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張華發來視頻聊天,和我老公聊了一個多小時。
張華和我老公認識了很多年,我和老公認識之前他倆就認識,算是鐵哥們。
張華說呂剛把店面租出去了,租了四個月,四個月4萬,張華這樣給我老公說:呂剛的生意和你沒法比,他干的不行。
這個季節把庫房租出去的人,肯定是生意做的不好,我老公是不會這樣做的,11月因為疫情影響,生意沒往年好,就這樣我們還掙了小兩萬呢。
十幾年前,市場還在老奇臺路,那時候生蕉市場在十二中邊上,我們習慣把生蕉市場叫“十二中”,張華那時候在米泉批發香蕉,但拿貨還是在十二中,老公,張華,呂剛,廣東佬,他們四個人喜歡合起來拿貨,四個人合起來拿好貨,這樣好談價,但熟蕉各賣各的。
因為一起拿貨時間久了,都認為大家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其實人和人之間只有深交一次,才能把對方了解的清清楚楚。
2011年12月底,這時候市場已經搬到了新北園春,呂剛的媽媽病危了,他父母在山東,接到家里人的電話,呂剛就著急著要回老家。
當時他手上拿了兩千多件貨,他不知道回老家要待多久,他老婆不會賣貨,所以他得把手上的貨轉給別人。
當時生意很冷清,他拿的貨是生蕉里價格高的,我們大部分人都是拿中不溜的貨,生蕉也不缺貨,所以他的貨不好出手,只有一個人出價了,要一件賠幾塊錢。
這時候呂剛就給我老公打電話,電話是晚上打的,希望我老公幫忙,把他的貨按進價接手,呂剛在電話里說了好多好話,我老公磨不開,就答應了。
我記得當時我老公還給我說,應該賠不了錢,但如果掙錢了,我們就給呂剛分點,畢竟是老人病危了,誰都有老人,如果掙錢了不給呂剛分點,我們良心上過不去。
但如果我不接他的貨,他也不能說我們什么,我老公當時把自己拿好的900件貨退了,因為呂剛手上的貨就兩千多件呢,太多了忙不過來。
結果第二天早上,呂剛又變卦了,他要求兩家合伙,他這樣做就是怕萬一掙錢了,他吃虧了。
我老公不干,我們有本錢,有店面,我們自己的生意干著也不少掙錢,沒必要合伙,而且我很輕松,我每天早上給女兒做的吃完了飯才去店里,我根本不用干活。
兩家合伙就不一樣了,首先呂剛要回老家,他老婆不會做生意,我和老公就得一人守一個店,我也照顧不了女兒。
還有一件事,呂剛和老公的發小因為生意鬧蹦了,我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呂剛不懂道理,所以我不同意合伙。老公就拒絕了。
呂剛當時就哭著說:你幫我這個忙,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
這時候張華給我老公打電話,把我老公說了一頓:朋友這么多年,這點忙都不幫嗎?這時候我們才明白,呂剛給我老公打的第一個電話,就是張華讓呂剛這么做的,合伙也是張華給呂剛出的主意。老公磨不開情面,同意幫這個忙了。
當時呂剛這樣說的:他不在,他老婆不會賣貨,就只能加工香蕉了,加工的活就交給他老婆。
兩家的貨合到一起,我就照顧不了女兒,我和老公一人守一個店,我就得搬箱子,沒幾天我的肩周炎就犯了。
合伙沒幾天市場行情就好了,生蕉熟蕉都漲價了,我每天把賣的錢用皮筋扎起來,哪怕是一塊錢,也扎起來和我家的錢分開放。那時候都是現金。我們沒有一點私心。
呂剛回到老家的第二天,他媽媽就去世了,他在老家待了二十多天就回來了,他回來后的態度和走之前完全不一樣,整天拉著個臉。
我就讓老公把手上的貨分開,我實在是太累了,我也看出來了,呂剛不高興是認為,我們分了他的貨,我們沾了他的光。
有兩件事讓我發現我看錯了人,合伙一次也讓我們看清了他是什么樣的人了。
分賬的時候他說了這么一句話:錢在你的包里,你說掙多少錢就掙多少錢,我老公當時說,一塊錢都是分開放的。
賬算完后,呂剛說還要給他老婆算加工費呢,不能讓他老婆白干,這句話把我老公驚住了,我老公吃驚的問:你說啥?
撇開幫忙不說,就算是合伙,我家出兩個人,那你家兩個人呢?你老婆不賣貨,再不加工的話,難道你們倆什么不干就坐著分錢嗎?你老婆不能白干,那我們倆口子憑什么白干?我們倆誰給付工資?
總的來說,他就是心里不平衡,覺得他拿的那些貨掙的錢,白白讓我們分了一半,那我們當時手上也有不少貨呢,而且我老公一直不停的進貨了。
賬分清后,庫房的貨各賣各的,因為還有一部分貨在他庫房放著,難免還要打交道,在這期間,他發現我老公拿貨有魄力,我們庫房出貨快,他又和我老公商量,長期合伙。
他說他們兩口子只干活,什么事都是我老公說了算,我拒絕后,呂剛有一年多不和我說話。
如果不是他媽病危,我們想著幫朋友忙,我們有必要合伙嗎?那一個月怎么拿貨都能掙錢,拿誰的貨都掙錢。
求我們的時候是幫忙,如果我們不幫這個忙,就是我們不好,就會翻臉,如果我們不幫這個忙,別說分錢,賠錢都找不到主。
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交友要交明事理的人,幫忙要幫懂得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