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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一說:馬某感謝陳大人的關心,發生這樣的事,招呼不周還請大人見諒。
陳精一擺手,說:貴府出了這樣的事才是令本官最痛心的,請馬老爺放心,本官一定會嚴辦此案。
馬天一說:這點小事豈敢勞煩大人,改日馬某一定到縣衙親自拜會大人的。
陳精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茶,起身說:本官何德何能,馬老爺手腕通天,想必抓到兇手是遲早的事,不過若能更快抓到兇手,相信馬老爺也是不會拒絕的。先前也介紹過了,這位是神捕司四大神捕之一銀居銀神捕的親傳弟子銀豪銀捕頭,專為日前挑釁貴府的通緝犯而來,相信在貴府和銀捕頭的合作之下,真兇肯定馬上就會落網的。
馬天一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銀豪,說:想不到神捕司的人會駕臨鄙府,實在令馬某受寵若驚,不過既然銀捕頭是為了抓那名通緝犯,那大有可能與此事無關,馬某不敢勞煩大人您。
銀豪說:馬老爺有所不知,在下本就是神捕司外派的捕快,只要碰到有案件發生,就有責任參與破案。案子無大小、輕重、緩急之分,況且此案還是關乎到人命的,在下是必須過問的。
馬家的人一陣議論,馬天一本人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他招呼一個人近前耳語了幾句,等那人離開后,開口說:既然如此,不知銀捕頭有什么發現?
銀豪起身,走到中間,說:根據我的推理,首先,我懷疑這個案件并非那個通緝犯所為,最重要的一點原因就是習慣,習慣這個東西很奇妙,縱觀那個通緝犯以往所有的犯罪事實,他對自己的劍法非常的有自信,甚至可以說,他搶錢只是次要目標,根本目的是為了比劍。其次,我有九成的把握此時真正的罪犯已經潛逃了,如果想要捉拿真兇,恐怕還得從貴府的人身上查起,我有八成的把握有內奸。最后,我想請馬老爺詳細列出一份仇家清單,我有九成半的理由肯定元兇就在其中!
啪啪啪啪!
陳精率先鼓起手來,發現并沒有人響應自己后,說:銀捕頭不愧是銀捕頭,短短時間內就能把此案分析得如此透徹,厲害,厲害啊!
馬天一還是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正準備開口,家里的小廝冒冒失失地跑了進來,大喊:我的天啊,老爺!我的天啊!
如果不是太胖飛不動,估計馬天一早就一腳踹了過去:慌什么,你個狗東西,沒看老爺我正在招待貴客嗎?
那小廝好似失了魂,全不在意老爺的態度了,說:老爺,門口,門口來了個瘋子!手里,手里提的一大包血淋淋的東西,好像是人頭!
馬天一一拍桌子,說:哪來的瘋子,給我擋著,別讓他給我進來了!
那小廝一臉苦色,說:老爺,我們都不敢擋啊……二檔頭已經吐暈了都!
正說間,廳外一陣喧囂,有尖叫、有咒罵、有恐懼,甚至還能聽見一絲水流的聲音……
一個小伙子右手持一把兩米左右的長劍耷拉在右肩上,左手拎著一個應該是被血浸黑的包著不知什么東西的大包,一副很屌的樣子,就差嘴巴上叼根草了,不過,這臉還是挺熟悉的。
銀豪拔出捕刀,冷冷地看著他,說:是你!
我說:阿豪,你認識他?
綺兒拉了下我的衣服,小聲說:公子,你忘了,他就是那個通緝犯啊,你還看過他的頭像呢!
我恍然大悟,這就是當初買了我劍法的一個小子,還挺有眼光的嘛。
通緝犯把包一扔,滾出三顆表情各異的人頭出來,很明顯地記下了他們此生最后一刻的表情,脖頸處被削得很光滑平整,應該都是一劍頭就掉了。
他說:不好意思,手下的人不懂規矩,殺了你們的人,我把他們的命還過來,不過錢你們就別想要了啊。
馬天一雙手一拍,立刻從后堂里跑出一二十人來,個個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把整個大廳圍了起來:這么說,搶了我們馬家錢庫、殺了我們馬家人的,就是你了?
通緝犯左右看了看,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包圍的事實,說:我本來給你們提前發帖通告,就是想制造個迷霧好提前下手的,沒想到招募到了幾個不上路子的貨色,說實話,我是真不想殺人的,人也不是我殺的,現在我把他們也殺了,算是兩清了吧?
聽了這話,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剛才阿豪的推理……
馬天一說:錢呢?
通緝犯摸了摸頭,說:這個,錢就不用還了吧?
馬天一說:可以,那就把命留下來。
通緝犯立刻拔出劍,看得出來確實是學的我的劍法,說:我可奉勸你們,不想再死人的就別逼我動手啊,你們想想,就算你們抓到我了,錢也回不來了是不是,何必再白送人命呢?
馬天一說:動手!
這時,銀豪把捕刀一橫,說:馬老爺,抓人的事應該交給縣里的衙役和我這個捕快吧?
馬天一愣了一下,說:銀捕頭,此事關系我馬家的名聲和顏面,馬某也不想勞煩你動手,不如賣馬某一個面子,和幾位大人到后廳喝一盞茶,等這邊事結了,馬某必當重謝!
銀豪搖頭,說:抓犯人,是我作為捕快的職責,所有罪犯都應當由朝廷律法來定罪,如果我看著馬老爺動用私刑,那就是我這個捕快的失責了。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陳精不知為何保持了迷之沉默,而馬天一明顯也是忌憚銀豪身份的,并且目光時不時地飄到我身上,特么的,死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