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年

圖片發自簡書App(本文原創)

1白露回到高中母校

白露再次回到高中的母校,是在距離高中畢業的4年后。

當白露走在這所曾經待了3年的校園,感到一切是那么的溫暖。教學樓還是那座教學樓,宿舍還是那座宿舍,以及小賣部還有食堂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是學生的面孔,白露去的季節是4月末,學校里的流蘇樹還開著花,在白露剛踏進校門時,就聞到了流蘇樹花的香氣。

流蘇樹還有一個特別詩意的名字-----四月雪。白露看著花園里潔白如雪的四月雪,心情格外舒暢。正當她陶醉于這漂亮的花景時,聽到了下課鈴聲想起了,白露一看手機到了該吃午餐的點兒了。于是她來到了食堂。她看到食堂賣得飯菜比三年前豐盛多了,但是價格也比三年前貴了一半。白露買了一碗餛燉坐到以前常坐的位置,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餛燉還是老味道沒變。

白露無意中看到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吃飯,男孩充滿用愛意的眼神看著狼吞虎咽吃飯的女孩,白露心想他們應該是情侶吧,不然男孩子不會用這么溫柔的眼光看著女孩子的。這時,白露看到食堂門口來了三位老師,其中有一位就是白露在上高三時的級部主任。只見眼前男孩和女孩放下手中的筷子倉皇逃跑了,這一幕白露覺得似曾相識,在她上學那會也曾躲過級部主任,只不過那是虛驚一場罷了。白露每當想起那段往事就會忍不住笑起來,吃完餛燉,白露到操場上轉轉,果然操場還和曾經一樣,有散步的老人,有背書的學生,還有打籃球的少年。白露走到操場中央的草坪上躺了下來,看著天上悠閑自得的白云,那么愜意,那么淡然,也那么平靜。

“白露,真是你啊。”一位鬢角有了白發的中年人說道。

白露看到眼前的中年人,一翻身就起來了,她摸著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梁老師,你好。”

那個中年人是曾經教過白露的英語老師,她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師,梁老師就像媽媽一樣,很受同學們的愛戴。

“白露呀,聽說你高考后就沒有在讀書,這四年你去了哪里呀。”梁老師關心地問道。

“我一直都在北京和爸爸一起做生意。”

“你說你當年怎么就那么倔,回來復讀呀,白露如果可以你還可以參加成人高考的。”

“梁老師,我對學習沒有一丁點的熱忱了,我會對自己選擇的道路負責的。”白露淡然地說道。

“好吧,白露,童年在去年的教師節來看過我,還有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呢,我說我也不知道你的消息,童年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我教過那么多的孩子,我能看得出童年真心不錯,如果有機會可以和他聯系一下。”

白露微微一笑,于是轉移了話題,和梁老師聊了一會兒天,白露就和梁老師道別。白露來到高一(3)班的門口,教室的門鎖著,白露透過窗戶看著中間第一排右邊第一個位置,白露的回憶如開閘的洪水般洶涌而來。

2那個臉紅的像蘋果的女孩

4年前,白露以季軍的成績考入了縣里排名第一的高中,在新生報道的第一天,白露穿著白體恤和牛仔褲還有白球鞋,外加一個黑色的背包,一頭黑色的秀發映襯著俊俏的臉龐,她的到來使得正在看分班榜的男孩女孩眼前一亮,他們都不約而同道:“好清新的妹子。”

白露穿過人群,看到分班榜上自己的名字和所在的班級就匆匆離去,她靚麗的背影給眾多男孩留下了許久的回憶,他們在高中畢業后聚會時,說初見白露時的感覺,就像那剛出水白蓮一樣,出淤泥而不染。

白露來到教室,剛一坐下,就進來一個戴著眼鏡,面容消瘦但是卻很帥氣的高個兒男孩。他的到來,引起班里女生一陣嘀咕,A同學說:“那個帥哥聽說就是考了我們校第一的童年,聽說他的人品和他的外貌一樣帥氣。“

“我還聽說他目前沒有女朋友。”B同學用一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表情說道。

C同學微笑著說:“姐妹們,聽說童年帥哥要求挺高的,一般的女孩人家瞧不上眼,咱們班的女生我看著比童年先進來教室的女孩長得不錯。”ABC三個同學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晚自習時,班主任讓幾個同學抱來軍訓服,并告訴同學們從明天起就要進行一周的軍訓,身體不好的同學請拿著醫生開好的診斷證明到教務處蓋章,這樣就可以不用參加軍訓了。第二天3班的女同學想目睹童年穿上軍裝的帥姿,可是不曾想他們的童年帥哥并沒有出現在集合地,同學們恍然大悟,原來班主任口中的身體不好的同學是童年。中午時,白露宿舍在談論著童年。

“我聽其它班級的同學說,童年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做劇烈運動,你們說說多可惜,那么好的皮囊啊。”

在某男生宿舍,同學們都在談論著童年和白露。

“聽說白露家很有錢,是有名的白富美,還有白露人美心更美。”

另一個同學接著說:“童年家也很有錢,和白露真是絕配的。”

宿舍有8人,7人向夸童年的同學送去白眼,這丫這不知道嗎夸獎同性者天地不容。

難怪上學時同學們都說宿舍是一個很八卦的地方。

在軍訓的那一周,童年都泡在了畫室里。童年很喜歡美術,但是他的家人是不允許他學美術的,因為龐大的家業需要他來繼承,他的未來早就規劃好了。

“童年,你又在畫雄鷹啊。”美術吳老師說道。

“老師呀,我是多么希望像雄鷹一樣在天空翱翔啊,自由自在的。”

“童年,比起和你同齡的小伙伴你很幸運了。”

童年淡然一笑,是呀他是很幸運,有一個別人羨慕的家境,從小生活在蜜罐子里,不知人間疾苦。可是老天爺卻給了他一個不能大量運動的身體,他無數次坐在籃球場的看臺看著同齡的小伙伴們在籃球場大汗淋漓,他覺得他們是多么幸福啊。如果可以用健康和財富做交換,童年一定會選擇健康。

童年剛走出美術樓,就看到了他們班級的同學們的身影,當他看到熱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的白露時,不禁撲哧一笑。白露看到童年對著自己笑,走到童年身邊說:“同學,你笑啥呢。”

童年被白露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說:“沒有啊。”

童年要好的同學起哄道:“他呀,再笑你的臉像一個紅蘋果。”

白露瞥了童年一眼,說:“我的臉紅是因為熱的,你長這么大就沒有見過女孩臉紅嗎?”說完就離開了童年的視線。

童年看著白露離去的背影,小聲地說道:“我是沒有見過臉紅還那么好看的女孩。”

童年的同學聽到他在自言自語,問他再說什么,童年說,沒有啊,我在說我們該吃飯了。

3兩個老師的不同

之后,童年在畫畫時不會單一的只畫雄鷹了。他開始畫長發飄飄的女孩了,每一個女孩都有著紅蘋果似的臉龐。吳老師發現童年的畫,心里就明白了。

軍訓后,童年的班級里除了他之外都曬成黑人了,皮膚本身就黑的同學暗暗高興,看著左鄰右舍都是黑皮膚,自己的內心終于平衡了。

正式上課后,同學們都很認真的在學習,重點高中的學生啊,無論高一還是高二每天都過得像高三。他們的老師很現實,考上本科的同學在他們學校比比皆是,他們看中的是可以考上重點本科的同學。一次童年班級里的張銘在上英語自習時問英語劉老師一個問題,劉老師的回答很無情很殘酷,那就是“我也不會”。張銘同學聽到劉老師的回答,靜靜地走到了座位上。劉老師在張銘同學轉身的那一剎,很小聲地說道:“真是笨死了。”張銘同學沒有聽見,其余的同學是看著他們劉老師的口型得知的那句“笨死了”。

自從張銘同學問劉老師問題失敗后,其余的同學就沒有再問過劉老師問題。

白露是個直性子的女孩,她雖然是個白富美,但是沒有公主病,從小到大白露一直都是很自立自強的人。她很看不慣劉老師的做法,在白露心中老師這份職業是一個良心活,當自己的弟子不恥下問時,作為老師應該一視同仁給弟子講解,而不是一句“笨死了”。高一期末考試后,學校組織領導聽課。白露班級聽英語課,到了聽課的那天,劉老師打扮的自己就像一個妖精,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感到厭煩。那堂課同學們根本就不配合她,她叫起來回答問題地同學都啞口無聲,最后學校領導在離下課還有一刻鐘就全部走了。劉老師見領導走后,立刻黑下臉,大聲地斥責那些她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那些學生都不約而同地離開了教室。于是劉老師就把火發在了剩下的同學身上,最后教室里剩下的同學也都不約而同的離開了教室,只剩下一肚子氣的劉老師。

“白露,你怎么也出來了。”童年說道。

“你看后邊。”童年轉身看到班級里的同學都陸續走出了教室,白露接著說:“劉老師不得民心。”

第二天的英語課,劉老師沒有來上課,是和藹可親的梁老師來上課的,聽說劉老師去市里聽課去了,同學們看到梁老師那個開心勁啊。

梁老師比劉老師大10歲左右,她對所有的學生都一視同仁。每當有學生問她問題時,她都會耐心地給他們解答,即使問她問題的那些學生不是班主任要求重點保護的學生。梁老師給白露班級帶了一周的課,同學們都對梁老師戀戀不舍,可是梁老師畢竟不是他們的主課老師,梁老師教一班和二班。劉老師一教課,同學們就會無精打采,她總是把“”那么簡單的問題,我用腳趾頭都會想到,白送分的,你們真是沒出息”這句話掛在嘴邊。同學們越來越反感劉老師了,學習委員和各科課代表決定聯名上書校長,請求調換一下英語老師,校長看到同學們的書信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同學們見校長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全班同學聯名上書校長。

“小劉啊,3班同學對你有意見啊,他們班都聯名上書了,你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教學態度了。市里下來一批到鄉村支教的名單,我看到里面有你的名字,你如果沒有意見,就收拾收拾服從安排吧。”劉老師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是還是答應了。

同學們得知劉老師要去鄉村支教,都樂得手舞足蹈。可是苦了梁老師了,她一個人要交4個班,工資還不漲,梁老師竟然也沒有提意見。同學們在心里都不由自主地對梁老師豎起了大拇指。

4虛驚一場

白露很喜歡聽梁老師講課,她覺得單詞在梁老師地講解下變得那么生動,連記單詞都覺得像聽音樂一樣輕松。

童年依舊在很珍貴的課間操時間到畫室畫十幾分鐘的畫,他覺得要是自己每天不畫一畫,就會覺得缺少了什么。現在他畫畫的內容廣闊了,有山水有鳥有花。

高一結束后,劉老師支教結束了,聽說她被安排到了鄉村的中學任職,同學們得知后覺得這是自從高一學年來聽到的最大快人心的事了,只不過很是可憐劉老師在鄉村中學任教要教的娃了。

高二學期,梁老師成為了白露班級的主課英語老師,1班和2班換成了剛轉來的英語老師,他們很不甘心梁老師不教他們的事實,但是新轉來的老師長得很帥。高二學期比高一學期緊張多了,童年去畫室的時間明顯減少了,臉紅的像蘋果的女孩和翱翔在天空里的雄鷹深深地埋在了童年的心底。高二末班主任拿了一張分科表,讓同學們填好自己選擇文科還是理科。白露在分科表上填了文科,童年則聽從了父母的意見選擇了理科。聽班主任說高三就會重新分班,同學們感到了離別的氣息,畢竟共同生活了2年了,要分開還有些不舍呢。在高二暑假離校時,班長給同學們拍了合照,全班48個同學都笑得很燦爛,童年看著照片上的白露心里暖暖的。

高二那個暑假,白露都是在輔導班里度過的,偶爾她會思念童年。想起他一個人坐在球場的看臺上落寞的眼神,想起他無論回答老師問題時的流暢,想起他在寫作業時的一絲不茍。想著想著白露就會回到現實,現實是做不完的數學題和背不完的單詞。白露在高二暑假瘦了一圈,開學后在分班榜前,白露看到自己自己在文科班高三3班,童年在理科班高三3班。都是在高三3班,可是教室不同,同學也不同了。

童年在高三時,徹底不去畫室了,父母給他制訂了考清華大學的目標。童年決定在大學學習兩門專業,一個順應父母,一個滿足自己。

白露現在的英語老師英語講得很枯燥,她第一覺得學習英語就和做數學題一樣。飯空時,童年會和白露不期而遇,他們遇到了就會聊起學習,白露懷念著上梁老師課的時光,童年把英語筆記借給白露看,白露很想說聲“謝謝”,但是就是說不出口。白露看著童年的英語筆記,對學習英語的熱忱又提高了不少。

高三的每一天都是熱血沸騰地戰場,同學們拼命地學呀學呀,熬過了寒冷的冬季,春天來臨了。

白露依舊看著童年的英語筆記,一次他們在花園旁偶遇剛說了幾句話,就被他們年級的級部主任發現了,級部主任看到兩個男女同學在說話,就誤會了。白露和童年看到級部主任的身影就分開逃跑,級部主任看到他們分開跑了就沒有再追。事后,童年和白露覺得當時不該跑的,他們光明正大的交流學習,這有什么錯。但是他們年級的級部主任出了名的兇悍,平常以抓男女同學談戀愛為主,凡是被級部主任抓到的談戀愛的同學,都必請了家長。他根本不會聽白露和童年的解釋,因為在他腦海里認定了課下男女同學在一起就是談戀愛。童年在班空時,聽到同學說級部主任某天沒戴隱形眼鏡,因此那天有幾個談戀愛被級部主任遠遠看到的都躲過了一劫,他們可都很希望他們級部主任的世界永遠是模糊的。

童年聽到同學的話心里樂開了花,原來他們是幸運兒呀。童年把好消息告訴了白露,白露笑著說:“原來是虛驚一場啊。”

5童年畫冊里的女孩

時間在一天一天的流逝著,四月天到了,學校里的四月雪開花了。那雪白的四月雪,美的很干凈很無敵。

高三的同學在四月雪開得最燦爛的時光拍了很多的照片,白露約童年在四月雪旁拍了合照。照片上的兩個美少年美的和四月雪一樣無敵。

就在臨近高考的前兩天,學校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很有希望考入清華大學的童年因先天性心臟病突發去了美國治療,另一件是很有希望考入北京大學的白露因家里突然破產而放棄高考。

童年和白露的班主任很是為童年和白露惋惜,可是人生就是這樣,會在某個不知名的時刻給你一個挫折,讓你痛不欲生。但是你仍舊要勇敢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自己說“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會出頭。”

童年之所以突發心臟病是因為他的媽媽自殺了,當時他被爸爸鎖在房間,透過門縫看到母親親手把匕首插進自己的心臟。而他的爸爸竟然無動于衷,童年發了瘋似的撞門,由于童年過于激動,導致心臟病突發了。童年躺在病床上,默默地看著天花板,腦子里只有一句話“為什么是他的媽媽自殺,為什么?”

白露家突然破產,白露的爸爸一夜間愁白了頭,他沒有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快20年的夫人竟然會和外人整垮自己。白露偷偷聽到爸爸和媽媽吵架,他們在說著初戀,說著青春。原來當年白露的媽媽和童年的爸爸在年少時就是戀人了,但是當時童爸爸出身貧寒,白露的姥姥和姥爺拆散了這對金童玉女。在白露姥姥和姥爺的安排下,白露的媽媽和做生意的白爸爸結了婚。童年的爸爸看著自己最愛的女孩和別人結了婚,就娶了一直追求自己的白富美童年的媽媽,白露的媽媽和童年的爸爸從此不再聯系。可是一次參加家長會讓接近20年未見的兩個人的愛火又燃起了,他們合手整垮了白家的產業,逼死了童媽媽。

白露得知真相后,和爸爸買了一張去往北京的車票,做起了北漂。

白露會在無數個夜晚夢到童年,夢醒后,白露就會感到害怕,她怕再次見到童年,怕他不再理會自己。

梁老師得知白露沒有參加高考,特地去白露家里找她,只見白露家的別墅被貼上了封條,人去樓空了。梁老師試圖找過白露,但是都沒有找到白露的消息。白露和爸爸來到北京后,利用手上的積蓄做起了餐飲,白爸爸知道白露心中的學府是北京大學,勸白露復讀,白露拒絕了。

童年康復后,報考了美國的知名大學,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白露,在距離高中畢業3年后的教師節,童年回到了祖國,回到了當初的高中母校,他去看望了梁老師。他們聊起了白露,梁老師也沒有白露的消息。童年在看望梁老師后,偷偷地去看望了他許久未見的爸爸,3年來童年拒絕與爸爸見面,因為他始終忘不了母親的死。童年看到爸爸和白媽媽生活的很愜意,就悄無聲息地走了,那一刻童年發現真正的放下就是看到自己最痛恨的人,選擇原諒而不是記恨。童年來到媽媽的墓碑前,和媽媽聊了一會就踏上了回美國的班機,在機艙內童年看著自己曾經畫的圖畫,一位混血小朋友奶聲奶氣地說:“哥哥,畫冊上的紅臉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她長得好漂亮哦。”

童年笑了笑,說:“對啊,紅臉女孩是我的女朋友。”

“那她怎么沒有陪你一起坐飛機啊。”混血小朋友繼續追問道。

“我把她弄丟了。”

混血小朋友還想再問童年問題,被他的媽媽打斷了,童年看著窗外悠閑飄著的白云,心中想:“白露啊,你在哪呢?”

白露這次回高中的母校是花了很大的勇氣的,她覺得自己越年長越是思念曾經的校園生活。人生最愜意的時光莫過于在學校的時光了,那時候同學們之間沒有利益的阻礙,那個時候的友情最值得懷念了。當梁老師說起童年來過學校看望他并且還提起過自己時,白露的心又開始在思念童年了。她不知不覺走到了畫室,看到了吳老師在指導學生畫畫。吳老師發現了白露,讓同學們自己畫著,她走出了教室,對白露說:“你是白露吧,童年當初來畫室畫畫,一開始他只畫雄鷹,經過一段時間他開始畫紅臉女孩了,他畫的那個紅臉女孩就是你。”

紅臉女孩,哦,白露突然想起,在軍訓后自己的臉紅的像一個紅蘋果,童年看到自己的紅臉竟然笑了,那個時候自己還質問童年呢。那段時光仿佛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白露雖然沒有看到過童年畫的畫,但是她聽室友說過童年畫畫的非常好。白露來到四月雪旁,看著四月雪潔白的花,眼睛里泛起了淚花。童年啊......

6由緣分定奪

白露回到北京后,和媽媽商量了一番,決定參加成人高考,完成自己曾經的大學夢。白露媽媽很支持白露,次年,白露參加成人高考考入了北京知名的學府。

童年大學畢業后,拒絕了導師的挽留,他放棄了讀研,回到了祖國,尋找他曾經記掛的姑娘。

童年的爸爸得知童年回國了,馬上來到童年的住處。童爸爸看著4年未見的童年,眼里泛起了淚花,童年沒有看父親的眼睛,雖然他已決定不再記恨父親。

“小年,我知道4年來你一直都在記恨我,但是小年,我們的血緣是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的。這4年來,我也在后悔。”

“爸,你想錯了,我是記恨你,但是沒有記恨4年,因為我知道記恨一個人被記恨的人不會難受,難受的是記恨的人,所以,我不會讓自己難受的。”

“小年,你既然不記恨我了,可以回公司上班嗎?”童爸爸祈求道。

“我這次回國不是為了回公司上班,爸,我要休息了。”

童爸爸走出了童年的住所,童年那句回國不是為了回公司上班在他腦海回味著,童年是為了什么呢?童年曾經的高中同學在童爸爸的公司實習,童爸爸找到童年高中時的那名同學,童爸爸得知原來童年在高中時期喜歡過一個名叫白露的女孩。童爸爸找人查到白露在某大學學習呢,于是他很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童年。童年得知白露在某大學學習,就趕緊去了白露所在的大學,在高鐵車廂里童年那顆激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來到白露所在的大學,童年看到了盛開的四月雪,這美得無與倫比的四月雪多像曾經高中學校里的四月雪啊。童年看著這潔白的四月雪,在四月雪不遠處,童年看到了白露。只不過白露的身邊有了陪伴她的男孩,看樣子白露現在很幸福。童年失魂落魄地踏上了回城的高鐵,他笑著自己傻。童年又回到了美國,他曾經的導師見童年歸來,很是開心,童年又繼續讀研了。

“云芬,你試著留長發吧,我覺得你留長發會迷倒眾多少男孩的。”白露說。

“白露,你不知道,我呀從小就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的模樣。在上高中開家長會時,一位家長見我從女廁所走出來,竟然抓著我去找班主任,說我偷偷進女廁被當場抓獲。我們班主任笑著說,我們許云芬同學是女兒身,她平常就愛把自己打扮的和假小子一樣,你誤會了。那位家長聽到后,不好意地給我道了歉。因為這事我竟然登上了學校里的微博頭條,我從小到大,收到過不少女孩子的情書呢,那些女孩都蠻漂亮的。”許云芬得意地說道。

白露一開始見到許云芬也以為她是一個假小子,白露也曾被許云芬的帥氣迷倒過,當她得知許云芬是女兒身后,也暗自傷心了好久呢。

童爸爸得知童年回美國,是因為看見了白露和一個男孩在一起。童爸爸查到和白露在一起的孩子不是男孩,而是女孩時,他趕緊把這消息告訴童年,只不過這次童年并沒有回國,他選擇一切交由緣分定奪。

白露學習很刻苦,大學四年的課程她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學完了,許云芬稱贊白露是天才,白露說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之說,所謂的天才只不過是在別人看不到的背后灑下了辛勤的汗水罷了。白露的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全國各地開了連鎖店,這讓白露的媽媽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前任竟然那么快翻身,白媽媽發現和童爸爸在一起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她開始后悔當初的行為。

童年研究生畢業后,又繼續讀著書。白露則幫爸爸做生意,白露聽媽媽說童年在美國讀博,他依舊單身。當白露聽到童年依舊單身時,她開心地不能自已,童年啊,我也是單身啊。童年在美國的生活很枯燥,每天都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實驗,但是有了對白露的思念,他覺得一切枯燥的生活都是那么的津津有味。他數著自己將要畢業的日子,快了,和白露見面的時間快了。

那是一個美好的4月末,童年回到祖國,一下飛機童爸爸的車就在外面等著。只不過童年沒有坐爸爸的車,而是選擇了出租車,他馬不停蹄地趕到白露的住處,卻被白爸爸告知白露出門了。童年不知不覺來到了附近的公園,他看到潔白如雪的四月雪,好漂亮的花,好香的花香。

那個在四月雪旁的女孩,她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白露嗎?

“白露。”童年輕輕地喊道。

正在賞花的白露聽到了童年的聲音,回過頭,看到了童年,她開心地說道:“童年,你可來了。”

“白露,這是我在上學時畫的畫,給你。”童年說著把自己曾經畫的紅臉女孩畫冊遞給白露。

白露接過畫冊,看著畫冊里自己紅紅的臉,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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