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和朋友的情誼不同,同學在遠,朋友在近;同學漸生疏,朋友更熟絡;同學無畏無知,朋友言明利害;同學間幼稚,朋友圈成熟。當然了,同學與朋友的附和體除外,他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
我時常想念起我的同學,他們在哪里?正在干什么呢?我想不起來的是我的同學們,他們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和我作伴,玩耍,致氣,打鬧,從不認識,到認識,從不熟悉,到熟地穿一條褲(曾記得之前有次穿著舍友的秋褲),我竟知道,他臉上的某一塊肌肉微微顫動一下,從遠處來,走進我的視野,我天天看,看到生厭,看到作嘔,就是那個面龐,當他漸行漸遠的時候,我卻懷念起作嘔的感覺,我懷念厭他的感覺,畫面一點點,一點點淡出我的視野,我伸手去抓,滿手空氣,我無比地沮喪,心中不好受,有針在刺,小刀在割,我看到,我的血從心里流出來,淌遍全身,漸漸,漸漸,我血也不流,沮喪也消失了,一個人像是從我的身體里消失了,又漸漸地,他的臉龐也模糊,甚至于后來,名字里的字,也如同缺胳膊少腿的霓虹燈字,我竟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了!記得大學曾經班里有很多同學成為我要超越的對象,在外混得好,我要超越;大學比我勵志我要超越,從那時起,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別人做的一切我都想要有,也許只告訴自己,曾經來過。記得大一還是大二,有班里同學在外辦輔導班,那時的我已經默默地下定決心,自己必須辦一個,成為緊急剛需,也成為當下需要?;蛟S在我的印象中,那時候,只有別人比我長得帥,拿獎學金,這兩樣我是不可以有的。
同學們被我圈入朋友圈里,成了個符號,刷朋友圈時,每個符號后面,隱藏著以我看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或美好,或不堪,我已無從知道。
人在少年時熱血,無所畏懼,像孫猴子。
當你踏上取經路之后,你時時懷念花果山的那只猴子。
每個人的同學手中,握著讓猴子重新熱血沸騰的封印,你找到他,互撕封印,一同殺向南天門,二次大鬧天宮。
我也只是這樣想想而已!
我吟唱一遍《同桌的你》,又吟唱了《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最后還是聽著夢中的蘭花花睡著了!
不知為何,我竟悲傷地想哭!
一個人兒,一個人兒,就那樣遠去了,遠去了,不再來,不再來。
我飲了一口酒,又飲了一口。
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看到他們了。
(此文留于寧夏銀川萬達深夜,僅獻給我大學的同學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