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急功近利,以為寫幾篇文章就能成為作家。
不得不說實話,以前我也那么想。后來看到別人寫的東西很好,開始覺得有壓力,有壓迫感。漸漸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大的能量,于是好長時間,不敢提筆寫字,呃,不!是提手戳字。
慢慢地把它擱置一邊。
生活不會停止,它永遠保持不變的速度前行,即使你累了,疲倦了,都無法像編輯文字一樣——暫停,保存為草稿,等到你下次有力量了,再繼續寫。它也沒辦法像刪除文字一樣,刪過不留痕跡。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無法挽回。
生活有時候像夢魘,你越是用力讓它停下,它越不聽話,反而越來越糟糕。
所以抵抗不敵,就睡一覺。放下當下你最想解決又無能為力的糟糕。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微笑。
在最最難熬的日子里,文字又出現了,它像春草一樣不知不覺地突然冒出來,在春天里。給我一抹綠色,一絲暖意。于是又再一次靠近它,抓住它,喜歡它。不以所謂作家為目的,只因從心底冒出的那一點喜歡。
寫作回歸到它最原本的意圖是一種發泄。至少與我而言是這樣。每當心情不好或大好,無人分享,都想把它訴諸文字。
這種胡亂的寫寫畫畫,不能稱之為寫作,頂多叫涂鴉。
告訴自己,不可有太多功利心,回歸初衷,它只是發泄和傾訴的方式。許多故事沒人說,許多話沒人可講,世上無數人來人往,我只給自己講。
當你有想說的話,想講的故事,聽的人未必關心你講的內容,TA只是也和你一樣需要一個聽眾,需要自己講。
每個人聊天的時候都想聊自己。這種感覺多次投射在王家衛的電影里。你打電話給對方,大多時候不太在意對方說了什么,更多的是自己想說。王家衛電影里許多這種鏡頭,男主人公在打電話,你不知道他打給誰,也聽不到對方聲音,電影甚至沒有播放出他到底講什么內容,只是不停地講電話。
這種情節生活里很常見,我們都需要講話。不在意對方認真聽與否,只想說出來,說出來就好很多。心理學上這應該是一種療法。
有些話憋在心里,會很難受,可是又不能對外人說。如果自己不能消化,不能爛在肚子里,最好就是寫下來,再或者說它個幾百上千遍,保證以后再也不想說了。
涂鴉這種事,與我而言更是如此。
不想說與別人聽,最好的發泄是寫下來。不求有人看。
在被動封鎖了所有外界消息的70小時后,安靜了后又開始發呆,不過這次,我沒說也不鬧。
所有原本化為抱怨的詞話,變為一指禪在手機屏幕上戳戳點點。
是有很多埋怨在這里煙消云散,70個小時,不到三天。是有很多感謝,在這里發芽成長。
在這里,就在這里。捋一捋自己,捋一捋過去,捋一捋情緒。它讓急躁漸漸退潮,換回冷靜思考。
欠缺的換位思考,在寫下來的過程中慢慢形成。寫下來才知道堅持包容和原諒有多不容易,它不是嘴上說說便罷,而是你明明被刺痛,很無奈,很傷心,也要學會自我療傷,也要學會如何原諒,也要學會哄自己開心,哄生活開心。生活開心了,自己才過得去。
欠你的一聲感謝。欠你的一聲對不起。在這里補齊。
是真的謝謝有你。