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厚的臉皮,就能吃多大的餡餅

圖片來自網絡

文/韓大爺的雜貨鋪

最近恰逢各大高校開學,陸續有新生來報到,那今天跟大家聊的話題,就從一個大學中的故事講起吧。

記得當初剛升入大學的時候,最開始面臨的是軍訓,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軍訓了幾天后才開始分班。

既然是分班,那每個班都得由輔導員老師選個臨時的頭頭,方便軍訓期間信息的上傳下達和組織管理,也叫臨時負責人。

那這個頭頭是怎么選出來的呢?暗箱操作?沒必要。按成績擇優選拔?也不太科學。按一個人的綜合素質和管理能力全方位考量?沒時間。

趕鴨子上架,來不及考慮太多,最終這些個頭頭還是選出來了,靠什么選的呢?基本上是靠眼緣。

要注意,這里的眼緣,可不是指顏值,而是一種心理上的相對親切感與安全感,就是我們常說的,臉兒熟。

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神奇地發現:貌似每個班都有那么一兩個人,他們一開始就會給人留下一些稍稍深刻的印象。

可能是發放物品的時候他們第一個站出來幫忙,可能是老師叫人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回應,也可能是教官發布口令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做出反應動作。都不是什么大事,但這一些個細節,讓他們稍稍顯得有些“不同”。

于是,他們在輔導員老師那里,就有了一點眼緣,挑選臨時負責人的時候,肯定也會優先考慮到他們,畢竟對其他同學也真的沒什么印象。

好,接下來,正式開學,每個班級要正式選拔班委會成員了,那班長的位子誰來做呢?這個選拔的過程看似存在,但結果基本已經敲定,就是由那些臨時負責人來做班長。

是黑幕嗎?完全不是。

臨時負責人在軍訓期間不光在輔導員那里留下的眼緣,在你的心中也留下了眼緣,你投選票的時候,對每個人都了解不多,唯獨對這個臨時負責人蠻臉熟,于是你不由自主地就選他做班長了。

好,事情到這里還沒完。

開學一階段后,各學院要組織成立年紀的學生會一類的組織了,組織機構要搭配一些學生干部和骨干成員,那么這些職位又由誰來當呢?基本上是各班班長(他們的前身是軍訓時的臨時負責人)。

原理還是一樣:眼緣,臉兒熟。

時間繼續推移,頭頭們的中間也總得推選出個大頭頭吧,那這個大頭頭又是靠什么“上位”的呢?

是這樣:在輔導員老師某次給這些頭頭們開例會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兩個頭頭會在不經意間留下比其他頭頭更加深刻的印象。

比如說,老師問了一嘴:“人都到齊了嗎?”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膽小,不敢搭茬,有的好面子,不稀罕搭茬,有的考慮得多,覺得搭茬不好,有的很敏感,覺得搭茬了就會被人說三道四。

這個時候,總有那么一兩個人,在鴉雀無聲后的第一兩秒,立馬接上一句:“嗯,都到齊了?!?/p>

于是,成功救場,氣氛免于尷尬。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類似事件,使這一兩個頭頭在所有頭頭中,又留下了更加深刻的“眼緣”。

那么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嗎?不,蝴蝶效應才剛剛開始。

從軍訓期間的普通同學,晉升為臨時負責人,再到班長,再到學生組織的頭頭,再到大頭頭,這一連串的“升遷”經歷,不僅讓他們有了更多的實踐機會,也大大增加了他們的自信,與之相伴的,是一份“永爭第一”的小野心。

四年過去,招聘面試,吃到過“眼緣”甜頭的他們,本能地會表現得冒尖。

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求職態度積極開放,相比于其他人,他們在面試官那里,再次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在日后的職場中,這方面的性格特質會慢慢地內化成他們的基因,任務爭取搶先完成,接到指令及時回應,時時處處展示自我,敢于溝通樂于溝通,敢于合作更樂于合作。

就這樣,一些東西,成為習慣,浸潤進性格,潛移默化地改變了思維方式,更作用于行動,進而改變了命運的走向。

相信很多讀者讀到這兒就已經坐不住了:“我呸,狗屁邏輯,學生干部就一定是成功人士?太多學生干部最終都淪為傻叉了好么?!?/p>

嗯,我知道,你也別急,咱們今天聊的,倒不是說非得當個什么什么屁官才有多牛逼,我說的夸張些,是想讓你更直觀地體會到一點東西。

無論在求學階段還是將來步入社會打拼,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會不斷的加入各種新成立的圈子和團體。

多數情況下大家水平差不多,在同一起跑線上,長遠來看不用說了,肯定是靠實力,但眼前的搶位與機會爭取靠什么?我不跟你講靠搞內幕與搞關系,那些咱們一般人不可控,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條:靠臉皮。

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這是民間的一句俗語,你聽了可能不太服氣,那我們不妨理性的來分析一下:

假如你是一名老師,或是一個組織頭頭,你在短時間內任命下屬的時候,靠的是什么?

實事求是的講,換做是我,我也不得不選擇靠眼緣。就好比我在開會,底下坐著一批新人,我說什么都沒人響應,搞得我尷尬癌都快犯了,這時如果有人表現積極,我真是會如久旱逢甘霖一樣啊。

可能其他新人對那個積極分子頗有成見,覺得他裝,覺得他虛偽,甚至覺得他賤,但不好意思,任命人選的事兒,恰好是我自己說了算。

I want you.

那有的讀者問了:韓大爺你昏庸了嗎?你不覺得他這是再拍你馬屁?

不好意思,人性使然啊,我可以給你個失望的結論:當一個人拍我馬屁,我又想提拔他的時候,心里的小白人說:他這是再拍馬屁。心里的小黑人會立刻說服小白人:別把人家想的那么黑暗,人家這叫有眼光,能洞穿你的獨特魅力。

你瞧,我就算知道他在拍馬屁,我也會本能地選擇不介意。舉拳難打笑臉人,沒有漏洞的是制度,漏洞百出的,是人的心理。而制度的執行者乃至制定者,都是人,帶有某些天性的人。

如果說今天談論的重點就是要勸大家多多拍馬屁,那這篇文章就淪為了厚黑學的爆款文,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我們所強調的厚臉皮,不僅包括勇爭人先,更是側重于“少顧忌面子,拋開玻璃心,做事求效果,凡事豁得出去。”

在這里拿我父親舉個例子吧。

我的父親很平凡,普普通通一個農民,但誰還沒點長處呢,我父親的有個最大的優點,沒錯,厚臉皮。

他是一個完全自來熟的人,買東西時跟完全陌生的攤主都能聊半天,到最后也沒見人家給他多少優惠,但這么多年還是逮誰跟誰聊。

更有意思的是,他好像有個畢生追求:誓要跟他這輩子碰見的所有人都搭建人情關系。

你不知道我在叛逆期的時候對他的這些舉動是有多么的不屑,甚至是鄙夷。我特不愛跟他一起出門,覺得太丟人,看著他笑臉逢迎地跟別人嘻嘻哈哈,有時還經常遇見幾個高冷的,有身份的,都不怎么搭理他,經常碰一鼻子灰。

我勸過他:你看,人家都不拿你當回事兒,你瞎忙活什么勁兒啊,干嘛把自己弄得這么不堪。

他完全不覺得。

我就更鄙視了,覺得他好幼稚。

后來的一次經歷使我改觀,讓我清晰地發現,幼稚的人其實是自己。

母親身患重病,父親帶母親跑遍大半個中國求醫,愣是給治好了,這甭說對一個農民,即便對一個白領來說也不是個簡單的事,中間要經歷很多,應付很多,我父親,全靠這一張嘴。

有一次陪母親做手術,我也跟著一塊去。當時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對夫妻,也是妻子生病,丈夫陪著。

那幾天我在病房里看這兩對夫妻的境遇,真的像看著兩部完全不同的情景劇。

我爸在這邊忙前忙后,但凡遇見一丁點不明白的地方張口就問,問一個還不保準,問完大夫問護士,問完護士又跑去問主任醫師,反正問問也不花錢,不問白不問。不出兩天,前前后后所有流程,大事小情各種情況怎么處理,我爸門兒清。

對床的那個丈夫,貌似什么都懂,每天正襟危坐,舉止瀟灑,酷酷的看著我爸跑東跑西。

我爸極盡所有能事,充分發揮特長,開啟了旋風聊天技能,不出三天,大夫,護士,清潔衛生的阿姨,門衛,水果攤大爺,飯館小老板,都跟他成了熟人,盡管跟往常一樣,也都是面上熟,但都能說得上話。

對床的那個丈夫,全程高冷,繼續酷酷的,跟叛逆期的我一樣,對這些舉動大寫地不屑,每天最多的動作就是瀟灑地整理著自己的手表和衣襟。

術后第二天,母親身體出現點狀況,需要調到監護病房,但當時床位緊張,手上的錢還不夠,父親忙里忙外,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件急事給辦好了,問他怎么辦的,他只是笑呵呵的說:“我認識個人,這回派上用場了?!?/p>

事情巧就巧在這兒,對床的妻子術后貌似也出現了情況,總之看她蠻痛苦,丈夫完全亂了陣腳,全程盲區,連病人怎么扶,到哪找窗口都不知道,妻子疼得滿頭大汗,抱怨著他什么也不會干,當時的他,一點也不酷。

那個時候我腦子里飄過郭德綱的一句臺詞: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是要臉。

厚臉皮這東西,與其說是種自私,但在另一個角度上看,它也是種奉獻。一個臉皮夠厚的丈夫,不講究那些沒用的東西,不顧及什么臉面,所有的目標最終都指向能讓老婆孩子過的更順暢一點,然后自己,笑嘻嘻地承擔起被鄙視的風險。

母親是有眼光,他從沒因為父親這樣而覺得他懦弱,覺得他不夠男人,不夠有趣,不夠有強調,恰恰相反,他最看好父親的品質,就是這一點。

前些天一位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姑娘發私信說:“我初入職場,經常被上司罵,特別沒面子,以前我從沒被這樣對待過,不知道領導們為什么就針對我。像我這樣剛剛步入社會的學生應該怎樣調節心態?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我想了想我爸,又想了想評書里的段子,借用了一句話回復了她:“古今成大事者,狀元才,英雄膽,巴掌厚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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