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點酒,有點暈


南方梅雨季,北方也湊熱鬧,不大不小的雨,淅淅瀝瀝下了兩天了。不能出去鍛煉,悶在室內看書看電視,身心都憋得慌。朋友約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欣然赴約了,雖不怎么喜歡吃,至少大家可以一起熱鬧熱鬧。

這幾位朋友一起吃飯,總是離不了酒。我不喜歡喝酒,但也還是讓給自己倒了一杯,據說有一兩。朋友們彼此碰杯,聊天,我都融不進去,但努力做出局中人的樣子。用嘴唇沾沾酒,抿一抿,實在覺得難喝,帶辣帶苦帶麻,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喝它。正經問了一個德高望重的人,讓他描述一下喝完一口酒后,從嘴唇到喉嚨到腸胃,從全身到心靈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期間有什么妙不可言的感受,他“哈哈”笑了: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另外一個朋友接茬:好比打麻將,不喜歡的人看到的都是打麻將的弊端,喜歡的人總想摸兩圈,道理是一樣的。又有一個朋友給大家發香煙,隨手丟給我一根:你也來一根?酒我可以努力去理解,煙我絕對不會碰。我把煙扔回去:吸煙不道德啊,強迫別人吸二手煙。

我的酒量可能真的不大,曾有過兩次買醉的經歷,都是若干年前的事了,只記得自己喝的并不多,就控制不住地胡言亂語,一次次嘔吐,醉得一塌糊涂,睡一晚后仍然頭疼欲裂,所以我從不認為喝酒是享受。

朋友們知道我一貫的態度,并不勸我多喝。我卻一點一點喝干了杯中的酒,興趣忽然就來了,于是又主動要了一點,不敢多要,剛蓋住杯底,朋友戲謔不過兩錢酒,但我喝了后就開始頭暈。伸出去夾菜的手,左右轉動的頭,晃動的身軀,迷離的眼睛,輕啟的唇,飄忽的聲音……都似乎有了不能克制的醉態。記得前領導曾經說過:喝點酒頭暈是正常的,不暈才不正常。我并不習慣這種暈,也怕在大家面前失了態,所以就不再夾菜,也不再說話,正好我坐在里邊,于是我靠著墻,閉上眼睛,想緩一緩。也許那就是嗜酒的人追求的所謂輕飄飄的感覺?忽然就覺得好軟弱,想不管不顧靠著哪個人的肩膀。有人說,如果女人想找艷遇,那就把自己灌醉,但我終究還是沒有不管不顧,而是盡量管控自己,讓腦袋抵著墻。腦子很靈光,思維風馳電掣,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了自己就輕輕笑一笑,想著自己在大家眼里可能已經醉眼朦朧了,他們談笑風生,我卻聽不清楚,他們偶爾看向我的眼神是笑盈盈的,問我的話我也聽不明白,就胡亂哼哼著蒙混過關,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清楚我已經有點不能自制了,是否在心里對我有所評判……如此掙扎一番,忽然之間,那種感覺又溜走了,暈得沒有那么厲害了。

手機響了,是孩子發來的微信。她已經在放假回家的路上了,路過省城,她略做停留,會會朋友,再去表哥家一趟。孩子問我:你想不想我?你說想我我就早點回去。我回復說不想,是真的不想。就讓她在別處尋找快樂吧。最近在追《歸去來》,很被劇中的寧鳴打動。他愛繆盈,但他知道他的愛對繆盈沒有意義,所以他從來不讓繆盈知道他愛她。

頭暈來的快,去的也快。我有點不甘心,竟產生了再喝一點的沖動,不過忍住了沒說出口。大家酒足飯飽,于是起身離開,有兩位搶著在付賬。我曾經也和別人搶著付賬,但現在不那樣了,該我付賬時我不吝嗇,不該我掏錢時我也心安理得。

走出飯店,外邊小雨仍然淅淅瀝瀝,想起雨傘還放在飯店進門處,于是折回去取傘,仍然有點小暈,不過還好,不至于腳步踉蹌。

吃飯時給朋友發了微信,告訴朋友我喝酒了有點暈,朋友問:要不要我做管家去扶你回來?心里很溫暖。

兩位同事夫妻自駕去了西北,夫妻倆都是文科教師,他們一路走一路記錄,將假期的出游提升上了一個層次,我每天追劇般追完他們發的行記,雖身不能往,但心神已至。

將頭發染成灰色的吳秀波參加了這屆北京衛視的《跨界歌王》,他說他就是來解放天性的。大致那一代人都經歷了頗有束縛的童年和青年時代,在人到中年時忽然發覺自己錯失了很多快樂,于是返回頭去尋找天性。

今天喝了一點酒,也算是解放了天性吧。

這些文字是在酒后寫的,酒后吐真言,或者酒后亂性,總之都是不可以當真的。CJ問:今天是什么日子呢,你是因為什么喝酒呢?

為什么呢?似乎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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