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布克國際獎短名單
★一部打動西方人靈魂的作品
★2011年德國格林美爾斯豪森獎
★關于愛、生命和死亡,平凡一生中的偉大演繹
★全球30余家權威媒體傾力推薦:因為羅伯特?澤塔勒,奧地利當代文學額外贏得了一種人們再也不想放棄的聲音。
在小人物的大世界里,羅伯特·澤塔勒用艾格爾的一生詮釋了生命的偉大和渺小。他的筆調平靜得近乎冷漠,語言凝練,舉重若輕。
整本書就像一幅色彩簡單的素描,毫無粉飾的畫面感,具有極強的沖擊力,直抵人心。
人生漫長,不過幾個瞬間
安德里亞斯·艾格爾,出生于1898年阿爾卑斯山脈旁的奧地利。那里夏熱冬寒,多數地方積雪覆蓋。
作為一個私生子的他在母親早逝后被寄養在親戚家,過著麻木痛苦的生活。偶有的微不足道的關愛背后,還有無數的輕蔑和毒打。
他沒體會過家庭的溫情,寧愿睡在牛棚也不愿意躺在閣樓。因為樓下太吵,家庭的溫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只是個多余的人。
艾格爾十八歲時,終于奮起反抗選擇逃離,但生命留給他的是一條瘸腿。
與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他強壯能干,靠四處幫人做零活為生。一直到二十九歲時,終于攢夠錢租下一塊有干草棚的地皮,建造了屬于自己的家。
快三十五歲時,他才遇見家園的女主人“瑪麗”。
而后,為了給瑪麗穩定的婚姻生活,瘸腿的他進入了比特爾曼公司,參與建造山區纜車和索道。
但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深夜雪崩毀了他的房子,還有房屋的女主人。
大雪帶走了他一生所有的幸福,包括余生對幸福的追求。
初遇時,瑪麗襯衣劃過上臂的微微刺痛,成了他永失所愛的猙獰傷口,余生無法痊愈。
在此后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里,擋住了所有企圖進入他生命的女人,直至大雪來臨。
無論是在戰爭的隆冬,他忍受苦悶饑寒的折磨,目睹戰友被覆蓋在大雪之下,還是在被俘期間,在俄羅斯度過漆黑寒冷的冬季,亦或是暮年回鄉,等待生命終結。
《明鏡周刊》曾這樣評論《大雪將至》:羅伯特?澤塔勒在幾個獨樹一幟的場景中,勾畫勾畫了超過七十載的永恒生命,像一杯苦甜交織的日落雞尾酒。
艾格爾的人生漫長,但真正深留在回憶的也不過幾個瞬間:決定逃離的瞬間,擁有愛的瞬間,擔負責任的瞬間,失去所愛的瞬間,無措怯懦的瞬間,以及終將一無所有“大雪將至”的瞬間……
大雪就像一條線索,串聯起了他的七十年。
而大雪將至,卻暗喻著生命靜寂,死亡無聲。
大雪將至,一部小人物的傳記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雪將至》更像是艾格爾的自傳,他不是一個偉人,只是一個平凡且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一生不幸,童年失去快樂、青年失去愛情、中年失去穩定、老年失去安逸。
他的生活就像大雪前的天空,灰蒙迷茫壓抑無望。
但生命頑強,在接踵而來的挫折面前艾格爾所表現出的,是一種永遠不會被打倒的勇敢和倔強,普通卻令人動容。
雖然給別人短工又苦又累,但艾格爾還是努力攢錢,租下一塊屬于自己的家。
遇到了愛情,艾格爾用盡全力,只為給予心愛的人自己所能給的最浪漫的求婚以及穩定經濟來源,他說這是一個丈夫的責任。
戰爭爆發,艾格爾愿意為國家獻出生命,積極參軍。老年重返家鄉,艾格爾也努力尋找生存之道,當起了導游,他的小廣告寫得不落俗套、創意滿分,是一個標配版的機智小老頭。
這樣深入人心卻又質樸平凡的人物,不禁讓人聯想起老舍筆下的祥子。
但人力車夫祥子因為虎妞難產而墮落,最終被社會的黑暗吞噬。
艾格爾卻被塑造成了一個大寫的人,他的命運比祥子更加悲慘坎坷,童年不幸,身體殘疾,妻子被活埋,戰爭殘酷,孤獨終老。
死亡所帶給他的,不僅僅是生命的逝去,還有吞噬人靈魂的寒冷。
就像羊角漢斯對艾格爾說的那句話:“但是會有一種寒冷,冷到可以侵蝕骨頭,還有靈魂。”
當然,羊角漢斯最后也沒能逃脫命運的捉弄,雖然他一直試圖逃脫死亡的寒冷,卻終究肢體不全的被冰封在偏遠的雪山。
同樣沒能逃脫的,還有康茨托克爾,那個在童年時虐待艾格爾的姨父。他在面對死亡時,所變現出來的消沉和絕望,只能讓人反感甚至唾棄。
命運苦難,從來殘忍。如果不能抓住并克服,那就只能被它吞噬。在不幸的人生面前,艾格爾是一個靈魂完整的勇士。
死亡是活過的生命? 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這部小說的開頭和海明威《乞力馬扎羅的雪》十分相似:
《乞力馬扎羅的雪》:在乞力馬扎羅西主峰上,“有一具風干凍僵的雪豹尸體。雪豹在那么高的地方尋找什么,沒有人做出過解釋。”
《大雪將至》:“一九三三年二月的一個早晨,安德里亞斯·艾格爾從潮濕發酸的草袋上抱起瀕死的牧羊人約翰內斯·卡里史卡。
瘸腿的艾格爾踏著厚雪,背著瀕死的牧羊人向山下村莊走去。
牧羊人說,死亡不是最糟的,“死亡沒有孕育任何東西,死亡就是那個寒冷的女人。”
牧羊人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竟脫離艾格爾跑走了,艾格爾對著風雪中逐漸消失的牧羊人大喊:“停住,你個大笨蛋!沒有人能逃過死亡!”
艾格爾背著死亡下山,死亡卻選擇回到山上,沒有人能逃過死亡,但活著的人卻可以選擇死在哪里,至少想選擇死在哪里。
到此,全書悲情溫暖的基調初定,關于死亡的叩問震撼人心。在之后的行文中,澤塔勒用冷靜而詩意的敘述方式,和大雪這個意向,將死亡與等待死亡的主題,推向深廣。
博爾赫斯說,死亡是活過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艾格爾的命運多舛,每一刻都能看見生命的裂縫。
他一生都與死亡相伴,童年的毒打,青年的高空作業,中年的戰爭……他一次又一次見證著周圍人的死亡。
朋友,妻子,戰友,鄰居還有他最恨的康茨托克爾……生命終結,艾格爾只是默默地承受著,沒有反抗也沒有抱怨,卻也沒有恐懼。
大悲無聲,大雪覆蓋下的生命脆弱,靈魂孤獨卻從來不曾將他打垮。
他選擇與命運和解,從容勇敢的直視生活所有的意外。
在這一點上,艾格爾與余華筆下的富貴有相似之處。
兩人都曾歷盡人生的悲哀,卻又在峰回路轉的希望后陷入絕境,太多的悲愴堆積成一種徹底的平靜。
人生無謂,是無謂也是無畏。
保爾·柯察金曾這樣詮釋生命:回首往事,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
傷疤就像歲月一樣,一個接著一個,一年又一年,所有的這些一起造就了一個人。
生活中,總要面對無數次期望和現實的落差。
但對落差的一味執著終究會剝奪生活的幸福感和成就感,給人以巨大的壓力和痛苦。
就像艾格爾在追憶他的一生時所寫的一樣:
和所有人一樣,在他的一生里,也曾懷有過自己的想象和夢想。
其中的一些是他自己實現的,有一些是命運贈予給他的,很多是從來都無法實現的,或是剛剛得到,就又被從手中掠奪走的。
大雪將至,愿平靜淡然。
共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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