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菟
從夢里忽然醒來,清晨七時的天色已經漸亮,窗外依舊有鳥兒在啼叫,我的貓在我枕頭邊安穩的睡著。
醒來的時候,是睡眠狀態的戛然而止,我努力回想著,是否上一個狀態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腦子里只有空白,然后格外清醒著,沒有輾轉纏綿的賴床去鏈接我的夢境和現實,就像貓一樣,突然啪的一下關掉了燈光,在暗黑的環境里卻看的更清晰了。
我起身趴在窗戶上,尋找著啼叫的鳥兒,我的貓也伸了伸懶腰跟了過來,站在窗臺上好奇的看著窗外。昨夜剛下過一場雨,還能感覺到一陣涼意,看了一下天氣預報,在這場雨之后溫度終于能上升一點。忽然的腿痛,才發覺腳已冰涼,我又開始想念夏天,并期待它的到來。期待看得見的炎熱在空氣里蔓延,不用如此被動接受寒冷慢慢滲入身體。每次看見我的貓窩著睡覺就過去趴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懶懶的,讓我羨慕她的貓生。
每每看著我的貓睡覺,它們時而手舞足蹈,不知道做了一個怎樣有趣的夢。它們睡的很安心,怎么玩弄也不會醒來,睡的也很警惕,一聲奇怪的響聲就會驚醒,亂串藏起來。 它們總是神經質的上串下跳,然后相互示威,又繼續追打,最后趴在一起舒服的睡覺。它們的世界可能只有愉快的玩耍和舒服的睡覺的二元世界。 盡管世界有很多未知,它們依舊睡的很安心,醒來后仍然無所畏懼。看著它們,就在心里偷偷的期待一個能與它們角色互換的可能。
我時常一股腦把所有故事的事物都收藏,最后總是矛盾著果斷地選擇性扔掉,當明白沒有完美的存在形式時,也就讓選擇更果斷了。 我想身體里的細胞已經干涸了,所以靈魂才在身體之外飄著,每當我入睡的時候,她就開始了她的生活。醒的時候,她會選擇遺忘,或者告訴我她一天里發生的有趣的故事,最后與我告別。
我的貓又在我身邊喵嗚的叫,豎起尾巴在我身邊來回走動,以此來吸引我的注意,我依舊做一些奇怪的動作回應,比如像個小偷似的小心翼翼地從貓身邊走過去,又或者躲在門后探出頭去看貓,以此來吸引它的注意,我的貓就會好奇的看著我。 在我迷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時候,我和我的貓的關系,讓我感到欣喜,彼此獨立,卻又相互依偎。
總是在與人辯論的時候,看到自己骨子里長滿青苔的固執,像一則警惕語提醒路過的人“小心地滑摔倒”。 之前看到貓媽媽生了兩只小貓,身上有很多奶頭可供小貓吮吸奶水,可是兩只小貓依然搶著一個奶頭打架,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樂趣。即使可以互不干擾,也需要人與人之間有著某種聯系,成為同一個事件的承載者,才能彼此感知。 孩童的時候,總幻想自己能拯救世界,可是世界總是在認知中變大,只有內心的世界在認知中變小,如此也好,就能和心里的花在一天內看到很多次日出與日落。
最糟糕與最美好的,都是我心靈中最僻靜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