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怪杰——辜鴻銘

辛亥革命后,民國初建為了順應革命浪潮,人們的生活習俗也需要跟著改變,代表滿清的辮子也就成了新政府革命的對象。人人都在剪辮子包括末代皇帝溥儀在其西洋老師莊世頓的鼓勵下也剪了辮子,對于剪辮子也有一些人誓死不從,其中就有如一只特立獨行的怪精靈辜鴻銘,他就頂著一條辮子行走在那個巨變時期的中國,他似乎成了頑固、保守的怪物。


民初剪辮潮

當時的外國記者毛姆說:他捍衛古老的中國,古老的學說,傳統的帝制,和孔教嚴格的教條。當他談到那些剛剛從國外大學學成歸來的人們用他們滿是褻瀆的雙手在無情地撕毀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時,他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眼里充滿了悲憤。

辮子在辜鴻銘這里是一個象征,是一種在西方文化擠壓下的特立獨行,沒有被格式化的“個”。而不是“群”,他不愿意做“群”的偉大,他要做處士橫議。現在提起辜鴻銘,人們對他保守主義的印象最直接的就是辮子和發生在他身上的許多有趣的段子。

對他辮子的認知也許我們需要他的人生軌跡去尋找答案

辜鴻銘,清末民初人,他出生在一個南洋馬來西亞華僑家庭,小時候被英國人布朗先生(橡膠園主)看中收為義子,并帶到了英國學習。他優秀的語言天賦讓他在學習上取得的極高的成就。他精通英語、葡萄牙語、德文、法文、拉丁文等,他自幼熟讀和接觸莎士比亞和培根等西方文豪的著作,他游歷各國并獲得多所著名大學的學位。可以說青年的辜鴻銘成為了一個學識淵博、滿腹經綸、才華橫溢,能言善辯、精通西方文化的學者。更為難得的是他早年接受的中國傳統文化也依然植根他的心中,可以說他是近代中國腳踏中西文化兩條船的人。


青年辜鴻銘

在西方文化浸染下的青年辜鴻銘遵從早年父親的遺命“回到東方來,做個中國人”。回到中國的辜鴻銘沒有選擇成為時代的弄潮兒,卻在這個人人傾心西化的時候醉心于中國的傳統文化,成了他人眼中的衛道者。


中年辜鴻銘

也許是愛屋及烏,辜鴻銘對傳統文化的情有獨鐘,不但忠君尊王,而且對三從四德、三綱五常乃至娶妻納妾和小腳也一并推崇。他在回國后取了小腳女子淑姑為妻,后又納了日本女子吉田貞子為妾,據說此二女成為辜鴻銘在生活和事業上不可或缺的伴侶。他的娶妻納妾行為當人也招來不少非議,辜氏的解釋是:“但見一個茶壺配四個茶杯,未曾聽聞有一個茶杯配四個茶壺的”。辜鴻銘對于綱常名教的推崇可見一斑,雖然如此,辜氏對于妻妾的尊重還是超乎了傳統的倫理觀念,對于吉田貞子的過早離世,辜鴻銘哀痛不已,并未貞子寫下悼亡詩:此恨人人有,百年能有幾?痛哉長江水,同渡不同歸。辜氏更是在兩年后出版的英文書籍中赫然寫道:“特以此書獻給亡妻吉田貞子”。

辜鴻銘的如此作為在作者看來:辜鴻銘身上有濃重的阿Q的因子,精神勝利法是中國知識分子身上最悠久最頑固的傳統,這種DNA一代代無窮復制,也許中國的文化生態太過殘酷,中國的知識分子把路都試遍了,都如阮籍窮途而返,但最后在扭曲的心里找出了一條路,這是一種生存的反應能力。


辜鴻銘著作

評價:辜鴻銘是一個深情的人,他熱愛身邊的人更是熱烈的愛著這個他心中的故土以及他的文化,在這個巨變的時代,在這個人人傾心西化,甚至于提出來要“廢除漢字”的瘋狂中,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選擇了成為人們眼中的:“怪物和小丑”,在人們的諷刺、嘲笑中為中華傳統文化守夜。他不惜以極端的形式與西方文化廝殺,與堅持全盤西化的假洋鬼子斗爭。

他在用自己有限的力量在告訴世人:“他們都是通過望遠鏡觀察西方文明的,因而使得歐洲一切都變得比實際偉大、卓越。而他們觀察自身時,卻將望遠鏡倒過來,這當然把一切都看小了。”當人們記住他小丑的形象,當國人在極力向西方學習的過程中逐漸喪失自信時,卻有一個陽剛而有力的聲音震蕩了整個西方,是他把《論語》第一次翻譯成英文在西方流傳。他在用一種極端的方式挽救一個族群的精神支柱和記憶。辜鴻銘成了那個時代一小撮“衛道者”的縮影,在我們嘲笑這群“小丑”的時候,是否有反思過,思考過:一個擁有千年文明的古國,在現代化的過程中真的能拋棄一切全面西化嗎?如果這么問,是否辜鴻銘者也是值得我們尊重的勇士呢!


辜鴻銘墨寶
泰戈爾等人與辜鴻銘

《晚清民國那些人》讀書札記及感想(一)

2018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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