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

來到這個南方邊陲的小鎮(zhèn)已有虛數(shù)兩年了,倔強的堅持心中的執(zhí)念,不顧反對,離開一切認識的人來到這里追求夢想。家人也都避而不談這個敏感的話題,每次寒暄也只是問一個人在外過的可還好,衣食可還充盈。憑心講,每個月勉強裹腹的薪水,能好到哪里?但我知道這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他人,所以別人問起,我也就是自得其樂以搪塞。已然不太熟識當初的夢想是什么,也不太知曉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每日每日騎行在上下工的路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這個城市的人,各種男人、女人,各種忙于生計、頤養(yǎng)天年的人,竟也時常由衷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我畢竟不是一個樂于安逸的人,離開熟悉的一切到這里便是最好的佐證。然而也竟私以為與那些行色匆匆滿面木然的人是截然不同的。我現(xiàn)在竟也找不得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對對錯錯的寄生在這個小城的角角里。

昨日,家鄉(xiāng)的哥們兒掛了電話過來,無不又是在勸回去,我只是問問那邊那些認識的人如今都可還安好,并未回答他的問題。或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

想起了曾經(jīng)的那位,如今僅存的只剩下手機里最后的那天簡訊,不知道如今可還過的好。分開那天斷絕了所有的聯(lián)系,偶爾才從朋友那兒聽到一些只言片語的信息。就像童年家門口那面石鼓,不會可以去一直關(guān)注,但它就一直在那里,永遠的在那里。朋友跟我提起,跟那個哥們兒還常常有主動的聯(lián)系,我說,嗷。不知道是否還有提到我呢?這些哥們兒沒有告訴我,他也必是矢口否認的,管他呢,不重要了。這些年一直未曾換手機,只因它存了太多讓我心安的東西,它就在這個手機里,沒有別的東西能成為承載它的媒介。

我繼續(xù)騎行著,目光掃過路邊那些見了無數(shù)次的廠子、高樓,它們的樣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陌生。想著這些房子或者這一生都不會與我有交集吧!想著,背包遮住的背上已經(jīng)浸透了,我討厭這里夏天總是汗涔涔的。

于是巨大的恐懼和孤立感充滿了頭腦的,我在想這一切是不是值得。我不愿這樣回到來的地方,因為我怕他們那些自詡對我很熟的人把我一眼看到底。我也不愿這么回去承認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愚蠢的,失敗的,他們一定會笑話我,人們可不就是最擅長這個了么???然而,我對這個邊陲卻也一直的無法接納于心,我想我是不屬于這里的,嗯,或許回去也是不屬于的。

所以我把車子停下來,陷入痛苦中。我要找到一個支撐自己決定的理由。我想我找到了,很多很多的報酬,讓人景仰的地位,這才是成年人應(yīng)該追求的東西。想明白了這些,愉快的踏起車子,頭頂那最后的一抹霞也亮的格外舒暢。從這一刻起我是一個有擔當?shù)拇笕肆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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