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梨

圖片來源于百度

刺梨,這個名稱歸功于發達的互聯網,終于知道了它的名字。家在四川,用四川話的口音說來是“自栗子”或者自李子,或者自梨子。誰知道呢,隨著閱歷的不斷加深,最終明白了,那滿身的刺,怎么也該叫刺梨子或刺李子之類的吧。

這種植物在我們這一輩還有比我們更早出生的前輩的童年里,算的上是一番無法忘卻景色,也不可說絕對地不能忘記。若不是且之送我幾個,我早就忘了這一段了,只是看見了圖片,忽然想起了那些日子,明明都不記得幾月開花,幾月結果了。

圖片來源于百度

雖然忘記它存在的時間,不過那些在鄉間撒野的日子恐怕怎么也不會忘記。對于刺梨,最初的記憶還是后山,那時的春天腳步慢多了,身邊的植物們都是悄悄的綻放花蕊,刺梨花也是一樣的。刺梨生命力有些頑強,主要生長在土地邊緣或者是懸崖邊緣,沿著后山路一直往上走,再直著過去,有一段路,一邊是土地,一邊是崖,崖,不算是陡崖,不過十來米高。我猜測它的形成是由于山下瓦房的建立,基石便來源于此,這也僅僅是我個人猜測罷了。就在路的外側,長滿了刺梨,混合著芭茅草,若是陌生人到處,看不見陡崖,指不定就掉下去了。崖邊上的花一般開的最茂盛,果子也是最好吃的,我從來沒有吃過,因為害怕掉下去。能夠摘的花,吃的果子,都是路邊的,即使有高差,也不過在兩米范圍內。

結束漂泊的生活后,我回到了自己家。小孩子在家,沒事的時候,最大的愿望是可以找出好吃的。我去二樓偶然翻到一大包曬干的東西,深棕色,像現在的陳皮。吃到嘴里,才知道是刺梨,我奶奶曬干,本打算拿來泡水喝,誰知道家里的孩子迷上了這個東西,基本上,刺梨沒被水泡,倒是在我的胃液里泡了一宿,在我的體內走了一遭。曬干的果實,沒有了水分,也就比新鮮的果實甜多了。里面的果核,一粒一粒的,細細咀嚼,也別有味道。

對于刺梨,與去外婆家的路也是分不開的。我已經忘了開花時間,百度說是四月之后,怪不得,我已經多年不見刺梨花了。小時候,每每我與阿容去外婆家,在路上都會采摘許多的刺梨花,一路上,花的顏色也多,我家最多就粉紅色,品紅色,在路上還可以遇見白色,紅色的深淺也各不相同,有的快凋零,還有的卻含苞待放。刺梨花的姿態明明就不必城里的月月紅差,命運卻各有不同。城里的花永遠不被允許采摘,在我看來卻小氣了許多,刺梨花不同,鄉間的菊花,蘭花,滿天星卻不是這樣的,它們總是在告訴我,什么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值得一提的是,鄉里的野棉花也不錯,花的顏色多,后來的棉花也松軟舒適。我與阿容兩人無聊時,也曾爬上山去采摘野棉花,阿容縫一個小布袋,將棉花裝在里面。我們的想法,是做一個整頭,誰知道只做了沙包大小的一個。

話題跳回刺梨,或許今生再難有機會嘗一嘗家鄉的野生刺梨,但仍然希望在某些天翻到這一篇時,還可以想起那些酸酸的果實,那些在自己手上留下了無數刺孔的植株。學妹送來的果實,水分多了些,個頭大了些,酸度也濃了一些,口感略有不同,但大部分的味道告訴我,它是刺梨,它渾身的刺也告訴我,它是刺梨。吃不了的,學著奶奶的樣子,晾曬在窗臺,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怎么樣?

刺梨

那年吃到的曬干了的刺梨,味道特別的甜,你說,是不是因為它的每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都藏著陽光的味道?那樣的話,陽光就是甜的。

晚安

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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