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宇:
碎片化的符號,只是信息。結構化的信息,才是知識。所以,探測一個人是不是有某個領域的知識,不用考他信息,而要看他能不能再信息之間構建關聯。
比如,我經常會問年輕人一個問題——“南北朝和五代十國,哪個在前,哪個在后?”相信我,很多人答不上來。甚至包括文科生。他們背過,但是忘了。在他們眼里,歷史只是一堆雜湊的符號和零碎的信息。在構建起關聯之前,打了一個冷戰,就隨風吹散了。
和菜頭:
上網之后,我們把信息當做了知識,把收藏當做了學習,把閱讀當做了思考,把儲存仿作了掌握。想一個花栗鼠在秋天收藏堅果一樣,把自己的閱讀器和硬盤塞滿,卻依舊覺得饑渴難耐。
沒有親身實踐過的知識不是知識,那只是一種文字,最多算得上是有含義的文字。沒有經過思考辯證和行動驗證,知識和經驗都是別人的,放在硬盤上、閱讀器里,不等于你擁有了它。別人思考的結果無論你看起來多么深刻,多么智慧,如果你沒有花時間去想一下,偶然在生活中驗證一下,它不過是一陣在你晶狀體上的光線擾動,對你的大腦秋毫無犯,只是你的閱讀體驗而已。
吳伯凡:
對錯過新知識、新信息的恐慌,讓我孜孜不倦地粘貼、收藏,結果收獲的是一堆與自己無關、完全經不起審計的知識和信息,而自己的知識賬本上真正靠譜的“凈資產”越來越少。于是,我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從那一天起,我決定重新認真地寫只是筆記,今天我到底有沒有、有多少知識增量?為了給自己有一種儀式感,我給自己的知識日記命名為“日知錄”,寫日知錄的過程,是持續清除自己知識盲點的過程,也是持續發現自己思維漏洞的過程。
馬薇薇:
世事無常,我們參加奇葩說,老僵尸紅了,辯論紅了,我們想做點事兒了。我并不認為辯論是每個人都必須具備的技能,但是,辯證地思考,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是我們每個人不盲從的接受訊息所必備的技能;理性的表達,在這個全民微博朋友圈,每個人都在公眾表達的時代,是我們好好說話說有內容的話,所必備的技能。
而這些,辯論里,都有。于是,我們開始創業,創業還沒成功,我覺得認識已經成功。
我的一個朋友:
我應該去吸引別人,而不是迎合別人,迎合別人是沒有意義的,舉個例子,愛情就應該建立在吸引別人,而不是一味地迎合。當你認清了這一點,你會慶幸人生從此毫無羈絆,限制我的,只有我的認知水平,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干擾我對世界和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我會因此獲得更多的時間和inner peace。
此刻我站在陽臺旁,伸出手,淋著雨,吹著風,感到世界和內心無比廣闊,感到一切充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