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冬天開始走進12月中旬的時候,北方迎來過膝的白雪,南方也有幾天不想出門。
? ? ? ?我是一個離家的孩子,生長在北,留離于南。
? ? 每天從工作的地方走到出租屋的小矮樓,路很窄,一條河,偶有一路陽光。
? ? ?樓下的面館有一只貓,黃白色毛上了點年紀的貓,胖到伸直脖子你也找不到它的脖子,每日見它,便會滿心歡喜。你逗它,它不理你,只是嗅嗅這只狗,嗅嗅板凳腿,從窗臺嗅嗅面館里的面,它每日步子悠閑,慵懶,告訴你這是一只成都的貓,它的老板娘愛打小麻將,老板愛到文殊院喝茶。
? ? ?小區門口一張方桌,在飯點時候,總是擺著燉豬蹄,紅燒肉,粉蒸肉,可樂雞翅……
? ? 成都的小區每一個小區都有一個麻將館,這個小區的就在我們這單元二樓,老板是個三十歲的年輕人,一個四歲的漂亮的小女兒天天坐在樓梯喊,爸爸,爸爸,我沒吃飯,爸爸,我沒帶鑰匙,爸爸,爸爸。
? ?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小區呢,一個成都的老舊小區。小區里多數是成都的原住戶,房客不多,大抵因為這里交通便利,小區干凈整潔,可能還有他們互相之間的人情味兒。這也可能是一個真正的成都。
? ? ? ? 出來上班以后,租過兩次房,都是上了年紀,孩子和我們一般大的叔叔阿姨,租房的房租不夠可以合理的延期,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會跑過來換,善良平和,可惜城市人與人之間只剩下租客和房東的關系。
? ? 因為是租客,第一天晚上樓下的住戶,因為我陽臺的花滴水,氣勢洶洶,不報姓名,不言不語,砸響了房門,我一頭悶,打開門,一身睡衣,一副欲望不足的中年樣婦女徑直走進滴水陽臺的房間,機關槍一樣陳述完畢,顯然不是第一次上樓,第一次走進這間房間,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再后來又因為其他的事上來了兩次。
? ? 對門鄰居,一家六口窩在二居室里,夏天男人會在廁所里手洗一大家人的衣服,年他的父親是報紙上登出的夜釣者,女人是每天帶著一臉嫌棄的女人,身上帶著肉,臉上厚厚的肉總擠著一副白眼。兩個雙胞胎每日每夜只敢在門口玩,下樓都會挨罵。男人的母親極為整潔,是一位干凈利落愛美的女人,罵起人來,一棟樓的人都會來說,嗯,你是對的。這種形象卻和家里的衛生情況不符,每日開門都能聞到常年的污臭之氣,若是夏季三伏,怕是要吐要暈要死。當然沒住多久,一家大人,因為小事也罵了我們兩個小女孩。
? ? ? ?這也許是作為租客在外的禮遇。
? ? ? ? 剛開始租房,因為交不起房租也哭,挨罵也哭,無緣無故被訓,只會說,是是是。
? ? ? 我住的是一家租的房子,小區里有別人家的一家六口,還有飯菜香。當然還有我,奔跑在上班和小矮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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