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什么在寫作?

劉同簽售會

寫這個話題之前,參加了幾場作家的簽售。見到了劉同、大冰簽售的火爆,粉絲人山人海,比肩繼踵。也見到了張悅然,毛尖活動現場的區區之眾,寥若晨星。

之前就聽說劉同的“《我在未來等你》—全國讀者擊掌簽名會”幾乎每場人都爆滿,但是到了現場,還是被長長的隊伍嚇到。當劉同露面時,現場無數的迷妹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說實話,劉同的簽售會和他的書一樣比較討喜,他會盡可能回答粉絲各種問題(包括某些隱私),滿足粉絲提出的唱歌、讀詩合影等各種要求。臺上的他帥氣、精致、光芒萬丈,和那些娛樂圈的靚仔明星沒有任何差別。

大冰的簽售會,數千人排隊等候三四個小時,有的甚至都沒有吃飯,都把大冰的新書《我不》當成精神食糧。這本書當初突破了當當預售新紀錄,10分鐘賣出10萬冊,30分鐘登頂全網第一,一個月賣了將近150萬冊,這是很多作家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績。和劉同一樣,無數的粉絲高喊其偶像、男神!

他們可能是無數作者憧憬的樣子:光芒萬丈,被無數人喜愛。比起他們的作品,也許讀者更喜歡他們這個人。甚至可以說,大冰、劉同早就不止是一個人名,而是作為一個神圣的標簽存在在粉絲心中。

他們的作品沒有閱讀門檻,每個讀者或多或少都能產生一些共鳴。

大冰簽售

與之相形見絀的是,今天參加的張悅然的新書《循著火光而來》簽售,她請來了兩個作家朋友:《慈悲》、《少年巴比倫》的作者路內,《密林中》的作者周嘉寧。但是現場到來的讀者并不是很多。她的簽售會從來都不熱情似火,不會有那么豐富有趣的互動,就是幾位作家聊聊寫作,聊聊文學。他們聊寫作視角,聊人物塑造,聊寫作主題,就像是一場文學中青年的對話。

得知張悅然出新作,是在一個老字號文學雜志的公眾號上,我轉發了這條有她照片的通訊,我的一個同學毫不客氣地點評說“張悅然都已經這么老了”。

那一霎那,我才驚覺時光飛逝,代表青春寫作的“80后”們竟然都快成為“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了。而且,關于“80后”作家,我們知道就連韓寒、郭敬明都去拍電影致富了,在當年一同由新概念作文大賽脫穎而出的“八零后作家”們逐漸遠離文學之際,張悅然依然堅持著嚴肅文學的創作。15年的時候,她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提名。人們才驚訝地發現,原先認為只是青春文學作家的她已經被文學界認可了。

我在現場提出了一個問題,問到他們怎么看待現在語境的轉換以及新一代讀者閱讀喜好的改變,路內老師提到了一個詞“不接地氣”。他認為文學應該要“不接地氣”,要高于生活!不要討好讀者,但是要書寫真實的情感。張悅然和周嘉寧老師都表示了贊同。

“只寫讀者想看的,是作家的一種自我欺騙!”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人們開始習慣用作家富豪榜、作家的粉絲數,打賞量來判定一個作家是否成功。

記得青年作家蔣方舟曾在一次演講時說:“我不知道如果一個作家因為錢賺得多而被人關注,這有什么可喜滋滋的,要是我,我會感覺到有些羞恥”。“至少在30歲以前,我不想做編劇,不想摻和進娛樂界,因為我還有著旺盛的創作熱情,對文字表達有著足夠的興趣。”

不久前和尹沽城聊起這個話題,他說文學是一種獻祭,沒有犧牲精神的人不要寫文學。這點我很贊同,“去年的茶”的作品大家很喜歡,他能為了幾個句子花費數小時修改,寫到足夠滿意、足夠新穎才罷休,這種死磕自己的精神確實需要對文學足夠的熱愛和犧牲,一般人真的很難做到。

另一方面,我在一些寫作群里和一些朋友聊,很多人都渴望自己能盡快實現文字變現,能爭取更多的閱讀量,增長更多的粉絲。在他們看來,這才是寫作真正的效用。如果自己寫的東西沒有那么多讀者看,那么孤芳自賞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無法比較這兩種看法誰優誰劣,更無法比較這兩條路哪個更前途光明。我只能說,如果我無法兼得月亮和六便士,我會選擇先去寫叫座的,再不斷試著寫得更好。

我佩服那些為了文學傾注心血的作者,尤其是堅持嚴肅文學的作者。我無法判斷這個時代究竟會選擇留下怎樣的作品,更無法預測未來人們會回歸嚴肅閱讀,還是讀得愈發碎片化?我只希望自己能堅持自己的風格,寫出內心想表達的東西,這就夠了。

其余的一切,讓時間給出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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