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近1000份學生的作業,我對如何當一個助教又有了新領悟

經過了三周的奮戰,今天我終于訂完了最后一份期中作業的評語。

從升級博士生開始當上課和改作業的助教開始,我改了差不多900-1000個學生的作業。

2013年秋季,我第一次在旦大開始當《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本科生通識教育課協助課堂的助教。眼下讀博第二年,入校第一學期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就被分配做外籍教授的《中國傳統文化》課程成為帶輔導課的助教。

這回是我第九次當助教了,可以說是個半熟不老的的司機了。

可以說我和“求知若渴”的學生們進行了很多場場智商和情商上的雙較量。說智商,是因為“小鮮肉們”源源不斷的提問和課業上的精進讓我感受到了對自己智商的碾壓。說情商,如何和他們保持良好互動關系又不在最終打分上偏私,是一門比學術還深刻的學問。

我在蛋大做過的專業課助教還包括了《比較宗教學》、《宗教人類學》、《拉丁語》。現在在帶的一門最艱辛的課程,就是《新加坡華人的日常生活》了。當了三個學期助教,第一學期250+人選課;第二學期350+人選課;第三學期230+人選課。

博士生生涯的帶課經歷,秒殺了在蛋大當助教只需要發發郵件和PPT或組織學生輔導課討論的經歷。

1. 冷場的輔導課

上輔導課,最害怕的是冷場。如果學生不舉手主動回答問題,要如何調動積極性呢?

真的,不是誰都那么在乎每節輔導課的比重不大的成績!

或者說,是你上課的方法不對!

上《中國傳統文化》的時候,我采用了小組討論并輪流作報告發言的方法,因此很少冷場。

但也有一次冷場,是我在教創世神話的時候引用了滿族人的創世神話。

結果臺下學生基本沒有反應。

我問他們,你們知道什么是滿族人嗎?原來是因為我以為是常識的事情,他們一丁點都沒有概念。

除了一個香港來的交換生,我那堂班的學生(大部分是文學院低年級學生),既不知道什么是“滿族”,也對“清朝”沒有什么概念。

后來這樣的冷場頻頻發生,上個學期我帶的輔導課16個學生選課(一般是25個),盡管每次備課都查很多資料,自己還是會尷尬到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因為上輔導課不是需要你引經據典論述問題,

而是需要你學會對學生說聽得懂的人話。

有一節課需要學生匯報自己的家族史研究,結果好幾個學生根據家人的回憶回答了具體地方名,卻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屬于中國哪個省份。

摸索了兩個學期,經過借鑒其他助教的方法才知道,當場拿出成績表記錄是最為有效的方法。

但是因為我自己覺得會造成學生太大壓力,因此都是默默把課堂表現記在心中,回去后再打分計算。

畢竟對知識的學習與表達之間的關系,很難以量化。

一般來說,學生會在輔導課課后來問助教問題,或者給助教發送email尋求問題的答案。

如果學生問題太多呢?其實比較好的方式是讓學生發郵件溝通,因為這樣白紙黑子大家都有思考和確認的空間。

其實我很害怕學生當場提問,因為我會擔心他們的語速太快,或者講話用Singlish,而我因為聽不明白回答不了問題。

事實證明,這樣的事情也有發生。

怎么辦?可以大膽說excuse me,可以要求他們回頭寫郵件給任課老師。

總之,不要敷衍。

因為你負擔不起一個錯的回答對一個學生造成的誤導。

如果學生不出席輔導課怎么辦?我確實也遇到了這種情況,其實人這么少,缺一次課一眼就看出來。

我向全職助教學到的方法,并不是直接生氣地給零蛋,而是寫一封email去詢問是否有何事情?是否能出具相關證明?如果不能證明,需要一些幫助,如何去詢問相關的學校經濟、心理咨詢相關部門。

如果一周之內等不到回復,才算無故曠課缺席。

我想,這是我學到的最有人情味的處理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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