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我入職剛喬遷到軟件園二期的希爾,于是在離公司最近的何厝村租了一個房子,那時候每月四百的房租帶有獨立衛生間的房子是算非常便宜的了.
住的是很簡陋的民房,隔音非常差,還有半夜醉酒的民工在房子外面喧鬧.
有一天,房東忘鎖門,有個民工借著酒勁爬到我租的三樓喧鬧,竟然還直接踹門,我嚇得躲在門后面用電話報警,是隔壁房間的大姐夫妻出來幫我驅趕的.
那幾天,我都不敢再住,毛兄那時和四個同事合租房子,因公司性質,同事常常出差一去就是個把月,他們騰出一間邀請我一起租住.
奈何地方就在上班的園區里面,終究我還是因為不想上班和工作都在一個園區而拒絕了.
好朋友說我還能挑剔是因為還沒真的窮到走無境地,否則就算有人給我一個飄窗的位置,都要暫住的.
后來找了一個小區里的隔間住,房租比先前貴了挺多.
并非我多清高,只是那時尚且還有一點能力可以選擇更安全和心儀的住處.
我也有被逼到絕境的時候.
有次在公車上錢包被偷,設置的信用卡密碼恰是放在錢包另側的身份證生日,被小偷盜刷全部額度.
向發卡銀行申請賠償,結果因為是密碼刷卡,無法證明被刷,這筆冤債只能自己背下.
那時候還不懂信用卡的取現是每天計算手續費,那時的經濟收入也只能每月還最低款.
不到一年時間,倒騰出萬元賬單來,這對一個剛出社會工資才每月一千多的人來說,頂著萬元債務的壓力特別大.
還是毛兄,所以我說我這輩子都對他心存感恩,真是一個大好人.
毛兄知道這個事情后,非常干脆的借錢給我,讓我把信用卡欠的先還清,欠他的每月工資省下來一部分慢慢還他.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筆借貸,也是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被逼到絕境了.
因為毛兄是同事,每天上下班都能遇見,其他同事也都知道毛兄是我的債主.
所以那個時候,我每餐的外賣都從不敢叫多幾塊錢的葷菜;
那時候我的淘寶消費記錄是零;
那一年我沒有買過一件新衣服;
我害怕有人會在背后議論:你欠著債還這么奢侈的吃飯購物.
雖然其實根本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我依然很介意的自律著.
那時候的人心還沒有像現在人這般的堅硬,那時候的人還不會做欠債才是老子的缺德事.
而我是一個身上背著債就會焦慮的睡不著覺的人,還款的那一年,我整個人都處于把自己逼入絕境的狀態.
現在回頭看,那一年,也算人生里較為珍貴的體驗,至少自此我再不讓自己過這種充滿焦慮和因欠而愧疚的不能自由選擇生活的日子.
決定離職回歸家庭后,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給自己做心里建設,我決定做微商.
沒有工作就斷了收入,這是還沒有實現資金自由就不得回歸家庭的寶媽的一個焦慮點,而微商確實可以爭取實現一點的零花開銷.
在這之前我是拒絕的,雖然我沒有屏蔽朋友圈里現在大部分都做微商的朋友,也沒有去評論和認真看,只是知道這個朋友是代理這個的,那個朋友是代購那個的,有需要想起來的時候也會順帶做人情找朋友買東西.
一直都做代購的湯同學,去年我在泰國還遠程咨詢她,帶了一大波她推薦的手信回來,所以其實我不排斥做微商的她們.
施姐說我是一個和她很像的人,骨子里有著莫名的清高.
想我也不是富二代,和白富美也沾不上邊,怎么就這般的清高呢?
其實都是還沒有被逼到絕境.
全職媽媽的時間將全部圍繞著小孩子的起居吃食來開展,很多時候一天下來都感覺自己分身乏術.
但全職媽媽又想做點事情,讓自己不要真的就此墜落家務和油煙里的時候,現在自然是不會再選擇像很早以前我們的父母那樣,背帶著孩子出去擺地攤賺點零花,也不用再像珠姐早前開發旅游客源那樣,一家一家公司去掃樓發行程單.
電商時代的全面來襲,確實給居家身份的女人爭取到了一小片平臺,空閑時間玩一下微信,分享一下代理的產品,有朋友看到需要的找你了解咨詢,能成交的算是小生意一筆,不能談攏的也是交友一枚,其實不需要那么多的心里負擔.
那些確實做得很好,靠此發家致富的也有,人中之鳳,我乃普通平常人一個,心無大志,權當給自己找份美曰“事業”的東西在堅持著,也算一份“你還有東西在追求”的精神食療.
所以,你眼下所無法接納的那些清高行動,都是因為你還沒被逼到絕境.
我有美好祝愿,希望大家都不用走到絕境,繼續保持清高.
我也放飛祝福,但愿正處絕境的我們都能轉角另辟一種精彩來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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