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峨眉

想去峨眉,由來已久。幾個月之前我就在計劃行程,拖了幾次,都沒能成行,直到這個國慶節假期結束。

10 月 7 號晚八點,我從開封坐火車一路向西。

因為是慢車,從開封到成都,我走了 24 個小時。這期間,經洛陽,過西安,然后再一路向南路過漢中,很漫長的一段路程,好在窗外景色不錯,在火車上沒有睡好沒有吃好,也不至于太難受。

火車一旦出了華北平原,便到處是山,經過一個又一個隧道,這次坐火車入川是我穿越隧道最多的一次旅程。在山里,手機很多時候沒有信號。

10 月 8 號晚八點多一些,到達成都站。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然后出來覓食,在一家小飯館,吃了一碗紅油抄手,喝了一瓶冰啤。

紅油抄手真好吃,四川的那種辣,其它地方找不到。記得第一次吃這個小吃,還是在重慶,自那以后,我對它總是念念不忘。

成都給人的感覺很安逸,節奏很慢。一下火車,成都撲面而來的氣息就給人不同的感受。就在我住的那家旅館旁邊,大晚上的,我看到很多人在嘩啦啦的搓麻將。

慢節奏的生活,讓人很難想到那里是全國第五大都市。

10月9號早上八點,我坐火車去峨眉山站,上午十點鐘到達車站。

原本想著人會很多,其實不然,可能是剛剛過完假期,又因為天在微雨,車站人并不多。

我在車站拍照留念,有兩個阿姨喊我幫她們拍照,于是欣然同意,最后拍的效果她們很滿意。

當時已經快中午了,我算了算,下午爬峨眉山的話有點不劃算,就計劃第二天早上再登山,下午在峨眉山市區,在山腳下隨便逛逛。

我坐上公車前往峨眉山山腳下,剛上車的時候,車上只有兩名乘客。當時我在想,錯峰游,簡直不能太爽。

坐車剛到山腳下,看到名山起點的建筑,看到遠處隱隱高山,看到霧靄沉沉,看到山水叮咚,就恍若步入人家仙境。忙不迭,趕快拍照。

我以為那里是售票登山處。

我找了半天,沒有賣票的地方,我就在仿古建筑群中漫步。那里人不多,有山,有水,有霧,還有懸崖、河流、降落傘、瀑布。讓人舍不得走。

后來我沿著路向山上走,走到一個停車場的地方,看著一條路一直向山中去,路上都是機動車,我不確定那是不是上山的路,不確定步行走有沒有問題。我在車場徘徊,邊想邊拍照。

一個師傅看到我,過來和我招呼。

聊了半天,我才知道他是山上酒店的推銷人員。他給我說了登山方案,報了酒店價錢,我和他砍價,最后住宿加上山路費110元搞定。酒店是三到四星級的,在售票處旁邊。

如果是前幾天,那家酒店住宿至少要三百元的,因為過了假期沒人,酒店都開始拉客打折了。

到了酒店安頓好,我就馬上買票登山。當時已是下午四點。

原來從山腳下到登山的地方,坐車也要二十分鐘,如果步行,就太不現實了。

峨眉山門票 160 元,48 小時之內可以隨便上山下山的,沒有次數限制,這個比其它景區做得好。開始我不知道為何,后來明白,峨眉之大,一天根本游不完??!

第一天傍晚,我開始爬山。計劃先把山坡山幾個景點逛了,第二天再登頂。

進入景區,路左是高山,路右是峽谷。峽谷里是嘩嘩嘩的流水,聲音很大。

沿路一直前行,先后有清音平湖、牛心亭、雙橋清音、一線天、黑龍江棧道、自然生態猴區景點。

在清音平湖,我進入了山泉河流,近距離接觸了清澈激蕩的泉水,感受到了什么是“清泉石上流”,當時我很想在那里扒拉扒拉找幾個好看的石頭帶走的,奈何天晚路遠,時間不夠哦。

雙橋清音,是這次峨眉山之行,讓我印象最深的地方,是讓我覺得最像仙境的地方。

清音閣地處峨眉上山下山的中樞,與龍門洞素稱“水勝雙絕”。面對清音閣展開的是一幅青山綠水畫卷。高處,玲瓏精巧的樓閣居高臨下。中部,是丹檐紅樓的接御、中心二亭,亭兩側各有一石橋,分跨在黑白二水之上,形如雙翼,故名雙飛橋。

近景,則為匯合于牛心亭下的黑白二水。

右側黑水,源出九老洞下的黑龍潭,繞洪椿坪而來,水色如黛,又名黑龍江。

左側白水,源出弓背山下的三岔河,繞萬年寺而來,水色泛白,又名白龍江。

兩江匯流,沖擊著碧潭中狀如牛心的巨石。

任其黑白二水洶涌拍擊,牛心石仍巋然不動,組成獨具特色的寺廟山水園林環境。

園林學家稱它是有聲的詩,立體的畫。佇立中心亭,觀黑白二水,大有山隨水動之感。

我在那里拍了照,錄了視頻,然后視頻發到了我的視頻號。從此,我的視頻號主要用來以視頻方式記錄我的周游天下了。

走過清音閣,再往上不久,就是一線天了。

一線天在清音閣西的黑龍江峽谷,兩岸對峙,險如刀削,寬約 6 米,最窄處僅寬 3 米,傾崖壁立,直落江底,形勢十分險要。

過了一線天,繼續上走,就到了自然猴區。

我到時天已經快黑,還下著蒙蒙細雨,路上游人很少,在通往猴區的分叉口,我一個人還不敢去,因為天黑,因為聽說山上的猴子很厲害,擔心自己被打劫。后來直到又有其他游人,我才跟著一起去看猴子。

在猴區,遠遠看到猴子了,沒有失望。

天已侵夕,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向下返程。

其實這時我犯了一個錯,當時我一直不知道。

下山時,雨越來越大了竟然。

在小亭子里休息了一會兒,朋友圈里我發了整理的照片,美食家看到了浸泡在山泉里的各色水果,修行家看到了禪心。

俊杰哥留言說,“一路風景,一路禪心。用心感悟到,即是修行”。

很和我當時的心境。

晚上在酒店,窗外即是仙山,學了會兒英語,看了會兒教程,很愜意,很舒服。

第二天早上九點,開始出發登山。當時想著,“今天我一定要拿下我的第五大山的?!?/p>

我甚至都想好了在山頂上要發的文案,“峨眉高出西極天!繼嵩山、泰山、華山、黃山之后,又拿下一大山...”

可是,后來這成了我此次峨眉山行的最大遺憾:登頂失敗。

10 月 10 日早上進入景區,在入口處,我遠遠看到一根路燈桿上面有個猴子雕像很逼真,正在贊嘆,突然發現雕像在動,原來它是一只真猴子。因為我眼近視,沒戴眼鏡的情況下,看得不是很遠。

第一天沒近距離看到猴兒,第二天剛一進場就近距離接觸它們了。

再往前走不遠,大早上,工作人員正在懸崖邊喂猴子。

成群結隊的猴子都在那里,樹上,屋檐上,走廊里,峭壁邊緣,都是靈猴,有大的,有小的,大得可以襲擊人,小的僅有巴掌大,有不少小猴子在老猴子的懷中,老猴子抱著小猴子奔跑如風。

路邊走動,要結伴而行,不少人會準備一根“打狗棒”,噢,不,應該稱為打猴棒才對。棒子是竹子做的,2 元一根,很好看。如果能坐飛機帶回來,我會買一個。想著帶不回,就沒買。

這次走到清音閣,岔路口我換了一條路走,我要去登頂。

再往后走,路上登山路坡度越來越大,爬山越來越吃力。

走了兩個小時后,路上遇到兩位上了歲數的叔叔阿姨,他們正在拍照,為了不入鏡,我就在旁邊等了一會兒。事兒后,他們和我招呼,“后面的路越來越陡哦,這樣的路,后面有很長很長”,我說,“我要一直走上去登頂”。他們羨慕不已,說,“年輕真好,厲害...”。

那時我對自己當天能登頂還堅信不疑。

峨眉山是普賢菩薩的道場,路邊有標語,“進入佛教圣地,人人和和氣氣”。

當天天氣不好,游人不多,見到的人都和和氣氣的。

我繼續走,后來來到功德林,我被那里的峨眉山楠樹王給震撼到了。老樹腰圍五米一,身高四十有余,老枝參天,甚為壯觀。據說那棵樹是宋太宗時期栽種的,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真是老仙了。

在功德林附近,到處是古木,讓我真不想走。

別過功德林,再向前就是白龍洞寺。

當我路過寺廟的時候,我沒有忍住,還是進去看了。

只見大門上一副對聯,“晨鐘暮鼓是梵音,水鳥風林成妙諦”。

其時,天空飄著細雨,遠處白霧茫茫,大雄寶殿傳來裊裊梵音,真如仙境一般,瞬間讓人心靜不少。

寺廟院子里,大雄寶殿前面,有兩棵恐龍時期的活化石樹,即桫欏樹,又稱龍樹。那天我繞著兩棵樹順時針各轉一圈,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桫欏樹

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香客們絡繹不絕。

我看到有兩位女士,虔誠地步入大雄寶殿,然后對著佛祖跪拜,門邊的老法師,每次看到有人磕頭,就開始敲身邊的鐘。師傅年齡很大了,估摸著有六七十歲,我想他一定德高望重吧。

在大雄寶殿臺階上,我待了很久,我聽里面播放的《心經》音樂,真好聽,那里果然能靜心。我在網上搜了幾個版本的心經音樂,都沒有寺廟里播放的有感覺。

白龍洞寺旁邊就是白龍洞了,據說那是白素貞修煉成仙的地方。雙橋清音下面的兩條江,一條水白,一條水黑,傳說一條源于白蛇修煉的地方,一條源于青蛇修煉的地方。當年白素貞和小青在峨眉山幻化人形義結金蘭。

再向上走,登山路越來越難。

此時已經快到乘坐纜車登頂的地方了。我想著,“我是來登山的,如果坐纜車上去,還是登山嗎?”

遂步行攀登。

時已近正午,天空下著雨,我背著包,打著傘,走不快。

越往上,路越來越陡,人越來越少。

后來,有一路,至少有五公里,都是陡峭的登山梯,路上不見一人。

當時可把我累壞了。在路上停了幾次,我把包里的干糧全部吃完。熬過下午一點,終于有些力氣了。我加快了登山步伐。

原來的計劃十二點登頂的,已經下午一點半了,我還不知道山頂在哪里。

轉過一個又一個陡坡,很多次,我內心動搖了,真是走不動了。特別那個該死的包,里面是假期帶回家的換洗衣服,有十斤左右,那時它們對我來說,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登山,除了吃的,喝的,充電的,最好什么也不要帶。不然有的人受。

走不動了,走不動了,已經達到我的體力極限了。我的腳已非我的腳,我的腿生疼。

我告訴自己,不要想終點,只看腳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走,把握當下,不要想前方多遠,一步一個腳印。工作、學習、生活都是這樣。

你看,爬山多像人生。

我鼓鼓勁兒,脫了外套繼續爬。

在那個深山老林里,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有野獸出沒,小命休矣。

想想以前古人的游歷,那才是歷險。

想到古先賢,自己遇到的困難真不值一提。

我繼續爬,下午三點,終于到洗象池了。我想著我應該能登頂了。

當時身上又是汗,又是雨的,上身內衣已經潮濕地不能行,又冷又熱,衣服還不敢脫。

走了不知多少公里,終于遇到有賣吃喝的地方,買了一瓶水,順便打聽登頂還要多久。小賣部阿姨說,“走路的話,至少還要三到五個小時”。

我的天!那一刻,我哭笑不得。

我算了一下,即使我最快兩個小時能登頂,到山頂已經下午六點了,那時天黑,我肯定下不來山了。再者,我實在,實在,實在走不動了。于是遺憾地決定不登了,開始返程。

下午三點零七分,我正式下山。

下山路輕松了很多,但是并不易。上山時,你走過的每一步,下山時,你都要再走一遍。雖然我的上山路和下山路不是一個,但是路程是差不多的。

下山的路上,山高路滑,至少有七八次,我都差點滑倒。

不過因為走的不是回頭路,我還是見到不少美景,很多時候忍不住停下來拍照、錄像。

我看到微雨中,黃色的,紅色的樹葉從我眼前緩緩落下。真是裊裊兮秋風,松濤陣陣兮木葉下。

天快黑的時候,在一個不足兩米的狹窄的登山路,我遇到了一只大猴,和它最近的時候距離不足半米,當時我真擔心它搶我的包。

那時我累得幾乎走不動,根本奈何不了它。好在猴先生很紳士,我們互不打擾相向而行。

景區告示說,遇到猴子,不要逗它們,不要瞪它們,你一瞪它,它就知道你的敵意了。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更何況是靈猴。

再后來,在路上遇到幾位聾啞朋友,他們向我問路,因為言語不通,我們只能通過手機打字進行交流。當時天將黑,我下山,他們上山。我剛從上面下來,我知道再往前走,經過幾個小時也找不到住的地方,而且是一直在向上走,下山最快的路就是我在走的下山路。后來我一直在想,天黑后他們該怎么辦。山上漆黑一團,什么都沒有的。

所以,爬峨眉山一定要安排好時間。千萬不要夜行。夜行很危險。

這次下山,我就走了一個小時的夜路。

當時,路上空無一人,左邊是高山,右邊是峽谷,黑夜里,泉聲轟鳴,霧靄沉沉,古木陰森,著實嚇人。當時我一邊打著傘,一邊手持手機開著燈,心里一直在想豺狼虎豹、猴子、壞人,還有鬼神。媽呀,真是心有余悸的一段下山路。

等我到達山腳下燈光處,終于長舒一口氣。其時已是晚上七點半了。

我的爬山軌跡

這次登頂失敗是最大遺憾,只是好在我及時下山了。如果下午三點半我還在繼續爬山,在山上,漫漫長夜不知該怎么辦呢。

這次登山沒經驗,第一天上山了,晚上我又下山,下次我要住在山上才行。

明年我會再登,一定要拿下峨眉!

等我到了購票處起點,接下來還要再坐二十分鐘的車才能到山腳下可以打車的地方。這二十分鐘路程,你走路,幾乎不可能。

當時我在發愁怎么辦,因為第二天我還要坐火車趕早去成都。我不能再住在原來那家酒店了。住在山上,第二天時間肯定來不及。

那怎么辦呢?

我就厚著臉皮在下山的路上攔車,反正我一個男的,不怕。

攔了兩次,沒人停。

這時,走過來一位大姐,看樣子她也在等車下山,我以為她也是游客,就過去和她商量著一起拼車。

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大姐是當地人,在山上酒店工作,她剛下班要回家。知道我剛從山上下來,她看看我,說,“你是走下山的?看著真不像,精神還這么好!一般走下來的人都沒一點精力了”。我笑笑,其實那時我的腿已經疼得不能行。

大姐又說,“我幫你找個車吧”。然后她開始攔車。這次有人停了。

大姐和司機簡單溝通下,他愿幫我帶下山,收費 40 元,那個時間點這個價格不算貴,但是也不便宜。師傅說,“我不給你胡要,人家至少要你一百塊的”。

他說的不假。我問超市老板,老板打電話給我找車,車主就要價一百二,因為就我一人,那人還不愿載我。不得已我才去就路攔車的。

路上遇到這位大姐,人很熱心。江湖上,還是好人多啊。

晚上八點,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價格 100 元,環境非常好。累了一天,腿腳疼痛,不能走樓梯。在酒店安頓好,我先去外面吃了小吃紅油抄手和炒竹筍,回來洗澡、背單詞、睡覺。很舒服。

去一個新地方,一定要吃當地有的而其它地方找不到的美食。

炒竹筍很好吃,怪不得熊貓愛吃竹筍。四川有竹海,嫩筍真是美味,至今回想,依然垂涎。

11 號早上十點,在成都東站見到美女同事,然后一起吃了火鍋,因時間太趕,沒有吃完。飯后爭執不過,哎呀,讓美女破費,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這次峨眉行,雖然沒有能登頂,但是也要終身難忘了。峨眉山海拔 3099 米,地表高度 2600 米。雖然這次我沒能登頂,但是爬到海拔 2100 米的高度,也刷新我的個人記錄了。

峨眉山可比華山、泰山、嵩山高多了。一天登不完,是一定的。

走在四川大地,感慨四川真是個好地方。

秦惠王時,名臣張儀和干將司馬錯圍繞國家發展戰略發生一場著名宮廷論爭。

張儀主張揮師東進,伐韓劫周,挾天子以令諸侯,希望在短期內建立王業。

司馬錯則堅持應避難就易,先伐巴蜀以增強國力,再圖東進。

司馬錯高屋建瓴,從廣地、富民、博德這三個建立王業的必備條件發論,隨后從當時客觀形勢和秦國現狀出發,作正、反兩方面的縱深論述,一一揭示伐蜀之利、攻韓之弊,從而突顯出了滅蜀的切實可行。

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讀讀讀那篇有名的古文 --《司馬錯論伐蜀》。

最終秦惠王采取了司馬錯的建議,然后一舉拿下巴國、蜀國,為日后秦國一統天下打下基礎。

司馬遷在史記中對他這位祖上評價非常高。

后來秦趙長平之戰,秦國幾乎戰敗,是因為有巴蜀之地的源源不斷的糧食供給,最終才熬過趙國獲勝的。

秦惠文王更元九年(前316年),司馬錯帶兵滅巴之后,屯兵江州,筑巴郡城(江州城),即為現在重慶。是為史載建城之始。

楚漢之際,楚霸王項羽滅秦后,封劉邦為蜀王。劉邦在蜀地休養生息,而后“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開始與項王逐鹿中原爭霸天下,最終劉邦艱難戰勝項羽,從而開創漢家王朝。

三國時期,劉關張三兄弟奔波半輩子,被各路諸侯打的如喪家之犬到處逃命,直到諸葛孔明出現,定下 “先取荊州,再取西川,最后北伐” 的三步走戰略,劉備拿下蜀地,這才終止了一生奔波,最終稱帝,與魏吳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四川盆地,沃野千里,又有蜀道天險,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敵人想進川,實在不易,因此四川成為歷朝歷代避難圣地。

包括近代,民國都避難重慶的。重慶是戰時陪都。

常聽人說,“少不入川,老不到廣”,意思是說天府之國實乃溫柔之鄉,好吃好喝好山好水之外還美女如云,少年當胸懷天下,若早年入川,意志不堅定者難免流連忘返,樂不思歸,如此則一生平淡,難成大事。

所以說,四川真是個好地方!

回上海的飛機上,我在想旅行的意義。

我的腿,后來疼了整整一周,但是我覺得很值得。

去爬峨眉山,這是身與心的修行。

三毛說,“生命的過程,無論是陽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嘗嘗是什么滋味,才不枉來走這么一遭”。

所以不遺余力的行走,徜徉于山水間,看看這世上所有的風景,感受所有的風土人情。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

趁年輕,多遠行。

2020.10.18 夜
上海 二聯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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