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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舉起雙手,打出第一片碎屑
是誰殫精竭慮,讓佛拈花微笑,俯視眾生
又是誰開鑿山道,引領眾生的腳步
大殿巍峨,香燭燃燒,梵音唱起
我沿街而上時,分明聽到古典的風聲
正在吹動屋瓦與落葉,青石與平生
我也想低下頭去,看清故紙上的溫暖
是否是傳說中的一縷青煙,一抹微風
可惜我慧根太淺,塵事并不如煙
我看天看地,看眾生低下肉身,看法師舉起法器
看佛面容威嚴,看佛轉世重生,露出新的高度
看又一個轉彎處,更多的大殿,迷一般的人流
我抬頭嘆息人心不足,看檐頭的雀鳥啄食
梵音再次適時唱起,如同漫長的河流穿過
篝火延燒,野草一樣的人生被焚燒殆盡
總有那么一刻,我們沒有想起山下的煙雨蒙蒙
這已經足夠讓我在風雨中堅守,片刻寧靜
與我已經熟悉的過往告別,并踏上新的旅程
也許今天與明天一樣,寒風不住地吹拂我
我知道佛在遠處,如一盞燈,不照亮我,但也不熄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