在原地,雙眼大睜、瞳孔震動,緊接著眼淚如破堤的洪水,奔涌出來,幾乎眨眼之間便淚流滿面。
王嬤嬤嚇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蘇顏菱哽咽道,“原來……是這樣……”
霍宛婷一怔,隨后下不來臺,氣急敗壞。
蘇顏菱調(diào)整好了情緒,在裴二夫人發(fā)作之前,先道,“孫掌柜,方便把最近三年的賬本拿給我看嗎?”
眾人一愣——蘇顏菱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草包,在京城不算新聞,各大聚會上,蘇顏菱出丑的事跡早就在京城傳開、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笑話。
但她現(xiàn)在卻要……看賬本?
她看得懂嗎?
孫掌柜看向裴二夫人,霍宛婷譏諷地勾了勾唇,“孫掌柜,還愣著干什么?以后望月樓就歸蘇小姐管了,自然是要把賬本給蘇小姐的。”
王嬤嬤忐忑地看向小姐,用極小的聲音道,“小姐,您能看懂賬本嗎?”
蘇顏菱蒼白著臉,抿了抿唇,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三年的賬本不是馬上就能看完,我先拿回去看幾天,不懂的問大嫂。”
“是,小姐。”王嬤嬤稍稍松了口氣。
很快,三年賬冊被搬了出來,有每日的賬,有每個月的賬,摞起來有小兒手臂那么高。
蘇顏菱對搬賬本的小二道,“送到馬車上,等我回府便會看。”
小二連回應都沒回應,直接搬去了馬車。
蘇顏菱倒是沒介意對方不敬,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賬冊的事。
霍宛婷見蘇顏菱抿著唇、若有所思,便陰陽怪氣地問道,“我說,你不會是想把望江樓的掌柜和小二換掉吧?別怪我這當嬸母的沒提醒你,這里的人,一個都不能碰。”
蘇顏菱看向裴二夫人,正要回答,但張開嘴還沒等出聲,就聽身后門扉有被推開的聲音。
本來圍在幾人身旁,吊兒郎當?shù)男《儯宦犻T扉響動,就好像戰(zhàn)士聽到了戰(zhàn)鼓,瞬間精神抖擻,沖了過去,“客官里面請!”
嗓門之大,把蘇顏菱、王嬤嬤、劉嬤嬤生生嚇了一跳。
王嬤嬤嚇得一邊大喘氣一邊拍著心口,“唉呀媽呀,嚇死我了!怎么突然這一嗓子?”
劉嬤嬤也是驚嚇之余,忘了兩方矛盾,接話道,“是啊,都下戰(zhàn)場這么多年,還改不了戰(zhàn)場上習性,京城哪需要這么喊?”
蘇顏菱這才明白,原來是將士們習慣使然。
突然對他們的無禮,有了一些釋懷。
而進來的客人,卻不是真正的客人,而是——裴瑾諾。
孫掌柜迎了過去,滿臉的關(guān)切,“國公爺您來了?午膳已準備好,快入座吧。”
蘇顏菱看去,卻見裴瑾諾冷然俊美的面龐上,表情淡淡,但看向?qū)O掌柜的眸色,比平日里多了一些溫和。
深紫色官服服帖地穿在他長腿細腰的身上,將他勾勒得有幾分消瘦儒雅之氣,但蘇顏菱卻知道,這男人風度翩翩的外表下,有著多強悍的肌肉和實力。
……倒不是她看過,而是當時在郊外遇強盜,裴瑾諾救她時以一敵五,在自己只受輕傷的情況下,打得對方兩死三傷,還把那三個受傷強盜用繩子綁了。
她還清楚記得那日的情景——就在她絕望,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的時候,裴瑾諾突然出現(xiàn),猶如從天而降的天神,拯救無助的凡人。
……現(xiàn)在回憶起來,自己確實是恩將仇報了。
霍宛婷疑惑道,“瑾諾,你今天沒去殿前司嗎?難道是出來辦差?”
裴瑾諾余光掃了一眼嬸母身旁的蘇顏菱,又很自然地收回視線,眼神無波,好像看見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酒樓里普通的桌椅一般。
“現(xiàn)在是中午午膳時間,我們可以在宮里用膳,不愿意在宮里的人,便有伙食補貼,我拿著這些補貼來望江樓里吃,”又補充了句,“我喜歡錢叔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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