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期間,護鳥志愿者在天津、唐山兩地巡查,共發現兩大片非法捕鳥區域,累計拆除鳥網兩萬余米,解救活鳥近3000只,掛網死鳥5000余只。其中不乏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每日經濟新聞10月8日)
典故中的兔死狐悲,那是因為它們在獵人面前都是弱者,其中的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即將面臨同樣的結局。而這次天津、唐山兩地發現掛網死鳥5000多只,想必早已經超過了兔死狐悲的典故,因為這些死去的鳥,它們沒有同盟者,雖然都屬同一類,但各自在天上飛翔并無兔與狐那樣結盟的可能,但這些鳥卻有著基本相同,并經年不變的遷徙路線,從這個角度來說,它們都會面臨著相同的結局。
但是,它們其實也有著更加有力量的同盟者,那就是在人類文明中誕生的野生動物保護法,這樣的法律,因鳥而生,但出如鳥都沒有了,這樣的法律也就會隨鳥而亡。可是,非常遺憾,解救活鳥近3000只,發現掛網死鳥5000余只,這都是護鳥志愿者的業余作為,而不是動物保護法執行者們的職業作為。鳥類遷徙的路線,并不是飄忽不定,從時間上講,也不是沒有規律。其實,關于這些內容,在兒童讀物中就可以得到,而對于專職保護部門的工作人員來說,那更應當是一種必備的工具書。
這次,天津、唐山兩地巡查,共發現兩大片非法捕鳥區域,累計拆除鳥網兩萬余米。就這樣的違法規模來說,已不能算作小打小鬧,作為專職工作人員來說,要發現這種情況,也并非難事,因為那就應當是自己的工作路線,猶如鐵道巡檢員,那都因當是固定的工作范圍。其實,常到各處出差的人會發現,各地都有違法的捕鳥者。在一些名山大川的周邊,任何保護級別的鳥都很容易買到,只要是天上有飛的,那地上就一定有賣的,當然,只要肯花錢,還可以在餐桌上吃到它們。
而各地的專職保護者,并沒有看這些,但確切地說,是一種熟視無睹,甚至在他們眼里已產生了視覺疲勞,因而,只要將眼睛一閉,就什么都像沒有發生過,依然可以安枕無憂。但是,這些年來,護鳥志愿者們已經從很多角度告訴人們,違法捕鳥的情況已不能再容忍。而之以能發生天津、唐山這樣大規模的違法行為,其實并不是因為違法者太狡猾,也不是因為法律不嚴,而是因為專職保護者們太無為,拿著國家的錢,吃著安穩的飯,卻對本職工作一無所事,野生動物保護法,這把劍,在他們手里已經生了銹,拔不出來,也舞不動。
典故中的兔死狐悲,那是種無奈,但是,在一個文明社中,不應存在著這樣的無奈。面對大自然,其實,所有的人都應當是所有動物的同盟者。但是,這種同盟,已不是一個種典故,而是一種法典發揮作用的形式,而其中,相關部門的專職工作者,就應擔當起維護人類與動物自然同盟的法定角色,而不能總是指望志愿者們來替天行道,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相關部門的專業工作者,應當擔負起應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