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點剛過,三人群組里有人喊話。
文青:“今天吃什么?餓了”
江萍:“我們今天改善下生活吧”
曉文:“去哪兒?吃什么?”
江萍:“我知道有家酸菜魚不錯,我帶你們去。”
文青:“好,酸菜魚開胃。”
曉文:“好,跟你混。”
11點20分過點,江萍叫的網約車已經來到藍天科技公司樓下,三個人拿上外套,興高采烈地下了樓。十分鐘的樣子,車子把三人送到古美路上一家有那么點古色古香的飯店門前,門頭上赫然寫著 “百-歲-我-家” 四個大字。
因為是工作日,11點半了,飯店里客人并不多。服務員禮貌地把三位引領到一個相對安靜點的桌位做下。江萍來吃過,直接跟服務員過去,點了一條三斤半左右的大青魚,曉文和文青在菜單上分別勾了一份菌菇拼盤、一份豆制品拼盤。三個人坐在那兒,一人捧了一杯免費茶水喝了起來。
環顧店內環境一周,飯店布置很是別致,每張桌子上除了一個桌位牌,還有一小只鮮花。來吃飯的人大都是喜歡安靜的就餐氛圍,陸續進來的幾位估計都是在周邊上班的,大家的談話聲都不至影響他人。
三人中,江萍是實打實的吃貨。天天跟著文青、曉文倆人吃公司周邊“好便當”之類的飯,早吃膩了。今天出來改善生活,臉上的笑容跟花一樣,一浪接一浪。放下茶杯,江萍笑著說起上周和婆婆又吵了一架的事。除了婆婆罵她啃老這事沒說,剩下的,和婆婆的一來二去的對峙全吐了出來,聽得曉文都想笑。現階段,讓江萍最氣難平的,一是公公婆婆太自我,把娃丟下就出去玩;二是管得太多。自從婆婆到這,她給娃買個東西都要藏著掖著,生怕婆婆那種看不上她花錢大手大腳的眼神又剜她。江萍說:“要是我媽在這兒,絕不會發生這些事兒。這幾天我正在做老公工作,我媽現在在家也沒啥事兒,我想讓公公婆婆回去,讓我上來幫我帶孩子。”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文青和曉文都沒說什么。
文青一手托著下巴,一直沒怎么說話。看江萍叨嘮完,自己長長呼出一口氣,像下了決心一樣,準備說說自己家最近發生的事兒,說了知道也幫不上忙,可不說就要郁悶死了一樣。正要開口,一大鍋白花花的酸菜魚上來了,魚肉不都被削成薄薄的片,可能魚是現殺,魚片各個都卷成羊肉卷樣,看起來就Q彈Q彈的,很有食欲。白花花的魚肉上面蓋著一層綠花椒,美其名曰:花椒魚。三人點的兩個拼盤也都倒進魚鍋里一塊煮了,江萍說這樣入味。
三人顧不上說話,抄起筷子,你一塊我一塊的吃起來。半碗飯下肚,感覺不那么餓了,曉文那顆八卦的心還在懸著,忍不住問了一句:“文青,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文青也希望有人關心她的事情,接著把家里最近發生的雞毛狗碎都講給兩人聽。文青沒好意思說出自己一氣之下出去住賓館的事兒,事后自己是有點后悔的,也知道自己一時沖動了,這件事自己知道就好,權當是個教訓。江萍一邊吃一邊給文青出主意:“你婆婆動不動就不高興了,你為什么不好好和她說說,你就跟她說明說,不是針對她,也是為寶寶好。”文青塞了口在嘴里,說:“有時我覺得你家婆婆還好點,有什么就說出來,吵吵出來。我們家的還沒說她呢,人家就回屋掉眼淚了,真是把我郁悶死了。”江萍一聽自己家還被羨慕,呵呵笑了。
曉文想起自己大女兒剛出生頭一年那會兒,也因為一句話、一點小事兒和婆婆鬧過不少不開心。那會兒離不開婆婆的幫忙,曉文也試圖改變過自己不少,是婆婆不對的也都學著和她溝通。一年多磨合下來才慢慢摸透對方脾氣、人品,類似的不愉快也少了不少。曉文安慰文青說:“最難得就是前三年,過去了,大家磨合習慣了也就好了。”文青半信半疑說:“都這么說,我咋覺得我倆就很難磨合好。”
其實說這話的曉文也只是安慰文青罷了,她能和婆婆磨合好,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婆婆是個聰明人兒。曉文跟婆婆說過的話,婆婆一般都記著,犯過得絕不再犯。曉文婆婆還不護犢子,在他們家里,婆婆寧可多給曉文盛好吃的,絕不像有的婆婆那樣就疼自己兒子,讓兒媳婦心里不爽。這么些年,曉文打心里是感激婆婆的,是敬佩婆婆的。文青婆婆是個什么樣的人,曉文并不清楚,她也只能這么安慰。
文青還說:“感覺現在和老公的關系也不如原來好了。以前和老公吵架,老公都會遷就我,過來哄我,現在他好像比我還氣呢。”曉文說:“你和婆婆關系不好,可能他也煩吧。”文青一臉憂愁地說:“是的。”
曉文最先吃好,放下筷子看著她倆吃。張了張口,也想吐吐自己胸中郁悶。
曉文說:“我老公最近跟我話很少——”
江萍說:“你老公不是創業么,估計他事情也比較多。”
曉文明知道江萍未理解她話中本意,但也不想解釋了。夫妻之間感情這事是種很懸的東西,恩愛的感覺就像漂浮在兩人之間的一團氣,看不見,摸不著,只有身處其中的人能夠感覺到。曉文經歷過那種甜甜的氣息,很清楚這團氣在變淡、變稀薄,有時稀薄得身處其中的她快要窒息。
曉文很困惑,都說夫妻久了,就像左手握右手。為什么她還深愛著這個人、仰慕著這個人,對方就已經沒感覺了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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