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
她是出來玩的女子,
他是心存獵艷的男子,
彼此遇到,一切自然而然。
卻心照不宣,
都知道即便摻雜著一點點欣賞,一點點喜歡,
但這也僅僅是一場性事而已。
~~~
了解底線,
沒有負擔,
他們相處的反而格外融洽。
~~~
可人接觸久了,總會生出預計之外的情義的。
他慢慢感覺到,
她是個清暖的女子,小部分固執,大部分良善。
她不訴求生活的辛苦。
不與周圍的人群攀比。
她似乎有自己一套處世哲學。
生活中她幾乎完美。
優雅,溫婉,為人大方得體
卻又有時候帶著少女的那份天真。
對愛意和情感有虔誠的敬仰和尊重。
對親人承當著責任和義務,給予關愛。
對周遭的人總是存著一份悲憫,
在她眼里諸多皆人或事皆可諒解。
他們在一起三年的時間。
沒有禮物,沒有照片,沒有留下任何可供回憶的紀念。
~~~~
她沒從身上獲取任何物質或財富。
唯一一次,是他們在一起不久后。
做完愛,他擁著她,撫摸著她的手。
她的手干凈,瘦小,指骨硬。
他喜歡用牙齒輕啃她的指尖。
她說哥哥,送我一個戒指吧。
他的心突然就冷了下來。
開始要東西了,嗯?
他的聲音低低的。
她瞬間的愣神,之后,便狡捷地笑了。
然后翻身上來,開始親吻他。
從眼瞼,嘴唇,喉結,一路親吻下去……
之后她便不接受他的任何禮物。
即便有幾次他硬送了她禮物,
不久之后她便以差不多等價的物品,
回贈于他。
~~~
她也從曾在他身上獲取情感和承諾。
她不對他說愛,就連喜歡也不說。
他來,
她歡欣雀躍。
寵溺而又包容,
總是會不計量的滿足他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他走,
她不糾纏挽留,
更不會索要下次相聚的承諾。
他不來,她便安靜著。
安靜的讓他產生錯覺,
是否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她,
她只是他的一個幻覺。
她似乎會一直在,又或隨時都可能消失。
~~~
之前,他不是沒有別的女人。
而且很多。
沒上床之前,
她們都乖巧,懂事,溫柔,體貼。
一旦上過床之后,
便登堂入室,占山為王般的企圖驅使他。
而她好像比他更云淡風輕的看待彼此的關系。
這讓他心理不爽。
于是,在床上,他便發了狠的折騰她。
極限時,
他追問她,喜歡不喜歡?
他非等到她求著他,他才給她。
逼急了的時候,
她眼神迷離渙散般看著他,
鋪滿枕頭的長發汗濕濕的,
似乎從胸腔發出的低吟,
又像離開水的魚的喘息,
她叫他哥哥,一遍一遍。
他不知道別人在床上是否有其他特殊嗜好,
可她每次叫他哥哥的時候。
硬把他的心叫的柔軟的不能再柔軟,
似乎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剎那間,他說內心不自禁的滋生出徹骨的疼惜和憐愛。
~~~
最終關于他們的故事的結局,
坊間有兩個版本的傳說。
第一個版本是,他們在一起三年后,
他升遷了,需調離本市。
走的時候,他沒告訴她。
也許他想做先放手的那個人,
不想在這場勢均力敵的情愛里輸了自己。
也許這世間一切愛意在身家利益面前,
都將是傾斜到天平的另一端。
更何況,這世間,這年歲,謀愛總該在謀生之后的。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升遷競爭最激烈的時候,
有人找到她,給了她一百萬的卡,
條件便是她出來向省紀委檢舉他。
她沒有接那張卡,也沒有再聯系他。
她于他,
只是歲月中那一抹獨特的胭脂醉,
即便物欲橫流中帶著些許的真愛。
他于她,
只寖歡情
也僅僅是人生中的一段經歷,
也只能經歷,如果執著便是錯。
~~~
第二個版本
他們在一起三年后,
他升遷,調離本市。
他走的時候,
她去送行,夾在在歡送的隊伍里。
他和每一個人握手,
輪到她時,她附和眾人,笑著說著,
歡迎領導隨時回來指導工作。
他握她的手,
手指失了人的溫度,像抽干了血液般冰冷。
有那么一刻,他想牽著她的手,一直不放開。
可最終他還是笑著和另一個人握手說再見。
離開之后,他一直不敢打探她的生活。
他怕沒有他,她過的不好,
這樣他的心就更加會難過。
他也怕她過的好,這樣她就會忘記他,
他連在她的記憶里都無法占有一席之地。
就這樣一別經年。
多年以后,他接到一個電話,
只一聲,是我,他便聽出來是她,真的是她。
也許這才是他們的故事真正開始。
~~~
至于,真相到底是哪個版本,誰知道呢。
不過一個故事而已,您看看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