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這個時候寫的文章,再看一遍還是覺得難過。
我從來沒想我會離開這座城,安安分分的回去。大抵在我的思緒里,從來不存在“回去”這個詞。只是現在,最后停留的半年時間,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在想,是什么讓我心甘情愿的決定接下來三年的目的地。
中學六年那種無言的抗爭,最后的妥協,那一紙大學錄取通知書讓我迫不及待的離開。四年的生活,對我來說有著極其獨特的意義。起碼在我尚可扭轉的性格中有著無法忽略的價值。這四年,肆意妄為,卻覺得很感謝自己那么任性。起碼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去正視自己的內心,學著去淡視別人的看法對我的影響。
四年,我依然敏感脆弱神經質,但也慢慢學會去忍受,去調整甚至去改變。開始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活,開始學會拒絕別人,也開始學會怎么去接受一個人的生活。
我沒想過怎么和武漢告別才有儀式感,我沒設計過怎么和武漢告別才能把所有記憶都珍藏。一直沒開始,總覺得怎樣的過程都沒辦法把四年的青春裝進21寸的行李箱,隨我一起跨越最后一次2000公里的路程。
這座城,留下了我四年所有的歡喜與憂愁。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地方,我喜歡的那抹照進圖書館的陽光。我丟棄的書,我失落的感情,我遺憾的那場永遠沒等到的初雪。
大抵,此去經年,便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