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程昱一行人等行及驛站,原本欲買馬代步,卻發現這驛站空無一人,倒撞見了當朝“清流閣”正六品仆射張江山正在拷問一偷馬賊,而這賊人偷的是進貢朝廷的上古良馬。公馬骕骦,鬃毛為金,母馬駃騠,鬃毛為銀,總是相伴而行,如今,另一匹良馬卻不知所蹤。
? ? ? 這阿貓細細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偷馬賊,只見他額頭留著幾綹碎發,右臉上有道疤痕,頓覺眼熟不已,連忙湊向一旁的程昱,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這稱昱聽聞阿貓的一番話后,又轉頭問了問聞人,思忖了幾番,欣喜萬分,好像有了什么妙計。
? ? ? 另一邊,張江山好像也有些累了,手上的鞭子都快要抽斷了,不禁搖頭嘆氣,可地上之人卻沒有半點松口的意思。程昱見此,笑道:“大人,你可知這偷馬賊是非常之人,得用非常的方法才奏效?!?/p>
? ? ? “非常之人?”張江山疑惑道,轉頭再看看這偷馬賊,只見他低頭撇嘴,悶聲不響。
? ? ? “大人,這人可不是什么偷馬賊,而是曾經名貫江湖的采花大盜,黃魯峰!”程昱高聲喊道。
? ? “采花大盜,黃魯峰?”張江山作為行走江湖的朝廷仆射,自然對江湖大小事件,非凡人士有所耳聞,“我數年前曾聽聞此人,采花大盜黃魯峰,百花叢中風流鬼,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嗎?”說著,走近地上那人,一手揪住他的碎發,罵道:“怎么,難道真的是采花大盜重現江湖,這朝廷貢馬確實非常人敢偷,還在這兒給我裝傻充愣,快快招來!”
? ? ? 這賊人牙關緊咬,喘著粗氣,迎面又是一鞭抽過來,他猛地跳起身子,用力掙脫了身上的繩索,雙眼瞪向程昱,道:“毛頭小子,怎知俺的來歷?”
? ? ? 程昱見他十分蠻力,又笑道:“我不僅知道你是黃魯峰,我還知道柳家娘子。”黃魯峰聽聞,氣得嘴里“哇哇”地叫了幾聲,剛想出手,卻被張江山甩過來的鞭子一把捆住,這下被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 ? ? 程昱向張江山道:“大人有所不知。采花大盜黃魯峰風流成性,專門欺負妙齡女子,凡是家有妻女的江湖人莫不防范,可近年來卻再無消息。這偷腥的貓兒突然解了饞,卻是為何?”
? ? “卻是為何?你莫要再賣關子!”張江山道。
? ? ? 程昱道:“原來數年前,黃魯峰不幸輕薄了江南第一富商巨賈金無霸的外侄女,金無霸懸賞重金,命人毀了他的容貌,這才有他右臉上的疤痕?!北娙艘积R看向黃魯峰,只見他氣得臉色通紅,右臉上的疤痕更是又紅又腫。
? ? “想必,黃魯峰大概是因為毀了容貌的緣故,就算再去采花也沒有了顏面,才退隱江湖了吧。”程昱道。
? ? ? “你這說了半天,與失蹤的良馬有何關系?”張江山急道。
? ? ? “這就要說道柳家娘子了。江湖人只知采花大盜黃魯峰,卻不知他有一結發妻子,名喚柳家娘子。大人,若是你作為女子,你家相公日日外出尋芳,你又當作何感想?”程昱不急不緩道。
? ? ? “這…”張江山突然遭問,不免語塞,道:“我自然與他斷絕交往,連家門也不許其踏入一步。”張江山又氣道:“好你個程昱,不要迷糊我,編派些瘋人瘋語!”
? ? “大人,問題關鍵就在此。黃魯峰既然退隱江湖,閑居在家,我猜他定然是許諾了柳家娘子不再外出惹是生非,如今他竟然涉險偷朝廷貢馬,絕非巧合,那一定是——”
? ? “那一定是想要將馬送給自家夫人作為交心之物。”身后的阿貓接道。
? ? “有道理,這良馬一公一母,相伴而行,偷得此馬送與自家夫人,正合永結同心之意?!睆埥近c頭道。
? ? ? “大人,你又是如何發現這賊人的蹤跡的?”程昱問道。
? ? ? “這賊人頗為狡猾,貢馬的馬蹄踏過呈梅花之印,經久不消,可我一路追尋卻絲毫不見半個印記,想必是賊人早就知道貢馬的來由,在馬蹄下涂了松脂,才消了這印記。”張江山道:“我在各地的驛站追尋日久,終于在昨日發現在這個偏遠的無人驛站附近,有梅花蹄印,才捉住了這賊人!可奈何只見一匹良馬?!?/p>
? ? “想必是他近來放松了警惕,騎馬出來游玩,不幸暴露了蹤跡。大人,能讓這賊人松懈之地,必定是自家附近,我猜,另一匹良馬,就在不遠處?!?/p>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