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像他明天就會來那樣期待,像他永遠(yuǎn)不會來那樣生活。
“有些人光是遇見就算賺到了,比如說我。”剛剛和猴子完成五殺,我還不舍得和隊(duì)友們掛掉語音通話,繼續(xù)厚顏無恥地吹牛皮。
“是是是,君悅大小姐說的是,那你怎么還是單身狗?”猴子隔著屏幕都要給我扎刀。
“說得好像在線的各位現(xiàn)在不是單身狗似的!”我反駁
大家齊聲應(yīng)和,求脫單,求包養(yǎng),求虐狗......
當(dāng)然回答的人里還是沒有大神Luck的聲音,平常開擼時,大家難免爆粗口。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不例外,為此哥哥和老媽不止一次斷了我的網(wǎng)
我和大神組隊(duì)那么多次,雖然每每開語音他都在,但我們從未聽到過他的聲音,打字倒是有,可看著也是惜言惜字的主。
我想可能是性格不同的緣故,有人愛吵愛鬧,比如我;當(dāng)然也有人清心寡欲,不喜與人來往,自然會給旁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英雄聯(lián)盟是哥哥帶我入坑的,他算是我認(rèn)識的最厲害的高手了。到后來可能是我太菜鳥了,他帶著帶著就懶得理我了,完全放養(yǎng)。
一個菜鳥自然也是跟著一群菜鳥混,但至于后來大神Luck的加入與不離不棄,我就不得而知了。
估計(jì)是喜歡享受被我們膜拜的感覺吧。”
......
周五學(xué)校檢修電路,斷電一天,我本打算騎著我的小寶馬回家剝削母上大人,剛開鎖就接到了猴子的電話。
“干嘛?”
“有空沒空,開黑啊!”
“不了,宿舍停電,我正準(zhǔn)備回家。”
“不誤事,我們都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那家網(wǎng)咖呢,就差你了。”
“打完請我吃好吃的?”
“得嘞,您快過來吧。對了,大神說也要過來,今兒有幸一睹芳容了。”
“.......”
十分鐘后,我甩著手中的鑰匙環(huán),大步往網(wǎng)咖里走,服務(wù)臺是兼職的小學(xué)弟,清秀可愛。
“嘿,小學(xué)弟,見到我朋友們了嗎?他們坐哪呢?給我選個離他們近的位置,謝啦。”
小學(xué)弟臉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讓人越發(fā)覺得他可愛,我在考慮要不要讓老板給他加工資。
算了,我也沒這么厲害。
“我和她一樣。”略嘶啞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很近很近,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人是我。
我轉(zhuǎn)身,“你是Luck?”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就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真正說出的話變成了,“靠,你怎么這么高?”
我仰頭,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好一個干凈得明晃晃的小哥,清冷中還略透著一絲疏離。
正當(dāng)我少女心撲通撲通地跳時,他莫名一笑,“爹娘生的,你管我?”
“我我我我...我。”我靠,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把他拉著往猴子他們的方向走。
我剛想甩開他的手,說自己走,雖然實(shí)際上我是很享受被美色吃豆腐的,但是......
“快點(diǎn),他們等我們好久了。”
“唔,對哦。”我趕忙超過他的大長腿邁的大步伐,拉著他往前走。
誒嘿,我剛剛想干什么來著了?
剛拉開椅子坐下,小伙伴們的視線就齊刷刷地往我這邊掃過來了,不,準(zhǔn)確地說是往我旁邊的他掃射過來了。
一時質(zhì)問聲四起,“我去,不得了,君君,你從哪拐過來的絕色?”
我翻了個白眼,“什么鬼?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大神Luck。”
我旁邊本就沒坐下的大神點(diǎn)頭打招呼,“抱歉,我們來晚了。”
猴子這才收回他的視線,一展主人式熱情笑容,“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快坐下,準(zhǔn)備開始了。”
還好,幾場游戲下來,滿盤皆贏,大家也算玩得痛快,齊聲喊著,“猴哥請客,猴哥請客!”
猴子贏得高興,自然應(yīng)好,挑了老地方吃火鍋。
大家鬧哄哄地點(diǎn)菜,大神在一旁一口一口地喝著服務(wù)生端上的茶水,握著杯子的手指節(jié)分明,好生漂亮。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他,想著他說出的那為數(shù)不多的話,疑慮上心頭,低聲問,“Luck,你能吃火鍋嗎?”
他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問,愣了愣,搖頭又點(diǎn)頭。
我笑他傻,隨即向服務(wù)生點(diǎn)了一小鍋海鮮粥和蝦餃,“抱歉,我過兩天還有主持和電臺的工作,嗓子不能壞,火鍋你們替我多吃點(diǎn)哈。”
我看見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訝,詫異之后卻是亮亮的,有笑容,似欣賞也是感激,也好像有著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東西,忽明忽暗。
大概,這就是大神的高深莫測吧。
我氣勢上斗不過,只好耍賴,向他吐了吐舌頭。
他噗地一下就笑出來了,似月朗風(fēng)清,那種笑進(jìn)眼里的明亮,直擊我心。
直接告訴我,他似乎很快樂,這一刻。
開吃時,猴子一邊用筷子涮著羊肉片,一邊不忘瞟幾眼正喝粥的我倆,“Luck,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江燦,你旁邊那大小姐是林悅君,按座位順序排下去就是陳宇,莫云......”
“你們好,我是宋運(yùn)橋,比你們大兩三歲。”聲音依舊低啞
“大神,冒昧問一句,你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有人也發(fā)現(xiàn)了
“嗯,聲帶壞了,在恢復(fù)中。”
“啊,為什么啊?”
“意外,不提也罷。”很明顯,他每說一句話都很吃力。
幾個會察言觀色的隊(duì)友連忙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兼職上,制止不懂看眼色的那人繼續(xù)問下去,“君君,你能不能幫我寫封情書,然后在你工作的電臺上念出來,助攻追我男神啊?”
“暈,你的情書為什么要我寫?再說了,你能確保他聽得到?”
“對啊,就是自己的漢子自己撩,找君君走后門算怎么回事啊?”猴子幫腔說
“我認(rèn)識的人中就君君最會撩人,她這么可愛,我不找她我找誰?”
“可是我感情路不順,估計(jì)會壞你桃6花運(yùn)。”我嘆氣
“你少來,我不聽你的歪理。”
“我說真的,你看我爸媽給我取的名字,林悅君。悅君,悅君,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說明,我只能喜歡著一個永遠(yuǎn)不可能的人。”
“那怎么辦?”猴子搭腔
“還能怎么辦?我記得有人說過,像他明天就會來那樣期待,像他永遠(yuǎn)不會來那樣生活。”我故作滄桑地說
撇過臉想偷笑時,卻看見宋運(yùn)橋那深不見底的湖瞳正吞噬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2.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晚上睡覺時,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正想爬起來喝杯牛奶時,微信提示音響了。
“林悅君,我在等你。”是他發(fā)的消息
“什么啊?大神T^T”
“你要不要來撩我?”手一抖,手機(jī)差點(diǎn)掉了。
我盯著屏幕呆滯了三分鐘,然后整個人就如同火箭般從床上蹦起來了,欣喜若狂。
立馬發(fā)了語音過去,是高八度且拖著長長的尾音的“要”。
同樣,他也用語音回了我,“好,那我是你的了。”
好吧,這句話我足足聽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我可以說我是伴著雨打芭蕉葉聲醒的,因?yàn)楦緵]睡。
吃完早餐本想回床上補(bǔ)覺,接到了他的電話,“我在樓下,你慢慢來。”
我隨手套上一件連衣裙就往下趕,著急忙慌地,沒有一點(diǎn)女孩子的矜持樣,但我不在意。
一到樓下,他果然在那,一身淡灰色運(yùn)動服,身材修長。
“怎么了?”
“沒什么事,就是下雨了,想見見你。”
向來是我套路別人,沒想到此刻栽在他手里。
“我昨晚沒睡好。”我轉(zhuǎn)移話題
“我知道,因?yàn)槟阍谙胛摇!甭曇暨h(yuǎn)不及從前,可依舊撩撥我心弦。
正當(dāng)我想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時,他說:“我也是。”
我頓時間心花怒放,我想那時的我一定是滿臉羞紅地不知所措。
我甚至只記得,他牽過我的手,只說了一句,“陪我走走吧。”
我就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我想這樣的開始,注定了以后他一定會把我吃得死死的,完蛋了。
“君悅,你是什么時候見過我的?”看來他還是習(xí)慣叫我游戲中的名字。
我嫣然一笑,“這個啊,很久之前,準(zhǔn)確地說是在我寫信給你之前。在我哥工作的那家電臺里,那天你好像在里面做采訪,我為了一睹你的芳容,應(yīng)纏著我哥帶我進(jìn)去的,怎么了嗎?”
“沒,如果你沒見過我,還會寫信給我嗎?我是說,如果?”
我大笑,“肯定會啊,被我看上的人哪能這么容易跑掉。不過我承認(rèn),那一面后我被你俘獲了,妥妥的。”
他好氣又好笑,“就因?yàn)槲液每矗俊?/p>
我使勁點(diǎn)頭,幸福得像個呆瓜。
他轉(zhuǎn)過頭,似乎松了口氣,不知嘀咕了什么。
“你說什么?”
“我說幸好,幸好我還能色誘你。”
......
送我回到宿舍樓下時,他隨口問了一句,“你電臺上一期的節(jié)目主題是什么?”
我?guī)缀跏潜灸艿孛摽诙觯昂5自率翘焐显拢矍叭耸切纳先恕!?/p>
說完,我看到他眼里得意的壞笑,立即明白過來,想裝作生氣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走。
他瞬間就拉住了我的手,輕聲說,“我也是啊。”
3.謝謝你,喜歡我
窗外的雨還在下,似乎要下到下一個天亮。
但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的天空早已放晴,因?yàn)橐粋€女孩,因?yàn)樗龑ξ艺f,“眼前人是心上人。”
為此我等了好多個下雨天,終于把她等來了。
真好,老天爺待我不薄啊。
從小我就不喜歡熱鬧,家人常年在外工作,與生俱來的孤獨(dú)讓我愛上了游戲。
因?yàn)槟抢镉谢锇椋嘘?duì)友,黑白分明,純粹又簡單。
我玩過很多游戲,想著自己也要設(shè)計(jì)游戲,為更多的像我這樣的人彌補(bǔ)童年的缺憾。
很幸運(yùn),在大學(xué)里我遇見了志同道合的一群人,我們一人捧著一臺臺電腦,熬了許多個漫漫長夜,見了許多投資人,慢慢地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看著一款款游戲成功上線,游戲用戶日益壯大,名利雙收,我很開心。
但莫名覺得,心這里還是缺了一塊,空空的。
直到有這么一天,我登上了剛發(fā)布不久的一款新游戲,想著看看玩家們真實(shí)的評價。
大家的意見和看法各不一,其中也不乏有好的idea。
但對于我,唯有那個叫君悅的玩家的回答,讓我眼前一亮。
她說,“我?guī)缀踉囃孢^他們家公司所有的游戲,游戲總讓我們?nèi)フ冗@個拯救那個的,我想他們大boss可能很期待能有人去拯救他。嘿嘿,我瞎說的,繼續(xù)玩啊...”
聲音不免透著一股孩子氣,但還是猛然闖進(jìn)了我的心,并讓我為之一震。
那時,我就在想能有這么清澈美麗的聲音的女孩,一定很干凈動人吧。
所以,我不堪地動用自己的技術(shù)和游戲后臺,查了她的個人信息。
沒辦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但這也是唯一一次。
沒過多久,她寫了長長的一封信寄到公司來,里面囊括了她對她玩過所有游戲的看法和建議。
我承認(rèn),她很厲害,一些游戲背后的寓意和初衷與我不謀而合。
更讓我悸動的是,她在末尾寫了一段類似表白心意的話,“雖然我不知道看這份信的人是哪位?總之,可以的話,替我告訴你們大boss,如果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能拯救他的人,我想自薦,我來拯救他!如果有了,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還真像是她的風(fēng)格,大大咧咧,古靈精怪,一旦看準(zhǔn)時機(jī)就主動出擊。
那個能隔著茫茫人海與虛無的塵世煙火,一句話扎進(jìn)我心里的女孩,我想我一定要抓住了。
聽說她還是高中生,備戰(zhàn)高考的空余還忙著打游戲,所以我想再等等吧,等她到象牙塔里來,等我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她上鉤。
可是,意外就這么發(fā)生了,猝不及防的,猶如天意。
我不懂為什么那天她也會出現(xiàn)在電影院里,和另一個他。
然后,在我還沒弄明白之前,火災(zāi)就這么發(fā)生了。
濃煙一下就充滿了整個影院,人們四處奔散,我本可以先逃出去,可身體還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走去。
可是人太多了,等我把一個孩子送出去再回來找她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
我想她可能已經(jīng)逃出去了,松了口氣,便倒下了。
再醒來時,是在醫(yī)院里,睜開眼,看到的都是大家關(guān)切的眼神,正想問她情況如何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
我看了一眼便了然了,一場大火逃生的人,根本不可能毫發(fā)無損,把命撿回來都不錯了。
后來,我從醫(yī)生那得到了證實(shí),因有毒的濃煙吸入量較多,咽喉和呼吸道都受到了嚴(yán)重?fù)p傷,可能再也不能發(fā)聲。
我坦然接受,上天給我的東西本就比常人多太多,到時候收回去一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但是,我還是希望上天能把她還給我。
說實(shí)話,我期待著再見到她,也盼著那天能晚點(diǎn)到來。
因?yàn)槲议_始感到擔(dān)心,如果她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能發(fā)聲,會不會轉(zhuǎn)身離去?
我不知道,更不敢百分之百地確定,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唯一一次想退縮的時候。
我想著這世界上有無數(shù)奇跡,想著我的聲音或許還能恢復(fù)....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我們住在同一家醫(yī)院,確切地說是上下樓。
她好像也受了傷,我看見穿著病號服的她趴在他背上,對著自動販賣機(jī)嚷嚷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
那男孩子說什么也不肯給她買,“你答應(yīng)我看看就滿足了,不許耍賴!”
“不嘛,剛剛和你約定的人不是現(xiàn)在的我,不作數(shù)。你愛不愛我?愛就得買....”之后他們說了什么,我不知道。
光是聽到她那句軟綿綿的“你愛不愛我”就讓我嫉妒得發(fā)瘋!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一下子又喜歡上了別人?她怎么輕言說愛?她怎么可以對我變心?
我想不明白,但我還是很賤。
甚至卑鄙地想,她還小,現(xiàn)在的喜歡都是一時沖動,總會分開的。
而我等得起,如果可以,乘虛而入又何妨?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君子。
執(zhí)念太深是會殺人的,而我這樣無疑是自殺,但我義無反顧。
我加入了她的游戲圈子,帶著她躺贏,聽著她偶爾脫口而出的外語式臟話,卻越陷越深。
我收聽她的電臺,聽著涉世未深的她對他人的感情世界娓娓道來,好似一個情場高手。
我羨慕嫉妒著她身邊所有的人,因?yàn)樗麄兪裁炊疾挥米鰠s每天都可以見到我朝思暮想的人。
......
后來,最大的禮物莫過于我得知那人是她哥哥,我大笑了一整天,從未如此開心過。
再后來,魚兒慢慢上鉤,我開始收網(wǎng)。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見過我,沒想到她答應(yīng)了我的告白,我想她不知道的是屏幕一段拿著手機(jī)的我,手心里全是汗。
一向自負(fù)的我,那一刻覺得漫天煙花燦爛也不過如此了。
那個說要拯救我的女孩,謝謝你,喜歡我。
4.我不喜歡這世界,我只喜歡你
在一起之后,君悅變得喜歡天天黏著我,我甚至想把她變小,天天帶在身上,藏在心里。
天天鬧著,“阿橋,小橋橋~你什么時候把人家初吻奪走啊?”
我好氣又好笑,幸好她只會對我這樣,“不要臉。”
我要你啊,要什么臉。”
......
試婚紗那天,她執(zhí)意要挑選不露背的婚紗,說是怕過于露骨。
我不相信,讓幫她試婚紗的店員多留意一下。
她走出來的那一刻,何止驚艷,完全讓我晃了眼。
她真美,我真幸運(yùn),我想。
趁著她再進(jìn)去換下婚紗時,店員告訴我,“新娘背上有燒傷性疤痕,所以我們也不建議她穿露背的婚紗。”
怎么會呢?她明明比我先走的,應(yīng)該沒什么事才對,難道...難道是...
我走進(jìn)試衣間,急切想印證自己腦海中的想法。
看到我走進(jìn)去,她顯然被嚇了一跳,說到底她骨子里還是個保守的女孩,雖然平時對著我沒臉沒皮的。
我示意店員先出去,走過去拉開了她背后的拉鏈,一片傷疤赫然映入眼前,頃刻間,我的眼淚就流下來了,“怎么回事?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應(yīng)該好好的,怎么會?”
她轉(zhuǎn)身,如無其事的樣子,“因?yàn)榘 N一厝チ恕N姨映鰜砗鬀]看到你,又跑回去了。雖然做了些措施,但還是傷了背。誒,我是不是不漂亮了?現(xiàn)在悔婚還來得及哦,我靠,你怎么越哭越厲害了....”
......
婚禮上,她說,“阿橋,希望你會因?yàn)橄矚g我,而喜歡上這世間的一切。”
我說:“可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