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凋謝的雛菊2
? ? 手里的肉塊的溫熱感覺告訴我們,它10秒前屬于我朋友鯊魚或……風暴!可是現在我們不但分清他們的歸屬,甚至找不到合適的容器來盛裝。捧著手里冒著熱氣的那張臉皮,一股熱氣從臉頰沖入眼眶,我跪在地上不自覺的淚流滿面。
? ? 如果現在上帝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用刀子架著他的脖子威脅讓鯊魚和風暴回來,可是這個從沒人見過的高高在上的主宰沒有向我們顯示他全能的神跡。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用手把鯊魚和風暴一塊塊從墻上揭下來,握著著滑膩的人體組織,我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感到傷心的,可是除了透骨的冰涼,我心中沒有任何感覺。
? ? “我分不清哪塊是鯊魚,哪塊是風暴!怎么辦?怎么辦?”哭聲從背后傳來,我回頭看到天才坐在地上,抱著一大截膨體痛哭流涕。他的褲腿冒著清煙,金屬假腿已經不知道炸飛到什么地方。看樣子是爬進屋內的,地上的腸子肉沫沾了一臉,事發突然,隊長和其它人也都對著滿屋子的狼藉,束手無策傻了眼,呆站在屋內過了好半天大家被爆炸震的發暈的腦子才靈光起來。
? ? 這***的是怎么回事!哪個王八蛋暗算我們?下這么黑的手,連癱瘓的傷員都不放過,風暴已經高位截癱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他的人生已經完了,竟然還有人要打落水狗。想殺我們可以在任何地主下手,為什么非要在他的身上下套子。
? ? 屋外急促的腳步聲一波波趕來,伴隨的是汗水般的尖叫和嘔吐聲。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我們也很少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何況是普通百姓。聞聲起來的醫院保安圍成人墻隔離了仍在向這里涌來的人群,有幾個好奇的保安伸頭向屋內瞅了一眼便立即嚇的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回首了。
? ? “怎么回事?我們剛走到路口便聽到這里的爆炸聲……啊!上帝呀!……”GLBSON和杰克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話沒說完便變成了祈禱聲。
? ? 終于,我在墻角花盆的碎屑下找到了鯊魚的半拉腦袋,門關上前那么凄涼的遺憾仍掛在臉上,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達芬奇的炸爛的腦袋也散落這里,就在鯊魚臉前一尺處,睜大眼睛正對著他,燒焦的臉皮揪起嘴角呈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狀,似乎在為眼前這個殺身仇人的悲慘下場雀躍。
? ? “像C4!”GLBSON先生緩過驚慌后,抽到鼻子從血腥中辨別出那股杏仁味。
? ? “像!但不完全!確切的說應該是C4S,從墻體的毀損狀況可以看出,爆速少應到了9000m/s以上,如果不是這個房間是特制的防彈型,半棟樓的人都要飛上天。普通C4達到如此高的爆速,這是特工專用型。軍方科技院剛開發的新東西。一般軍人搞不到這種東西。要搞掉你們的人不簡單,相信你們要尋找的范圍縮小不少。”杰克是化學專家看了看現場便得出了結結果。
? ? 沒有人回話,大家都沉默。我們輕信了政府官僚的保證,看起來他們并沒有警告任何人,甚至連暗示沒有,為了他們的調查行動的保密性,發生如此慘劇我們怨不得他人。
? ? 信任是把刀,如何你把它給了別人,別人便可以用它傷害你!
? ? 杰克蹲在天才身邊查看他的狀況,他沒有和我們出過任務,也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猛然碰到這種事,受到驚嚇有點神志恍惚,抱著半截尸身坐在那里發傻。
? ? 刺客看到杰克擺弄天才半天也沒有喚回他的注意力,便走過來扒開杰克照著天才的臉就是一巴掌,響亮的掌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刺耳。天才的臉立刻便腫起半天高,不過這一招也格外有效,他的注意力立刻被痛覺喚醒,慌忙扔掉了手里的肉塊在杰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 ? “50mm厚的鋼化夾層防彈玻璃,抵擋的了40mm火箭筒和12.7mm直升炮的的轟擊(20mm以上似乎才叫炮,卡尼什尼柯夫注)。來者很清楚從外面無法攻擊,從而選擇在里面下手,這家伙很清楚屋子構造!”快慢機站在炸的支離破碎的窗口向外看了看說道。只有他從頭到屋都很冷靜,冷靜的像北極冰層中的巖石(北極不是陸地,只有南極才陸地,卡尼什尼柯夫注)。
? ? “絕對不是我的人干的!”林子強臉色難看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小貓和美女,他和四個孩子就在療養院后面的秘密別墅中。
? ? “沒有人說是你的人干的!”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刺客在查看周圍的廢墟,不時的從地上拾起些東西觀察然后丟掉,最后找到一個細小的部件捏在手里走了過來:“無線電雷管!遠程遙控起爆,作工精細。”“這個房間在療養院建好后進行的改建成防彈室的,原設計圖上沒有標注,我們內部除了老爺子、我和院長連護士都不知道這屋子的構造。”林子強聽到刺客的話,心里沒有那么緊張,說話也順溜很多。“”改裝房屋必須要在當地警局備案,查一下警局數據庫的登陸日志便能追蹤到誰下的手,我現在就去查個水落石出!“天才找到自己的假腿裝上,聽到這里突然播話,說完便要動身出動去。
? ? “沒有必要了!”半晌不作聲的隊長,黑青著臉轉過身。
? ? “沒有必要?”
? ? “對!沒有必要了!”隊長的目光從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我們知道是誰下的手。他就在那串名單上用不著去查了!”“難道?那可是……”快慢機意外的回頭看著隊長,大家都知道那疊名單有多厚,上面人物背景有多在。
? ? “斬盡殺絕!”這四個字傳到所有人耳中,我看到隊長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那里我在他身上從沒有見過的眼神,是餓狼看到血肉后的瘋狂。
? ? “我去準備家伙!”天才聽到隊長的話,立刻由悲痛中逃脫出來,迫不及待的跛著腳向門口走去。從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中,可以想像到他會為我提供的復仇工具有多殘忍。
? ? “不!你的軍火渠道政府一清二楚,你動手會把政府的眼光吸引過來,行動就會受阻。”刺客捏著鼻梁揉動發紅的眼角:“我們需要不會引人注目的方式。”“我不管你們怎么干,用什么方法,代價有多大。”隊長扭過頭定定看我們幾個。冰冷的說道:“我只要三天內看到那些人的尸體照片登在《今日美國》的頭條!我的意思表達清楚嗎?”
? ? “清楚!”我們死命的叫道。
? ? 隊長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了出去。拋開顧慮,放下心里負擔的身影顯得格外輕松,房門關閉后留下的是滿屋子決然――鯊魚和風暴的血逼迫他從國家意志與兄弟情之間作出了選擇。
? ? “警察一會就來了!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不然他們兩個的肉塊不用多久就堆在一群三流法醫的辦公桌上了,讓我們把兄弟收拾一下吧!”騎士在隊長說出剛才那番話時在旁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隊長做出“過激”的決定,可是看到隊長冒血的眼神后,嘆了口氣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看到隊長離開后無奈的說道。
? ? “我們用自己的方式來收拾這里!”刺客拒絕了青幫兄弟拿來的鐵鍬和簸箕,顫抖著將手中最后一塊血肉入時床上的收尸袋,拉上袋子拉鏈前大家沉默無語的看了兄弟最后一眼,等我們幾個抬著裹尸袋走出來,已經全身稅務淋漓如同剛從屠宰場的流水線上下來。
? ? 我們四個人提著尸體包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嘈雜的人群,手里的份量實足的袋子第一次給我沉重的感覺,因為我知道袋子里裝的“曾經”是一個人。這時候我才發現除了身邊的戰友和親人,而其它人在我眼中似乎已經和人這個詞不搭界了,只有他們中的人生老病死我才會有種心被觸動的感覺,看著陌生人就像隔著玻璃看假人模的感覺――生疏與隔閡!
? ? 等我們將鯊魚與風暴的殘骸放到汽車的后備箱內坐進車內后,刺穿從口袋拿出那塊黑黑的炸彈殘片,說道:“從這東西上看,這次襲擊絕對是專業高手。可是讓我百思不解的是,如此專業的高手,又早有計劃,怎么會在我們大家都離開屋子后才引爆炸彈。”“沒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騎士說:“對方是故意要做的像仇殺來掩蓋下手動機么?”
? ? 大家陷入激烈的討論,想為這個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找到答案。我沒有心情聽他們接下來的討論,因為滿手的血跡已經開始干涸,手上如同帶了個不斷緊縮的硬殼手套一樣箍的發酸。我開始專心的摳手上的血塊,因為它就像手上的干皮一樣,給我帶來一種解脫感。縱橫首發,轉載請保留從鯊魚和風暴的死中解脫出來,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我已經可以較快的從隊友陣亡的激動的心情中鎮靜下來,用屠夫和快慢機的話給我的評價就是――我成熟了!
? ? 是的!我成熟了!我由一個胸懷熱血,喜歡交際、喜歡散文,喜歡邊洗澡邊唱歌,甚至在挖過鼻屎后再細細的“孩童”成熟為一個孤僻、冰冷、滿腦殺人技巧、漠視生命,甚至看到好友被炸成碎片后心跳也沒有超過90的“大人”。
? ? 來不及為我自己的冷漠自責,口袋內的電話響了,接通后原來是REDBACK,她聽說了發生在醫院的事后,打電話過來向我詢問情況和下一步打算。鈴聲提醒了其它正在猜想那些個無法解決的疑問的隊友,他們這時才想起,發生這么大的事,這么長時間竟然沒有和其他隊友聯系。于是分別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可是直到我打完電話,他們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 ?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干擾我們!”刺穿立刻把臉轉向車窗開始搜索周圍的可疑車輛。
? ? “刑天!你的手機里裝的依然是我昨天給你換上的電池?”天才奪過我手里的話機,拆開后蓋查看。看完以后雙手一攤說道:“原來是刑天救了我們一命!我們的電話打不出去和炸彈沒有爆炸都是因為這個!”
? ? 大家湊到天才的手前,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手機內裝的是昨天HONEY給我的那塊強干擾電池。
? ? “他用的是強干擾電池,周圍五米內所有的電信號都被全頻干擾了。對方的無線電訊波也被堵塞了,所以沒有辦法引爆雷管。并不是他好心放過我們!”天才把手機后蓋重新裝好扔給我,然后撲過來抱住我叫道:“你真是個福星啊!每次都能自己死里逃生不說,還救了我們大家一命,上帝真是對你好呀!”
? ? 我沒空搭理他,因為他的話讓我想到,如果對方是因為我站在炸彈邊上干擾了無線電雷管的信號接收而沒有引爆炸彈,那么說明炸彈就在五米內,我在諾大的房內只坐了一個地方,便是角落里的沙發,身邊的能裝炸彈的東西一只手就能數過來,沙發、茶幾和花瓶。而且對方在隊長和騎士等狼群最有價值的重要人物早到多時的情況下沒有引爆炸彈。說明炸彈并不比我早進病房多久,如此一算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 ? 花瓶!只有這個東西是在我進來之前剛送時病房的,因為房門外我還碰到收拾花瓶里殘花的護士。
? ? “是那個護士!”我不禁興奮的脫口而出。
? ? “對!就是她!你來之前只有她一個人進過屋,換了瓶點滴和花。”騎士聽到天才的介紹和我的話,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 ? 我立刻給林子強打電話,要求他將醫院包括地下停車場內的攝錄機的帶子立刻給我們帶過來。他立刻便答應了,并保證親自去辦這件事,講完電話收線后,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殺手跪在我面前受死的畫面。
? ? “我們怎么處理車后備箱的……兄弟!在美國非正常死亡是沒有辦法下埋和火葬的,我們也不能像你們野外行軍在市內隨便架堆火燒了吧!天才也開始不適應皮膚上干涸的血漬的緊縛感,搓動雙手問道。
? ? “也只能這樣了!外面太多盯著我們了!不馬上處理警察就會纏上來。”快慢機邊開車邊說:“而且我們需要另找一幫人幫我們處理這件事。”“我想華青幫會有自己處理尸體的辦法!我們不妨讓他們給我們找個地方來處理。”騎士看了一眼背后的車箱,落漠的說道。
? ? 大家達成共識后,便不再言語,直到汽車停在林子強給我們找的一家飼養廠內。已經有華青幫的人在那里等著我們,一個號稱華青分支COCO幫小頭目的中國人,幫我們找到了足夠的燃料和場地。在那里我們將尸體澆上油點火燃成了灰燼,就像在戰場上一樣只保留了一小包骨灰,其它的全都沖進了下水道。
? ? 處理完這些,林子強也已經辦好醫院方面的事情,在小貓和美女的陪伴下來到了飼養廠,帶來了整個醫院數十部攝錄機的的所有錄像帶,接過林子強帶來的錄像帶,刺客遞給林子強一張紙條,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插手華青幫的非法交易,也不難為你,你看看這些東西,你能搞到嗎?”
? ? 我知道刺客是想讓林子強運用華卡尼什尼柯夫手打版青幫的存貨給我們提供武器裝備,這樣可以不驚動政府,我也相信林子強絕對有能力搞到任何武器,所以并沒有注意紙上寫的是什么。
? ? 直到林子強奇怪的把紙張湊到我面前問道:“奧斯屈萊特G是什么?”我才把眼光從順著水流進入下水道的鯊魚和風暴身上移回來。
? ? “奧斯屈萊特G是美國非常重要的一種液體炸藥,它是60年代初,美國火炸藥公司從一次火箭推進劑爆炸事故中受到啟發而發明的,其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能量,爆速高達8600m/s.它主要是用于大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辟的目的。還要非常方便的開挖個人掩體和工事,工業上用于大面積土方及礦山爆破。所以有工程公司的話就比較容易搞到。
? ? 它的配方中使用無水肼,無水肼的價格比較貴,毒性大,且是一種強還原性物質,其蒸汽與空氣混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是屬于高危管制類物品,你有難處弄不到也沒有關系!“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單子上的文字,發現上面并不像我想像的全是各種武器的名稱,而是石油一桶、延長線二十米、殺蟲劑一瓶,網球一個,奧斯屈萊特G二十公斤等奇怪的東西。看的我一頭霧水,一時摸不著頭腦。
? ? “沒有關系,這種炸藥以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為氧化劑,肼作為可燃劑,加入一定量的氨,按照化學計量,定量的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和液體肼混合,利用氨的存在對液體炸藥的物理性能起改良作用,降低炸藥的冰點和粘度,然后再往該混合物中通入氨氣,使肼鹽完全溶入肼溶液中,控制合適的氨量后,即可得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只要提供給我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無水肼和氨,我可以很快的幫你們制取。”杰克從醫院出來 就沒有離開勻,聽到我的話在邊上說道。一連串的專業詞語,聽的大家有點發癔癥。
? ? 看著手里的單子,除了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外,其它東西我都不明白干什么用的,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刺客,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小貓走到我的身邊看了看了單子,在我耳邊輕輕說道:“看起來刺穿 是顧慮到狼群人手已經大量分散離去,想要用隱秘的手段了!”“什么隱秘手段?”我奇怪道。
? ? “等著看吧!那可不是軍人的強項!是我們間諜和專業殺手喜歡用的手法!”小貓神秘的說道。
? ? 雖然我很奇怪她所說的是什么手法,但我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現在不是熱烈討論這些東西的場合。
? ? “我能搞到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問題!我也能提供你們松動,做為你們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報答!”林子強看了看手里的單子后,思量了一會兒下定決心說道。
? ? “那就太感謝了!”騎士握住林子強的手說,說完轉過身身對我們說道:“等一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未完待續,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