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寫在前面:這是我個人對經歷的一些自述和感想,斷斷續續寫了好幾個月,可能些許潦草,沒有太多華麗句子和巧妙的構思,卻也是真實感想。)
入了秋,嵩明的氣溫降了些,早晨出門總要套一件外套。周四早上都沒課,我一般會到圖書館消遣時間。圖書館的人還蠻多的,我挑了一本書,躺在圖書館的沙發上看了起來,這個位置我很喜歡,光線不亮也不暗,剛剛好。
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總是頭暈胸悶,時不時拉肚子,也 沒有什么胃口。午餐時間到了,我簡單點了一份粥,慢吞吞地吃了起來。三兩個男生從門口進來,在點餐窗口站著等餐。他們穿著短褲,黃黑的膚色裸露在空氣中。我只覺得一陣惡心,剛咽下去的那口清粥就要涌出來。條件反射地捂住嘴巴,馬上轉移視線。那股惡心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看見別人裸露的皮膚居然想吐?!我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來這段時間的身體頻頻出現的癥狀非同小可,我得抽空去一趟校醫務室。
“喂?”看了來電顯示,我沒有太多耐心。
“你在哪?”他可能剛打完球,能聽出他急促的喘息聲。
“吃飯”食堂里油味讓我越發覺得不適。
“跟誰?”可以感覺到他在極力克制,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么兇。
“一個人”說完后我就掛了電話,他莫名其妙的電話讓我感覺到心情更加壓抑了。
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時好時壞,間歇性的冷暴力讓我覺得自己很累。
“小穎子”聽見后面有人叫我,我回頭看了看,原來是好哥們董鑫鑫,我叫他小董。
“你是真的聾,我叫你幾聲了?”他邊喘氣邊抱怨。
小董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們,我們高中就認識了,關系特別鐵。他也算是我籃球的半個老師了,經常教我打球,只要我叫他,他就一定會去,從入門到現在,我的控球和投籃已經得到很大提升,關于這件事,我還是很感激他的。
“不是很舒服”我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之前水土不服那個還沒好?”
“應該是”
“艸,走走走,哥帶你去醫務室,別過幾天被拉去隔離了”他表情十分夸張,仿佛我是得了什么絕癥。他一只手拎起我背在背后的書包,我的雙肩仿佛得到了釋放。“你這是背了炸彈啊,那么重”就這樣他一路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下了晚自習,小董送我到宿舍樓下,剛好撞見等在那里的周宇勛。本來我說不用他送,但是他堅持要送,我拗不過他,也就任由他跟著來了。
“為什么不回消息?”周宇勛從休息椅上站起來。
“沒看手機”確實沒看,一晚上忙著寫試卷,查資料。
“曹穎你夠了!你到底想怎么樣?這樣冷暴力有意思嗎?”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大,過路的同學都紛紛側目。
“我現在不舒服,明天再跟你說”我不想與他再發生爭吵,這樣只會影響彼此的心情,我想讓彼此冷靜一下才是避免爭吵的最好方法。
“你別總是想著逃避行不行!”我的被他拽了了回來,踉蹌了幾步,胳膊被他捏得生疼。“你喜歡他直說啊,我們可以分手!”他把手中的球用力往地上一咂,發出“碰”的一聲巨響,球被彈得很高很高。說實話我被嚇到了,頭皮一陣發麻。
“放手!”小董的聲音很平靜,卻又不容置疑。
“這有你什么事?”他的胸口不停地快速上下起伏,我知道,他很憤怒。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小董他是我哥們,我們高中就認識,而且我們兩個清清白白,該有的距離也有,你能不能別鬧了?”左手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腫脹,可能被他捏得太緊了,氣血不通。
“那你問他有沒有把你當哥們?”
對于這個問題,我確實也不敢十分肯定答案。我知道周宇勛每次跟我鬧都是因為他在乎我,我也知道他其實并不想跟我鬧,他也不想對我發火。只是如今我們的關系變得太微妙,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他對這份感情很認真,很投入,我也很愧疚。現在的氣氛很尷尬,我只盼小董能說一句話。但是等了好久,小董始終沒有開口。
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個不怎么走運的人,我曾經的感情經歷給我留下很大陰影,這幾年來我不敢敞開心扉接納任何人。十幾歲的年紀,情竇初開,我也遇見過能讓我一眼萬年的人,但是我只會把喜歡放在心里,等待時間將那份悸動沖淡。我慶幸遇見,也不遺憾錯過,因為我相信,時間會沖走一切,從念念不忘到記憶模糊,不過短短一兩年,到了后來記憶中只有一張模糊的臉,也會云淡風輕的笑著跟朋友說,我以前暗戀過一個人,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現在他在記憶中也早已落了灰,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如今我十九歲,遇見了周宇勛。我也想試試,戀愛究竟是什么感覺?
學校籃球迎新杯,我負傷跟著隊友從淘汰賽一直打到積分賽。每打完一場,我就多一處傷,胳膊擦傷,左腳腳踝扭到,膝蓋淤青。但是只要我還能走,還能跑,我就要堅持打完比賽,這是我身為隊長該承擔的責任。周五下午五點是最后一場比賽,打完這場就結束了。大家互相加油鼓勁,對于這最后一場比賽都覺得勝券在握。只是希望越大,失望往往越大。上半場剛開始沒幾分鐘,我的隊友就被撞倒,她的腳踝傷得很嚴重,已經不能站起來了。她本是得分后衛,如今沒有她,我感覺壓力分外大。或許是心態問題,或許是對手太強大,分差被越拉越大,,我稍微不注意,就被持球進攻的女生撞了飛出場外。身體咂在地上真的很疼,胳膊擦傷是前所未有的嚴重。大塊肌膚被擦脫皮,鮮血不斷溢出。這時一個男生聞聲跑過來,他小心翼翼替我消毒,可能怕我疼,他動作很溫柔,一邊消毒,一邊對著傷口吹著。
“你還要上場嗎?”男生禮貌性問了一句。
我忍著疼痛應了一聲,如果我不上,其他隊友的壓力會更大,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上的。
“那我給你貼個創可貼,你……小心一點。”我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下半場時,我已經精疲力竭,我的體力和耐力不是很好,以前我下半場總要換替補,但是現在隊友已經負傷三人,已經沒有替補了,分差已經被拉得很大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終于,回防的時候,我終于倒下了,腳尖踢到對方的腳,只覺得一整錐心的疼,從腳尖到全身,惹得我冷汗直冒。哨音響了,比賽暫停,我被攙扶下場。
小董急忙趕過來,我看見他,眼淚就控制不住流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太疼,還是因為委屈。“我背你去醫院”他二話不說就把我的手搭在他肩上。
“你等會還有比賽”我一邊抹眼淚,一邊忍著疼,不知道顧哪邊。
“我送她去吧”之前那個男生走到我面前蹲下。我和小董都以為,他是老師,因為他儒雅的氣質和從容的神態跟老師很是神似。
去了醫院,醫生看了我的傷口,說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如果要緊的話需做手術。我是一個天生就怕疼的人,如果要做手術,那么疼不說,還有可能很長時間打不了球。從排隊掛號,問診,到拍片子,最后拿報告,他全程陪著。因為我情緒不是很好,擔心傷口過于嚴重一直在哭,他就一直在安慰我,說了很多話轉移我的注意力。好像很久沒有人陪我來過醫院了,也好像很久沒有人這樣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照顧我了,這是心安的感覺。
“你先在這坐著等我,我去那邊排隊等片子,冷的話你就穿這個外套”他說著脫下自己的外套。他的衣服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看了看身上臟兮兮的球服,我想還是算了。
一直忙到很晚才把所有事都處理完,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吃飯,我很感激他,覺得這是我長這么大欠的陌生人最大的人情。不是一句謝謝,一頓飯能還清的,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
后來我們在一起,我覺得按照正常劇本,我們也應該在一起。女生是感性動物,常常會錯把感動和心動混淆,更何況是我這個戀愛小白呢。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覺得蠻不錯的,戀愛該有的樣子我們都有。只是跟其他情侶不同的是,我們大多時間不會膩在一起。他是校籃球隊的,每天的固定訓練時間很長,課余時也是在打比賽。有時間我也會去看他打比賽,給他加油打氣。
只是遺憾的是,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交往后的第二個月,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開始慢慢排斥這種關系,它讓我感到壓抑,感到前所未有的束縛感,它像一根藤蔓,在心底生根發芽,慢慢地纏住我的五臟六腑,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收緊。正因為這種曖昧的關系,它讓和異性接觸產生很大的距離感,甚至還會產生強烈的罪惡感。我所謂的接觸,僅僅是指和異性朋友在一起娛樂打球。我想,感情不應該成為我生活的枷鎖,而這種莫名其妙的束縛感也不能成為我放縱的理由,就這樣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是一個奇怪的人,好像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在遇見周宇勛之前,我也曾暗戀過一個男孩。我還記得,初次見他時的樣子。大概一米七幾的個子,長相十分清秀,性格卻是靦腆的,不怎么說話。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怎么關注他,覺得在這個圈子里他還是普通的存在。但是后來幾場籃球下來,就狠狠驚艷到我了。運球時突破的節奏感,急停拉回時球鞋與地面的摩擦聲,起跳后姿勢美如畫的三分球,籃球刷網發出的清響……現實版的櫻木花道,我的腦海冒出一句話。太帥了,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輕輕撞擊了一下,像棉花糖一樣變得又軟又甜,就好像這夏日的風都加了七分糖。場上的贊美聲和鼓掌聲此起彼伏,我知道,大家都在為他喝彩,對此他笑了笑謙虛地說:“運氣好運氣好”。
“唉,剛剛那個是不是你們專業的?”休息后我問小董。
“對,我們班的”他遞給我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真帥!”喝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感到很舒適。
他白了我一眼,嘴里低估了句什么,我沒有聽清。
“他有女朋友沒?”我繼續問道,我是蠻關心這個的。
“沒有,在我們班他很少講話,比較內向,很少跟女生講話”
“尤物啊”這樣的男生可是百里挑一啊,正合我意。
“……”
“考驗你是不是兄弟的時候到了”我沖他挑了挑眉。
他切了一聲,起身拿衣服和手機,“走吃飯去。”
? 我急忙拿上外套追上他,“我要他微信。”見他還是不說話,我接著威脅道:“不要逼我使絕招。”見他還是不為所動,“董哥~你就幫我吧”,還是不說話,很好,這是你逼我的,“割割~你平時跟我打球,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吧?他依舊沉默,但是要繃不住了,那我就再加把火,“割割~你女朋友好兇呀,不像我,只會心疼割割~”
“你給我閉嘴”他看著看聞聲看過來的路人,有些不好意思。“離我遠點,不要說我認識你”他捂著臉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最喜歡看他這副囧樣,真是可愛,“怎么樣,答應我了嘛?”
“答應你答應你”他把手放下來,然后敲了一下我的腦袋“下次再敢說我有女朋友我打爆你的頭。”
“略略略,那以后叫你孤寡老人,孤寡~孤寡~”我才不怕他的虛張聲勢。
后來小董把那個男生的微信推給我,看著那個名片,上面是他的名字,原來他叫文祥,但是我還是遲遲沒有加,我多少有點心虛了。
周末的時候,小董打電話叫我去打球,說文祥也在。等我到球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他們都在散投等我。
小董看見我,一把把我拉到角落里,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這么回事啊你,咋還化妝了?”我甩開的的胳膊,不自然道“哪有,就涂了防曬,還有,從現在開始別再給我勾肩搭背的,等會我男神誤會了。”
“怎么就成了你男神了?”
“喂,你們兩個,還打不打了,談戀愛到別處談啊!”其他朋友叫道。
“瞎說什么,誰跟他談戀愛了”我生怕解釋慢一秒鐘,被文祥誤會。或許,他根本不在乎。
“今天不搞錘剪分隊了,我直接分吧”小董說著,指著我又道“這個沙雕和文祥還有三有你們幾個一隊,我們這邊一隊,然后……”我萬萬沒想到他這么直接,我用眼神警告他,讓他助攻別太明顯,他回了我一個眼神,表示有分寸。此后每一次打球,小董總是掌握著話語權,總是把我和他分一隊,其他人卻是經常調換的。
后來我加了他微信,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高冷,當然也不主動。
晚上下自習后我陪小董去跑步,哦不對,應該是被逼著陪他跑,我讓他別搞得這么明顯,大家都看出來了,他不以為然,總說有他在沒事。
“我真的好累啊,這一個月來,我白天想著他,晚上他還在我夢里鉆來鉆去”跑累了,我躺在草地上對著漆黑的夜空無力地哀嚎。
從來不信星座的我,每天都開始研究星座,看我的金牛座和他的射手座,當看到不搭時失落好久。但是我沒有就此放棄,在得知他每天晚上都去跑步的時候,不喜歡跑步的我每天晚上都會主動約他一起。跑步過程中,我跟他說了很多話,總是找各種話題,突然發現他真的很溫柔,越接觸越喜歡。盡管自己累得不行,為了跟他多待一秒鐘,也要堅持跑。
“你要是太累,就先休息一下吧。”他輕笑著對我說。
“你還要跑多久?”
“今天跑五公里,現在才跑了兩公里,我可能要加速了,要不然今晚跑不完了。”
我點點頭坐到草地上休息,看來是我拖累他了,換作平時他現在已經跑完了。
有一天我跟小董說我想向他表白,小董卻給我潑了冷水,說他不會答應的。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我已經五年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了,真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接下來的一周我都在預謀著如何表白,可能要先預訂一束花,然后再背一下臺詞,最好一次性把他感動哭了哈哈哈。沒有表白的經驗,我四處求金,策劃不同方案的表白。從不喜歡穿裙子的我,甚至一次性買了好多裙子,短群,制服,連衣裙,可愛的,性感的……
“我要減肥!”我給自己立了一個宏偉的目標,一個月內瘦到兩位數,到那時我再穿著好看的裙子,跟他表白。
“減肥干嘛?”小董不明所以。
“我要穿上漂亮的裙子”我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呢,性感?還是可愛?
“不要勉強自己,本來也不胖,再說了,真正喜歡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樣子的都喜歡你。”這是小董常掛在嘴邊的話,每次都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后來,他沒能看見我穿裙子,我也沒有跟他表白。而原因就是,我突然覺得累了,我不想再喜歡他了。小董跟我說,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嘗試了解他,了解他的全部。但是我那時突然發現,我好像不是那么渴望了解他,他喜歡吃什么,喜歡玩什么,平時會做什么,這些我都不想知道,也完全沒有想過,或許我不是真正喜歡他吧。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奇怪的人,至于哪里奇怪,我自己也說不上。后來我對他也再沒有一絲心動,這短暫的上頭還真是奇怪,來無影去無蹤,不明所以,也無跡可尋。漸漸的,因為我不再主動,我們也漸行漸遠,最后可有可無。我很慶幸沒有在這個勁頭過之前告白,否則很可能將無法收場。
后來我遇見了周宇勛,相處了下來,那種莫名逃離的情緒開始膨脹,對感情生出無力感,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別人說。想過分開,也覺得對不起周宇勛,很可笑吧,到現在還裝作替別人考慮的樣子。我知道問題出在我身上,如果不分開對彼此都只有消耗,這種精神上的凌遲每一天都很難熬。
“我談戀愛了”小董很認真的對我說。
“吹牛”我喝了一口水,擰緊瓶蓋,右手在不停地熟悉球感。
“真的,等時機成熟帶來給你們認識認識。”他少有的正經讓我有點不適應。“哪個不長眼的能看上你?”我始終不相信他會談戀愛,因為我太了解他了。
“哥還是很帥的好吧!而且還是她追的我,對我可好了。”
“有照片不?爺瞅瞅”
他把手機遞給我,屏幕里的女孩十分清秀、干凈且純粹。“切,沒……沒我好看”我心虛地嘴硬道。“你懂什么,她可是經常買東西給我吃,也很溫柔,對我超級超級好。”他把手機收回去,沒完沒了地講述著女孩都是如何噓寒問暖的。
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對這個女孩一無所知,他們發生的事我也從來不知情,我竟然對小董這么重要的事一點都不清楚,身為他的好兄弟,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一瞬間,我竟覺得虧欠了太多人,我習慣了他們的付出與在乎,而自己卻忘了回饋,忘的理所當然。
“說實話,蠻好,很般配,嫂子真的很漂亮,就是……剛剛我瞎說的,開玩笑的,祝福你們。”我一句句地說著違心的話,內心生出的奇妙感覺一時分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小董這個人對朋友都那么好的傻子,如果是女朋友應該更幸福吧!女生真是好運氣,我在心底苦笑著,慢慢吞掉苦澀的情緒。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不想由衷祝福他們。我以為小董是快樂的,我也一直以為他的快樂是我們這群人給予的,曾經是,未來也會是,但是從來沒去想過還有一些快樂是我們無法給予的。
就在不久前,我分手了。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也沒有過多的悲傷與喜悅,反而輕松了。
你可能會問我遺憾嗎?
我的回答是,或許吧,我遺憾的不是失去某個人,遺憾的是開始了一個錯誤。因為一個錯誤的開始,讓我傷害了一個好男孩,同時也錯過了另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好在這個遺憾還有彌補的余地,我覺得一直做他的好兄弟也蠻好的,至少我永遠不會擔心失去他,他永遠都會是我的好兄弟。我們都會站在彼此回頭都能看得見的地方,這種距離不近也不算遠,剛剛好。
后來我見到了小董的女朋友,對于她不算喜歡,但是愛屋及烏,也不討厭。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有些許戒備,為了讓她安心,此后我也在和小董保持距離,很多事情我不再找他幫忙,很多事不再和他分享,有煩惱不再跟他說了。雖然他總說有事找他,但是女孩的心思他又整會知道呢。
誰都終將被扔回時間的海底,在那里與魚蝦貝殼滄海桑田一同聆聽無邊寂靜,而在這之前,我們能指望的,大約只是生的優雅可以撫慰它的渺小。
現在的我,早已放下了那些雜亂的想法,我只希望他情感順利,一切安好。我會站在安全線外,盡到朋友的本分。
女孩子不應該只拘泥于情愛,應該多學習,提高學歷,充實自己,多培養些技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把眼界拓寬,格局打開。希望經歷了這些事,我能正真釋懷。
所以最后,我想對看到這里的朋友說:不必太擔心現在,也不必太擔心未來。經歷一些事情,眼前的風景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