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魅惑

警察破案要將證據,這個事情天經地義。但是當所有證據都指向所謂的“破案之神”時,故事就變得撲朔迷離了,這是一場精心的謀殺呢?還是說只是他想試驗自己的作案手法?究竟是當局者迷,還是能跳出來用客觀眼光整個案子?

場景一:黑屋子

一盞臺燈放在桌子上,燈光直接照射到張滄桑的臉上,那個人冷靜地笑著。雙手被冰冷的手銬銬住,但還是很鎮靜的放在桌子上。時不時的抬頭看一下監控,眼神中充滿鎮定。

對面是一個中年男子,裹在黑色的風衣里,一根點燃的香煙捏在他的手中,已經燒掉了一半多,煙灰還連在上邊。

犯人先開口說了話:“劉探長,你很緊張?”

中年人眉頭稍微緊皺,還是不說話。

犯人看到后,又輕蔑的笑了笑,繼續冷靜的說:“劉探長,慢慢放松,不要忘了我才是犯人。”

劉探長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說:“我要從全國鼎鼎有名的心理學教授——方子輝口中問出他作案的經過,你說是不是天方夜譚?”他把煙灰輕輕彈了彈。

方子輝哈哈大笑說:“劉探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社會工作人員,心理學同你們的警察專業差不多了。”

劉探長猛地拍桌子,把臺燈朝方子輝推了推:“你不要耍花樣,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你還是盡快認罪。”

方子輝把臺燈翻轉,照在劉探長臉上,劉探長滿臉憤怒。

方子輝:“哎呦,我的探長你怒了?”

劉探長氣憤的站起身來,抓住了方子輝的衣領:“告訴你,就算你不肯認罪,我們警方也會制造出你作案的證據。”

方子輝情緒稍微波動了一下,說話也有了顫音:“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上訴。”

劉探長從新坐了下來,吸了一口煙說:“相信你也知道,被你殺死的是法官,哪個律師還敢接手你的案子?”

方子輝額頭滲出了冷汗,他用衣袖擦去又鎮靜的說:“你們有什么證據,說法官是我殺死的?”

劉探長項鏈了片刻,笑了笑:“直覺。”

方子輝暴跳起來,用手拍打著桌子,大喊:“直覺?原來警察辦案就是這樣?靠直覺,呵呵。(有一絲嘲笑)怪不得最近警察辦事效率大大提高。”

劉探長:“不要激動,只要你付得起錢,看誰不順眼你就可以做污點證人,控告他。說他是兇手,到時候政府還會頒發好市民獎給你。”他暗示性的笑了笑。

方子輝不斷的點頭說:“法官肯相信所謂的證人,為什么就不能聽被告上訴呢?我要殺盡所有瞎眼的法官。”

劉探長看到昏昏沉沉的方子輝問:“所以你就用最殘忍的方法報復那個法官對不對?”

方子輝咬著牙說:“他該死。身為最高權威的象征,只是聽一兩個證人說幾句,就不給被告機會辯解,肢解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劉探長瞪大了雙眼說:“肢解?”

方子輝很滿足的說:“對!當我用小刀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然后再逼他握那象征著最高權威的錘子,哈哈,你說是不是一種諷刺?”

劉探長按下錄音機,站起身來長吸一口氣說:“好了,立案。小吳。”

門緩緩打開,一束光射進屋子。門前只有一個黑影,慢慢走近劉探長。

方子輝突然大怒,咆哮著說:“劉文方,有你的。”

劉文芳和小吳離開。

場景二:走廊。

小吳:“老劉,你真行。方子輝心理學的造詣,可是在全球都能排的上名的,很多專家都被他給催眠說出了自己的糗事,你怎么讓他認罪的?”

劉文方:“學心理學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喜歡找那些自制力很強的人催眠,以顯示自己的能力,一開始我就假裝很緊張,讓他放松對我的戒備。”

小吳:“那他后來為什么那么暴躁?”

劉文方:“這就要從他殺人的動機開始入手,那個被害的法官,判案手法和普通法官一樣,審案只是按程序來,不巧的是他的案子讓方子輝做了旁聽。他以自己的理念來看就是,法官不能只相信某個證人的片面之詞,就將被告立案,我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小吳:“那這樣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劉文方:“學心理學的知識越高,思想越是偏激,否則他不可能為了一起無關緊要的案子加害執法者。”

小吳:“也就是因為這樣,你故意說警察多么黑暗?那老劉你有沒有判錯過案子?”

劉文方停了下來說:“有一次,那時候我像你一樣年輕。”

劉文方說完就走開了,只剩小吳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劉文方遠去的背影。

場景三:封閉的屋子

兩個警衛站在門外,屋子里一個人趴在地上,脖子上還纏著一條鐵絲。

警衛:“劉sir。”敬禮說。

劉文方和小吳從門口走了過來。

劉文方:“誰先發現死者的?”

警衛:“死者的父親,據他介紹,早上叫兒子起床吃飯時,發現怎么叫也沒有人應答,就叫保安推開門,結果”他看了一眼屋子里。

劉文方:“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

警衛:“報告,沒有。”

劉文方:“你們守在外面,小吳你跟我進去。”

死者趴在地上,頸部纏繞著鐵絲,已經滲入到肉里,一道鮮明的勒痕。而死者雙手抓著頸部,雙目緊張,面色發青。小吳先蹲了下來,輕輕地撥了撥死者的頸部。-

“老劉,他的頸部沒有斷,是窒息死的。”

劉文方不說話,環顧屋子內,突然把目光停留在了死者身后的椅子上,又看了看椅子后面的門,順著看了看死者的臉,不由得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他的腦子里閃過一組畫面。

場景四:百貨公司

一個員工打扮的人,也就是受害者。迎面走來,說:“買東西啊劉長官?”

劉文方:“嗯,我家窗簾需要固定,給我來十米鐵絲。”

員工戴著白色手套,拿出一把十米的尺:“劉長官,能勞煩您幫我把繩子拉直嗎?今天我的搭檔生病了。”

劉文方:“好的。”劉文方拿著尺子的末端,鐵絲拉直。

(現實)小吳:“他的父親是雜貨大王——林嶺南,死者生前并沒有與人結過怨,而且平時工作上進,做事細心。還多次為百貨公司提建議,使公司效益更加良好。雖然只是養子,林嶺南卻有讓他接班的打算,難道是財殺?”

小吳又轉過頭問:“老劉你說他頸部的鐵絲會不會留下指紋?”

劉文方:“一般專業的兇手,作案從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而死者的頸部有兇器,你去拿到鑒定科檢驗。”小吳帶上塑料手套,緩緩解下鐵絲。

場景五:客廳

劉文方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一個中年人,衣著華麗,眼圈紅腫,面色也十分憔悴。

劉文方:“林先生,我們知道這個噩耗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是我們真的很想破案,為您的兒子洗冤,所以供詞還是需要您提供的。”

林嶺南:“只要能破案,我會盡力配合的。”

劉文方:“聽說他是您的養子?”

林嶺南咬著嘴唇半天才開口說:“我年輕的時候,只顧著自己打拼,結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嫁做人夫,才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無法彌補。失去了摯愛,我對其他女人也就沒有了興趣,所以一直單身,可是我的家產不能最后充公啊!這是我洗您努力得來的,我不想最后白白便宜了那些貪官。我承認有些自私,所以就讓李嬸領養了一個孩子。”

劉文方:“李嬸?”

林嶺南:“嗯,他是個寡婦,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在我家做傭人。一轉眼都十五年了。”

一個中年婦女面色憔悴的走了進來,抽泣的說了一句:“老爺。”

林嶺南:“這位就是李嬸。”

劉文方:“李嬸為何如此傷心?”

李嬸:“少爺是我從小帶大的,如今慘死,我怎么就不傷心了?”

劉文方注視著李嬸,一個門衛被人推了進來。

門衛:“你們不能進去?”

一隊警察跟了進來,領隊的竟然是小吳。

劉文方:“小吳案子還沒有結,你這是干什么?”

小吳:“劉文方,鑒定科在兇器上邊檢驗到了你的指紋,剛剛百貨公司舉報說你昨天以固定窗簾為由購買了十米長的鐵絲,我們已經調查過你的家中,鐵絲就只有九米,而兇器恰好一米。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林嶺南生氣的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劉文芳說:“姓劉的,原來是你殺死了我的兒子,你還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換我兒子命來。”劉文方站起身來,愣在了原地,他把目光環視了屋子的所有人,包括李嬸。

小吳拿著手銬走近說:“老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不過為了形式,你還是先委屈一下吧。”半空中響起手銬的聲音。

場景六:法庭上

劉文方坐在了被告席上。

律師:“法官先生,警務人員說我的辯護人是兇手,那么動機為何?我的辯護人率破奇案,即使他是兇手以他的經驗又怎么會大意到包星期六在現場,就算如此,他會無知到留下指紋?”

對方律師:“你難道在懷疑警方的辦事能力?”

律師:“我只是說人無完人,在悉尼的警務人員也有大意的時候。”

對方律師:“正如你所說,換位思考,雖然犯人做事細膩,可難免也有大意的時候啊。”

律師:“你強詞奪理。”

對方律師:“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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