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初戀時的某一件很甜的小事嗎?」發小青青問我,「嗯,我記得的還不止一件呢!」
那一年我們上初三,我15,他也15
開學報到的那一天,望了一下班級名單,哦,我是2號,再往上看,1號 劉x。排在我前面的就是他啊,出于成績上的勝負欲,記住了這個名字。
第一次月考成績下來,我第一他第四,按照他后來的說法,直到那時,他才把我的名字和我本人對上號,「啊,原來她才是那個xx紅呀!」
班級里我是英語課代表,他是數學課代表。午休過后要收數學試卷了,「劉x,我不管了,你幫我訂正一下政治試卷的答案,要不然數學試卷我就交不上去了。」生怕他看出端倪拒絕,我又加了一句,「下節課要講這張試卷呀,你現在做完數學試卷了,我沒做完,現在得做,收不齊試卷也不太好向數學老師交待對吧?所以你就幫一下咯」
很久之后我才告訴他,那張他謄抄答案的政治試卷我一直沒舍得扔,直到畢業后找不著了。
上高一時,我16,他也16
我在重點班,他在實驗班,我在2樓,他在1樓,我的教室正對著下去就是他的教室。宿舍是在同一棟樓,我在5樓,他仍然在1樓。
在那個青春萌動的年代里,初戀的開始既是暗戀吧,我努力地數著我們之間各種「一樣」的東西,一樣的地理老師,一樣的政治老師,同一棟宿舍樓,同一節體育課……你看,學生時代里的暗戀,哪怕連作業本放在一起,都能幸福好久。
初夏是最容易讓人蕩漾的季節了,微風一吹,安靜的午休時間里,一想到那個眼睛里裝滿繁星的男生,腦子里的思緒就像頭頂的吊扇一樣,轉啊轉啊,沒有完,沒有完,哪怕是高速運轉也跳不出那個圈。
「喔,上次見面聽他說,他也坐第二排右側,和我一樣。他們班是兩周換一次座位,我們是一周一次,上次他是坐第二組。過了這幾個禮拜,掐指一算,哇,他好像現在坐的是和我一樣的位置哎,那么我的腳底下正對著就是他咯?」
每每想到這個,心里吃了蜜糖不說,連上課的效率都高了許多,那些奇奇怪怪的物理公式看著也順眼多了。
第三次月考成績出來了,樓下貼著全年級前多少的排名,從頭往下看,一如既往地,沒幾個就是他的名字啊!而我,現在得看好幾欄才能找到我的名字了。
「他還是排得那么前,真厲害,可是我為什么考得這么差呢?明明是當時差距那么小的啊,我完了,他肯定會嫌棄成績這么差的人,這樣的我配不上他!」
上了高中,成績被碾壓是常有的事,這樣的挫敗感也不少,沒少傷心自卑過。
后來跟他說起那年的這次月考,他說,比起他自己的排名,他更在意我的排名,他看見了在那找自己排名的我,當他看見我的排名后,他比我本人更傷心。時至今日,我還是無地自容,「我對不起你這么關心我的成績。」
高一開學軍訓的時候,我和他在同一個操場訓練,我們班在正中央的籃球場,他們班在最左側的角落里,我沒少偷偷往那個角落里望,不僅是那個班級里有他,那個班級也是我最想去的!但這種內心的渴望終究成了遺憾。
時隔多年后,我問他,「那時候的軍訓你看到我了嗎?」「看到了呀,軍訓的第一天你穿著一件粉色的短袖,我記得是初三時穿過的,還有一條黑色的運動褲。」
或許,遺憾又少了一點點!
前幾年青春片很火的時候,我和他看了不少,我們倆都覺得不走心。
我們那時候的青春,不都是被做不完的試卷,背不完的英語單詞和固定搭配,解不完的方程式給填滿了嘛?那是個吵架了給根阿爾卑斯原味棒棒糖就能哄開心的年代啊,我們這些平凡人的青春哪有這些個車禍、墮胎狗血的事情?一群紈绔子弟不好好學習還都上了頂尖大學,果然走不了心啊!
高一的時候流行郭敬明這類的青春傷痛文字,各種非主流疼痛文字漫天飛啊。我那個時候的同桌是個才女,寫的一手好字,還有好文章。受其影響,上課不好好聽課,非得寫些無病呻吟的詩。到現在,我寫東西都還有這個毛病:題目永遠難產。
那個時候寫不出題目怎么辦呢?想了好久,初三同班時他的語文是出了名的好,鼓起勇氣寫了封信跑去他班級門口給他,信里的大致意思就是,我寫了些詩,但題目寫不出來,你幫我定一個唄!
時至今日,我仍然和他感慨,如果當時不是我鼓起勇氣寫那么一封信,可能我們這輩子的交集就僅限于初三同學的份上了,哪還有后來的事啊?
在那個基本上周圍的人都很反對早戀的年代里,嗯,我雖然也愛面子,怕惹非議,但從小到大我都知道,喜歡的東西就得努力去爭取。在那段內心掙扎和懵懂居多的時光里,沒少聽梁靜茹的《勇氣》,這首歌當時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張愛玲說,「男人對女人的憐憫,也許是近與愛。一個女人決不會愛上一個她認為楚楚可憐的男人。女人對于男人的愛,總得帶點崇拜性。」
我向來對學霸有好感,尤其是理科班的學霸。在高一那段物理數學學得一塌糊涂的歲月里,對我來說,第一學期期末考試考年級第二的他,這朵自帶光芒的高嶺之花,怎能不崇拜?
一直認為,跟誰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在一起后你會成為誰。我也想成為學霸,所以選擇了跟學霸在一起。如果高中沒有他在成績上的引領,我可能會上不了大學。而現在,人生道路上,如果沒有他的引領,我可能看不到這么開闊的世界。我們都在為了彼此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你很好,我也不差啊!
那么,初戀里最甜的一件事是什么呢?其實不是后來的某一天,他跟我說他也喜歡我的那一刻,也不是早上趁我教室里沒人偷偷往我桌里放一瓶我最愛的核桃味的早餐奶。
而是在那一整個微風浮蕩的夏天里,每次我回頭,他的眼里總是溫柔帶笑地望著我,那種深邃的眼神,我怕是會惦記一輩子吧!
嗯,時至今日,兩次畢業季沒有把我們分開,四年異地戀也沒有把我們分離,我們仍然在一起,七年了,我們仍然是彼此的初戀。
最后,謝謝親愛的你看完了這些字,點贊留言轉發關注都可以,每一個我都會認真看的,至少讓我知道你曾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